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 小小总结目前看过的三部佩措尔德
作为柏林学派的代表人物,经历了新德国电影的迷茫反思,思想的建构,佩措尔德以更成熟的手段消化/避开了政治性和道德性,没有主张,不提供任何立场。从芭芭拉到温蒂尼,几乎每一部的主角都成对出现,一方是代表合逻辑的现实的人,另一方代表着人的深层秘密,其蕴含悲痛,绝望,忧郁等崇高情绪,其不可知解,难以言表,但一经释放就会产生作用与每一个现实的人的力量,而观众全能全知。于是两方的模糊和暧昧甚至冲突显得格外具有张力,于是观看佩措尔德有一个有趣的现象,作为观众的我们迫切于揭露她的秘密,以为秘密揭露就能解决问题(逻辑上说是这样的,但粗暴的揭露会换来对等的浅薄的结果)这种错误的直觉是我们作为旁观者思考的局限。其实,不需要说(揭露)我爱你,才能证明我的爱,只需要一个眼神,一个行动,最真诚的爱只能隐藏在细节里,含蓄背后其实饱含深情,佩措尔德的叙事都藏在细节里,不专注就会错过最精彩的,其人物不通过巧合/目的来塑造,而是将人物置入一个背景,真正的让其自在行动,通过一系列的微妙的行动来达成人物弧光,因为我们经历并感受了她之前的每一个行动,所以结尾时的真相揭露毫不刻意,当她背对着我们缓慢淡出焦点,秘密释放所产生的力量依然在继续作用于每一个在场的人。
2 ) 经历了磨难,再也没有幸福的眼光
德国电影。身为歌唱家的女主侥幸从集中营中活了下来,但却彻底毁了容。在好友的帮助下,她整容,换了张脸。她一心想找回丈夫,好友告诉她,她当年入狱,就是她老公告的密。但她还是要找,终于,在一间叫“不死鸟”的酒吧,找到了已经穷困潦倒的老公。老公看见了女主,虽然认不出,但觉得女主气质身材都和以前的老婆一样,顿生歹计,和女主密谋,让女主“扮”成女主,去拿回他以为已经“死去”的女主的财产。女主一直眷恋以前和老公的美好日子,一直不点破,让老公一直训练自己成为“自己”,然后,在最后,当老公弹起钢琴,自己放声高歌,老公听到熟悉的声音,看到女主手臂上集中营的号码纹字,恍然大悟,而女主,转身飘然而去...德国版的“妻子的诱惑”?面对背叛,面对不诚实,女主既眷恋过去美好的感觉,又无法摆脱如今感情的窘困,她一直告诉老公,“如果”女主活了下来,绝不会像老公所说的那样,穿着漂亮的衣服,高兴的回归,而是经历了磨难,再也没有幸福的眼光。电影挺沉闷的,故事倒是挺发人深省。感觉如果是看书,会比较好看,电影就真的太沉闷了...
3 ) 成就你的瞬间往往在离开
<Phoenix>译为《不死鸟》,它不是一个很典型的幸存者重获新生的故事,同样从惶恐里穿越出来的Nelly和Lene,一个在群体中寻找不到意义,一个在个人的爱恨里超脱。只是无论如何,我们都不可能依靠任何其他的什么让自己释然,且更具能量地生活下去,群体或个人都只是生命里的一座桥,我们只是从那里走过。
Lene救出Nelly后,平静的生活日常并不能将Lene带出对遥远的痛怀有的深深共情,没有一刻比上这一刻让她感觉到自己内心意义的瓦解,她所属的群体仍有一人不得拯救,她便不得安宁。大家仍无法建立可靠的新生,仍无法像从前那样紧密地分享共同,她便也无从给未来描绘出底色。
这种共鸣与责任,让她回不到过去的熟悉安宁,也沉重地让她无法走向一个真正的未来,所以她离开了这世界。
而Nelly呢,坚定地要见到基本可以确定背叛了自己的丈夫Johnny,而她见到的是一个并没有认出自己,却让自己去扮演所谓妻子,从而获取利益的Johnny。但好像这并不重要,Nelly在陪Johnny演戏的过程中,感受到了认同、欣赏,和好像人刚认识时的小心翼翼的给予,虽然她已经彻彻底底地看清了丈夫,但这些人和人之间创造的一种真空于现实的美好,是她重建生活的力量,她只需要拿走这些就好了。
就如片尾Nelly和Johnny共同演奏熟悉的曲子时,Nelly带着些许哀伤,却也只是至此的腔调唱出“太晚了”,便离开走向午后的花园。
