火腿，火腿

火腿火腿是形而化的说法，被更多中国看客直译为共夫共妻。足够色情的表白和刺激味蕾的通俗说法。
对于西班牙男人而言，“斗牛和上床是最快活的两件事”。这在比加斯•鲁纳的电影中，就像打嗝和放屁一样不可或缺。
不同于色彩大师阿莫多瓦的是，比加斯•鲁纳的电影呈现出了另一种西班牙的美.其影像中的男性都有一种粗犷而躁动的硬性质感，比加斯•鲁纳狂爱野性的释放有关。于是，我们在鲁纳的影像中看到荒郊野外的性爱场面是常有的事。一条蜥蜴从废弃洋娃娃空洞的眼睛中爬出；一只黑色的小狗在宴会后留下的大盘子里寻觅食物；或而是一头被摩托车撞飞的小乳猪。映衬这些细节的背景都呈现出一股西班牙的荒凉，恍若人性中亟需解渴的一方荒地。还有那只爬行在席维娅手指间的苍蝇，亦像一个遥远而悲凉的西班牙魔咒。此时此刻，席维娅的身体则恍若异变成了那方龟裂的荒地，那是渴望男人滋养的寂寞与苍凉。 　荷塞•路易斯家是当地出了名的“内裤王国”，这一外围空间的架设一如公路边硕大的烫金招牌一样，昭示了一股全然外化的西班牙淫欲。那些被贴上“征服者”牌标签的男式内裤，裹挟着藏掖不住的情欲的火腿，把西班牙肉红色的内里凸显得彻彻底底。
因为席维娅怀上了荷塞•路易斯的孩子，于是两人决定结婚，然而，席维娅母亲的妓女身份遭到了路易斯母亲里加塔的责难。
曾经与席维娅母亲有过一腿的曼努尔（路易斯的父亲）是这样回应妻子里加塔的责难的，他说，“所有女人都有妓女的一面。”在我以为，这亦是比加斯•鲁纳借曼努尔之口说出的最具分量的话语。而此时此刻，母亲里加塔对儿子路易斯隐隐绰绰的畸恋亦隐隐显露出来，或而，这正契合了父亲曼努尔的那句话，“所有女人都有妓女的一面。”
母亲里加塔托付镇上的男青年劳尔去搞定席维娅，以便终结席维娅与儿子路易斯的来往。于是，劳尔冲着金钱的诱惑，开始对席维娅“豪取抢夺”，以攻破席维娅与路易斯之间那坚不可摧的爱情。一切开始悄然发生异变，席维娅的心仿佛被一把枷锁无情地囚禁住，她的几次拒绝给曾经甜如蜜糖的爱情蒙上了不祥的影子。 路易斯的母亲里加塔亦终于本能地呈现出“妓女”的一面，她情不自禁地热吻了劳尔，继而与劳尔上了床。这场性的狂欢，使劳尔赢得了一架拉风的雅马哈600型重型摩托。狂滥的性爱与肉欲，这究竟是西班牙的魔咒，还是比加斯•鲁纳的大男人主义在作祟？鲁纳终究是不同于阿莫多瓦的，阿莫多瓦惯性地把美好的指针瞄向西班牙女子，却给其大部分的男主角冠以丑陋、乱伦的恶名；而在比加斯•鲁纳这里，男人与女人一并趋向于欲望，即便是小孩亦有吮吸大胸脯的饥渴。于是，善与恶同样都被充溢镜头的爱液所淹没。 　当一切欲望被戳穿，路易斯的狂怒异变成一把危险的铁锤，他爬上高高的西班牙斗牛雕塑，用拳头撂下了雕塑假牛的铁皮乳房。这一动作的破毁性隐喻昭然可知，即意指路易斯与其曾经爱不释手的席维娅的乳房彻底决裂，一旦抛离开这一性层面的接触，两人的关系便绝然幻化作泡影。于是，曾经貌似坚不可摧的爱情悄然滑落了，西班牙的风犀利地洞穿过爱情的阴霾。临近结尾处，父亲曼努尔亦同样情不自禁地亲吻了前来求援的席维娅，影片的黑色基调才终于彻彻底底地涌现出来。或而，曼努尔从席维娅身上看到了她母亲的影子，或而当真如其所说，“所有女人都有妓女的一面”，即便眼前的女人很可能成为儿子的未来之妻。这一桥段中，席维娅的暧昧迎合同样令人匪夷所思，那兀自出现在空气中的苍蝇像一个噩梦之外的真实玩笑。于是，这注定是一场乱性的游戏，它不再关乎伦理道德，而只关乎肉体的沉沦与性的绝望。
再看经营着火腿作坊的劳尔，他又何尝不是一挂任人宰割的火腿呢？那辆金光闪闪的雅马哈摩托造就的虚荣背后，他曾吃过怎样一顿窝囊的软饭？于是，“火腿”变成了“劳尔”的代名词，而那不仅仅是外化的生殖器的形状，更是其外强中干的内心的扭曲。是啊，人心的困境就像一块在微火上炙烤的火腿。 于是，一切爱情都只限于无尽的性欲，那是无底洞般狰狞的暗黑之光。那穿透黎明与黄昏的肉体的交合，像一道弓与箭的符咒。一群人陷入无望的混沌中。
如此那般“性爱至上”的比加斯•鲁纳突然爆发出悲怆的一面，那些被眼泪与血液浇熄的火焰，开始像水一般抑制不住地流淌开去。水火难容，却注定被硬生生牵扯在一起。路易斯与劳尔手持火腿相互决斗的戏惨烈如喑哑的风，西班牙的影子在浓重的血腥味中虚虚地晃动了一下，雾霭般的烟尘在血红色的夕阳下开始弥漫开忧伤的影调，那些妄图得到救赎的灵魂开始悲泣。云层中传来婴儿的低吟般的哭声，牛车在驶远，风在消散，生命在弥留，而欲望永恒而无休止。那是人性中连死亡都难以抵制的悲剧,
欲望的火与现实的水，弥漫的沙与情斗的血，相互交织，尘归尘土归土的意象之外，欲望却从未停止过。
 