自由便也就是如此了,她穿过了一切和生命有关的桥,也只是穿过了而已,孑然一身,抖落那些沉重的东西,留下了一些温暖,便向前走了。
4 ) 人与战争
一个从集中营走出来的女人,与废墟一同重建自己的灵魂的故事。听上好像是一个幸运儿的故事,从集中营走出来以为是自由,却不料只是走进了另一个绞肉机,坍塌的不只是城市。没有人有资格去评论这是不是幸运,没有人愿意看到自己栖息的乐园崩塌,建筑无法修复出原来的味道,人亦更不可。
影片没有展现集中营内惨无人道的爆行,但是外面世界的给人的感觉并没有比集中营内舒坦,甚至让人更无助。由此可见战争过后比起城市和肉体,更惨不忍睹的人心。
一个女人在集中营里遭受了无所暴行,唯一支持她坚持下去的是自己的丈夫。
走出集中营后发现自己的家人都以惨遭破害,丈夫下落不明,自己虽然活下来了但是面目全非,哪怕是医生也无法让她恢复成她自己的样子了。
她天天在废墟上找自己的丈夫,可找到后发现丈夫已经不认识自己了,却被当成无生计之人与丈夫合来骗取自己的财产,她依然合作,在发现丈夫背叛并偷偷以和自己离婚后还是与他合作。
这一次我一点敢不想骂这个女人蠢,因为到现在也没有人可以想象集中营里的日子是多么的艰难,心里面都那个人支撑她多少次在死神手里抢回性命,她果然不自欺欺人她活不下去的。她不敢看到自己的脸,就像不敢看到真相一样,或许她要找回的并不是那个男人,而是曾经的自己,曾经的生活。她要证明自己的存在
这个故事有点讽刺、黑色甚至荒诞,战争结束了,但是人心里的战争永远在进行,黑与白、是与非的战争从来没有停止,也从来没有结果。我们不应该鄙视恐惧、鄙视背叛,在大时代的环境下,人性没有办法美好,应该说我们本来就是美丑惨半,而且没有什么界限。战争丑恶么?可杀死那个女人的不是战争,是支撑她度过战争的人。
自我碾碎是很痛苦的,但自欺欺人是很可怜的,我很开心她最后做回了她“自己”在她的歌声里,我想她应该不见得很开心,接下来的生活怎么样谁都无法猜想。
人本来就是这样,一面向往美好,一面制造悲剧,无论是个人还是国家,都逃不脱这个命数。战争的目的从来不是苦难,可战争带给大多数人的都是苦难。人的选择从来不是为了丑陋,但是美丑从来都是一体。
如果站在理性里看这个电影,这个女人获得了解脱,可站在生活里看这个电影,这个女人走出的只不过是一个男人,要真正的走出战争还有很长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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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 《不死鸟》:多么痛的领悟
(芷宁写于2015年6月4日)
人们都愿意歌咏爱情的美好,不愿把其视为一种折磨,在很多时候,让一颗饱经风霜的心,始终无法平息并难以忘却的,也恰恰是这磨人的爱情。如果那份爱因遭遇极端的困境而掺杂着生死与背叛、私心与贪念时,那么想要告别过去,必然经历痛苦的涅槃重生。德国影片《不死鸟(Phoenix)》中女主人公奈丽最终的痛悟,却也因可怕的战争和灭绝人性集中营的背景,而显得格外凄厉凛冽,繁复的人性和美好的爱情,在大难临头时,都更显其本质。
喜欢克利斯蒂安·佩措尔德执导、女演员尼娜·霍斯主演的影片《芭芭拉》的观众,或许也会喜欢这部由两人再度联手合作的《不死鸟》,可以说,在很多层面上,这两部电影都显示出了一脉相承的特点。
就表现形式而言,《不死鸟》和《芭芭拉》都有着同样冷寂沉稳的风格,叙事克制内敛,画面构图干净,只在色彩上,《不死鸟》比《芭芭拉》多些红色和黄色,似乎在第一印象中给了观众那么点暖意,但那点暖意在影片所涵盖的特殊时代背景下,反而显得孤独而凄清。就女主人公的特质而言,不论芭芭拉,还是奈丽,都是因对情感和自由有着坚韧诉求而面临着矛盾纠葛的形象。就故事的时间背景而言,两者都是有着无法磨灭伤痛的大时代背景。就主演表演而言,表演功底深厚的尼娜·霍斯两次都将女主人公的内心戏拿捏得准确到位,而且十分动人。
如上所述,这部《不死鸟》在剧情架构上也采用了大时代背景下人物命运兜转起落的惯常路数,但依旧没有过度渲染时代背景,将格局设置得比较小,二战的满目疮痍和无法忽视的战争后遗症,被一个从集中营里幸存的犹太女人奈丽所代表着,她十分侥幸地活了下来,可活下来的她又是不幸的,她似乎还是她,可又似乎已经不是她,一张新的面孔该如何重拾往日的身份和情感,面目全非的奈丽在面目全非的战后城市里寻找着自我,寻找着过去,寻找着失散的丈夫,也寻找关于爱和人性的答案。
在友人莱尼看来,集中营里脸部受重创的奈丽在幸运存活下来后,有机会获得新的面孔新的名字,可以告别过去,开始一段崭新的生活,就像犹太人想要复国的所在地以色列一样,莱尼也积极邀约奈丽前往以色列生活。然而,对奈丽而言,现在的她放不下过去,没有过去的身份将无法构建现在的她,没有过去的情感,也拼凑不成一个完整的她,她不能在面容支离破碎后,还把往昔曾经美好的时光都遗忘,何况,她的爱情和回忆是支撑着她度过集中营岁月的稻草,叫她如何舍弃得掉。
然而战争毁了一切,在城市的废墟上,奈丽无法构建自我以及过去的生活,终于找到的丈夫强尼也相对已不识,却还觊觎“亡妻”的丰厚遗产,甚至让“萍水相逢”的奈丽扮演“亡妻”,并策划着她以从集中营里归来的样子出现在众人面前。关于从集中营里幸存的人将以何种模样示众,一直顺从着强尼的奈丽终于反驳了,她因为历经炼狱而表达真实,而强尼却只想给出一个人们想象中的归来模样,此时几近难言的奈丽不得不辨识出了强尼的本质,“自私不是按照一个人自己所想的生活,而是要求别人按照自己所想的那样生活。”(语自奥斯卡·王尔德)
真相往往只有一个,真相往往也很残酷,奈丽终于还是知道自己的被捕始末以及婚姻现状,她那看似静默压抑的外表,已然流露着内心的排山倒海和艰难痛悟,“我没法儿回到昨天了,因为那时候我是个不同的人”(语自刘易斯·卡罗尔),同样,强尼也是个不同的人了,他不再是浪漫的钢琴家,不再是可靠的丈夫,战争异化了很多人,在残酷里,爱情只是个可笑的传说。
影片有个耐人寻味的结尾,在奈丽的歌声中,似乎昨日重现,但事实上,一切早已崩塌倾颓,爱与人性的考验都已交出了不完美的答卷。片尾那首起到画龙点睛作用的歌曲叫做《Speak Low》,作曲家Kurt Weill的德裔犹太人的身份,似乎和这部影片也有着特别的吻合,《Speak Low》的曲调沉绵哀恸,歌词内容令人叹惋:“Time is so old and love so brief/Love is pure gold and time a thief/We''re late,darling,we''re late/everything ends too soon,too soon”。
(杂志约稿)
6 ) 对于精神追求,男人和女人的执着程度可能是不一样的
难得看完一部不错的电影。
《晓松奇谈》里有一期谈国家领导人,聊到男领导人可能比较理性,遇到涉及底线的问题可能还会讨价还价,而女性领导人常常比较偏执,固执坚持自己的“主义”,所以有强硬的撒切尔夫人,没有结婚的朴槿惠,台湾领导人蔡英文等等。
电影的男主角因为战争而与犹太人女主角离婚,恶劣地告发了她,甚至在战后企图骗她的财产;而女主角被捕后一直不知情,恋旧情想回到男主角身边,甚至一度想恢复以前的生活,直到她知道了这些真相。
不得不承认现实生活中的确有“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的思想,但是我想人与鸟儿的区别,起码要有点信念和对信念的执着吧。
有感而发并自勉之。
喜欢看二战的故事片(非战争片),战争前后的许多故事,把人性暴露出来,而这是和平年代不会出现的。
7 ) 二战后犹太人身份重建的困境