激情四射之作，
又不乏忧郁与哀伤。
人与人的关系，
金钱与情色的关系。
环形的多重三角，
又纠缠又缱绻，
缠成了结又崩断。
爱渐渐后退成为了边缘，
剩下的是生之力，
欲望与占有。
社会关系、人性伦理，
变得简单而粗犷。
风沙扑面，
磨砺了面孔，
日复一日，
重复而成循环，
有情终成孽。
火腿、乳房、猪，
男人、女人、兽，
本能激昂，
血液禁不住的沸腾。
在土地上，
挥洒着汗水与爱欲。
风雨过后，
黄沙依然漫天飞舞。

迷乱的欲望与爱情交织，分不清两者间的差别，这是影片《火腿，火腿》所呈现出的浮世绘。

于其说比格斯.鲁纳天生充满了对女性乳房的迷恋，倒不如说他是一位性图腾的膜拜者。在他的电影里永远充满着对情色的追逐，所有的符号简单直露地指向人类原始而无尽的欲望。

 

片名“火腿，火腿”正如影片中劳尔所说的它是种激发性欲的食品，同时它也在劳尔手中成为杀死荷西的武器，它指代着欲望，可以杀死人的男性欲望。而另一层面西班牙语“JAMON”这个单词同时也有“一个漂亮女人”之义，十六岁的佩妮洛普克鲁兹正将塞尔维亚塑造成一个欲望的危险化身。

 

影片的结尾被处理成了悲剧，这似乎是这样一部荒诞情色电影的应有归宿，或许在导演比格斯的心中未必有多少悲伤的想法，更象是他内心对性欲认识的放大的交织，如果可以被处理成喜剧，只怕他也愿意。影片中的男男女女都有着两个性伴侣，形成了一张混乱的性关系网，传统爱情的忠诚在影片荡然无存，如果用中国人的视角来看塞尔维亚几乎就是一个水性杨花的女子，然而在比格斯的镜头下她却是个随爱飘荡的率真女子。混乱的性爱似乎并不影响爱情，比格斯将性与爱彻底割裂开来，荷西可以为了爱情失去生命，但同时他与塞尔维亚母亲的偷欢又似乎理所当然。

 

性的欲望是比格斯在竭力在表达的东西，它的重要性不亚与爱的存在，男性内裤、大蒜、火腿这一切符号都衬托着欲望在影片之中的地位，最原始最基本不可替代的。当比格斯用错综复杂的交合关系来颠覆社会伦理基础时，所有道德的结构似乎变得无比脆弱，欲望的不可控制使它充满了危险。

 

比格斯这位欲望的膜拜者的思维如此大胆不羁，这源自西班牙这个斗牛民族那热情而狂放的血液，不可想象它在千年儒家思想浸淫的中国将会遭遇如何的抨击。当性学家李银河坦然地说出相似的思维观点时，面对的是无数的反对声浪，这本不是对与不对那么简单，因为欲望在于克制与放纵的差别，可不能违背的却是内心深处的潜意识，你是否最于正视面对。

 

一部活色生香的电影，在黄沙和烈日下弥漫开爱恨情欲，原始状态下的欲望横流，看得到十六岁时含苞欲放的佩尼洛普和健美如牛的年轻贾维尔，什么叫无修饰的欲望之美，或许在这样一部电影中可以嗅到一切，那些肆无忌惮对俗望最直露的追逐并不可耻，当摈弃掉道德条规的束缚，最忠实的是对自己心灵的提问，内心的需要是什么，隐藏在生活阴暗处的点点滴滴见不得阳光，却被比格斯用电影曝光在世人面前，虽然刺眼但却真实。

 

 

文：眉间尺

 

喜欢它的地方：
1、西班牙语。只有西班牙语和法语让我觉得百听不厌。
2、西班牙风情。总有些电影追求所谓的国际化风格，也会有电影张显鲜明的民族特色，一看就是某某地方的。我更青睐后者，电影让我们记住的也许并不是故事本身，而是围绕故事的种种氛围。风光、人情、嬉笑怒骂......皆可成为值得玩味的西班牙式情调。
3、演员漂亮。十分喜欢希维亚的扮演者克鲁兹，热情甜美、简单明朗，典型的西班牙女子形象。

不喜欢它的地方：
人与人之间的关系仿佛除了情欲还是情欲。当然这也可能是西班牙风情的一个表现，或是对现实的某种隐喻，就像那个充满暗示意味的标题“火腿火腿”。

西班牙电影。

充满视觉符号，
情节简单而人物关系混乱。
导演教我们思考。


一个妈妈的儿子，
    妈妈的丈夫，
    妈妈的情人，

    儿子的情人，

    丈夫的情人；

另一个妈妈的女儿，
      妈妈的情人，
      女儿的情人；

刻意营造的混乱，生活如网。


火腿，煎蛋饼，大蒜。男性内裤，乳房，猪。
食物与性欲交织在一起，兽性与人性交织在一起，

西班牙电影不知怎的让我联想到热情奔放的拉美电影，那些美丽热情坚强固执的女人。

两个情人手执火腿大战，让我想起孙悟空大战牛魔王，

总之，一个讽刺的悲剧，一个发人深省的电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