这部算是迄今为止克里斯蒂安·佩措尔德(Christian Petzold)最有戏剧化情节的一部作品,跟他早期的柏林学派风格有不少出入,然而情节的可信度濒临危险边缘。即便是妻子毁容换了另一张脸,丈夫又怎会认不出枕边人的声音和笔迹呢?剧情在进行到一半的时候,我不禁为编剧抹了一把汗。幸好剧作里的众多细节让我释然:其实丈夫已经认出自己的妻子了,只不过碍于自己的心虚和愧疚,无法主动说破和揭穿真相而已。从这点来看,这个剧本堪称一绝。
表面上是战后创伤后遗症的题材,讲述一个经历纳粹屠杀而幸存的妻子寻夫的奇情故事。而从另一个角度来看,这似乎是讲述身份重建的过程,故事用女主角的眼光审视幸存的犹太人在德国社会的身份和地位问题。德国丈夫与犹太妻子的结合貌似完美无瑕,暗地里却埋下了人性阴暗的可怕裂缝。丈夫为了生存而出卖告发妻子的行为令人匪夷所思,而妻子身边朋友目睹她归来的行为态度也是耐人寻味。没有人再提起她在纳粹集中营里的惨痛经历,并不完全意味着他们对犹太人的礼貌和同情,也有部分是迫于压力而做出的选择性遗忘。由这个换脸重生的犹太幸存者,足以看出犹太人在二战后德国社会里并没有得到真正的同情和尊重,更多情况下反而成为被利用和遗忘的对象。
剧本在刻画这个女主人公时,没有用以往常见的手法,诸如心怀怨恨地控诉,或者处心积累去报复。出乎意料地,她依然沉醉在幻想的爱情世界里,一心想与丈夫破镜重圆,更不惜与丈夫玩起角色扮演的游戏。可惜,在这个自我欺骗的过程中逐渐清醒,最终看清了丈夫的真面目,选择用最委婉淡然的方式来结束这段感情。影片结尾的处理又是一绝,在波澜不惊的场景里掀起一阵惊心动魄的情感风暴:一曲陶醉的爵士名曲Speak Low,妻子手臂上的数字记号,默然离去的朦胧画面,无疑给电影观众留下了广阔的思考空间和良久的回味时刻。这个结尾继承了导演一贯喜爱的作者标签,尽管没有早期作品里那些心惊胆战的车祸现场,却依然散发出令人出乎意料的错愕感,戛然而止的画面积聚了强有力的情绪表达,跟《芭芭拉》的结尾如出一辙。
8 ) 52
虽然内莉换了一张脸,但生活并没有重新开始,她不断地被卷入过去。即便真相是如此残酷:强尼早已与她离婚,强尼根本不爱她,强尼只想通过她获得遗产。但她对此无动于衷,她愿意当一枚棋子,被强尼指使。莱内的自杀没有警醒她,因为爱的力量已经超越了一切。或许,我们可以设想:当初正是强尼的爱,让她度过了集中营地狱般的日子,正是为了再见到强尼,她接受了换脸的决定。
强尼的醒悟在最后一刻点出。那是通过内莉手上的编号,他知道这个女人是从集中营出来的;他也联想到了她的笔迹与内莉如出一辙;她唱的《Speak Low》与内莉如此神似。他已经不能再欺骗自己了,她就是内莉。他自己向她暴露的心机,其实她一直都清楚,只是没有戳穿。他的后悔与自责,通过演奏的骤停表达出来。
如果我们无法直面真相,而是活在幻想之中,“换脸”也不能为我们带来新生活。就像那些被压抑进潜意识的邪恶观念,将不断地回来造访我们。同样,如果我们不去反思纳粹的残暴行径,一味地将历史划进推虚空,阴影将一直伴随我们。隐藏与自我蒙蔽终将失败,而这点早已由弗洛伊德指出。
我们也知道,那些从集中营回来的人带着心灵创伤与精神扭曲,必须自我欺骗才能重新生活下去。他们将过去所遭受的折磨压抑进潜意识,无视现实之残酷,他们借由想象来获得安全感,而爱的无私或许是人的内心最安全的港湾。而莱内因为看不到希望而放弃了生命。而这些,强尼是不会懂的。
影片一开始响起的Jazz小曲,来自于Miles Davis最经典的专辑《Kind of Blue》(1959)中《So What》的一小段前奏,在影片中不断响起,也以此收尾。莱尼所唱的《Speak Low》是德裔犹太作曲家Kurt Weill的作品。“Time is so old and love so brief.Love is pure gold and time a thief.We''re late, darling, we''re late.everything ends too soon, too soon。”
这是怎样一种隐忍和悲怆。她竭尽全力想回到从前,可到最后发现一切只是虚妄的幻想和谎言。不知情的丈夫训练她像一切从没发生过一样,可是经历的这种种生死和磨难怎么可能抹去。故事徐徐展开,大背景下的小格局,难忘莱尼那句话:与其活着我更想一了百了。最后真相大白,不知丈夫是忏悔还是羞愧
我也脸盲,一直以为封面是于佩尔才找来看的。
电影开场13分钟,女主角才露出“脸”,她说“我不再是我了”,然后她去找我,结果我从未存在。毁坏、迫害、欺骗、遗忘、辜负,都压在这张脸上,电影举重若轻地讲完人间的凉薄,一首甜蜜情歌结尾,给跪,太会拍了。
二战背景下的细腻刻画,甚至连荒诞的情节都变成了细水长流,内莉就是不死鸟,涅槃重生三次,从面容到精神,层次感被描写得很棒,而最后的一曲Speak Low更是升华全片,两位主角的表演都值得细细品味。
巴巴拉是体质冲突,这是种族(纳粹与犹太人)冲突下的道德评判
Petzold在叙事的道路上越走越远!传说中会讲故事的文艺青年(鼓掌!),对女人心的把握赶上成濑了都。重要的是感情,至于真相什么的根本无关紧要。|这部没有监视器但树林中有偷窥视角,以及他服装师是不是没换过,已经至少三部里见过nina穿棕+蓝了 @HKIFF
Speak Low
不管故事多不合理,只要结尾足够煽情
4 l 总体不如《芭芭拉》,但女主演太美,美在创伤后的节制而忠贞。被告发可原谅,男人贪婪可原谅,集中营、毁容与流离失所都击不垮她,唯有爱情遭背叛才让她崩溃。全片披着希区柯克Vertigo的悬疑外套,有着《吾栖之肤》般小神秘的质地,但和《归来》涉入历史aftermath的方式一样面临记忆伦理的拷问。
在那种年代,你可以为理想而死,也可以为生活而苟且偷生。重要的是在发现真相的丑恶与讽刺之后,依然懂得原谅,依然有勇气对爱追求和坚守。否则你的内心依然被关在集中营。
真是莫大的讽刺,丈夫没能从日常、笔迹、拥抱、亲吻中认出日夜相伴的妻子,却在最后从特有的编号中认出了奈莉,苦难与折磨并没有毁了奈莉,是爱,击垮了她。
圆润地将原可能有的戾气和苦难滤掉,这次的细节把握显然更加到位。布光置景现上世纪经典风味,带些许表现主义意味。仍然从细微处切入,政治背景是成包裹状的,只等随着一曲speak low散去。最狗血的不能相认,其实换个角度想可能是不愿直面的人之本性。一曲难忘,又是一次漂亮的收尾!
爱到飞蛾扑火,是种堕落,谁喜欢天天把折磨当享受;可是为情奉献,让我觉得,自己是骄傲的伟大的。爱到飞蛾扑火,是很伤痛,我只是相信人总会被感动;你为什么就是,不能爱我,像我那么深的爱你为什么。女主角的表演让我想起张曼玉,《清洁》里留下最后一首歌,之后就此息影再无留恋。
2021-2-28重看。废墟中重逢的黑夜掩盖了直面过去的怯懦和羞愧,在柏林街头沉重迷暗的光线里,他们心照不宣地相约着圆一个谎,妄图以身份的重建粉饰所有伤痛都不曾存在;扮演过去的自己犹如面对历史的幽灵,如何说服自己一切均未发生?内莉与莱娜是典型的两类战后幸存者,一个潜入虚假回忆逃避眼前疮痍,一个 “与其面对周遭的生灵,我更愿意走向死亡。”(再次想到莱维以及他书写的劫后余生)一切都太晚了,战争腐蚀了爱情,时间偷走了信任,你背叛了我。《speak low》心碎又动人,“love is spark,lost in dark.”不死鸟再次重生了。
有一个比较聪明的做法就是注入情感,这个故事用惊悚片的拍法和节奏,就可以看出来情节逻辑上有多么愚蠢,但是依赖于尼娜霍斯的表演,这完全变成了一个高级的情感故事,在角色设置上她的表演甚至都不用做加法,而是做减法,一是整容,而是心境的外化。这样做的弊端就是在单薄的情节线上时容易显得拖沓,而佩措尔德的电影有时没有别的东西来填补整个影片的世界观,也许别人有新现实主义,他就是新童话主义吧。
如许多佩措尔德的作品一样,《不死鸟》的剧情发生在被艺术架空了的时空里,它不是现实,却与一切伟大艺术作品一样无比真实。这便是战后德国真空一样的”当下“时空层,过去一片狼藉,未来遥遥无期。死了一次的女主角希望通过外貌的复原来回归她过去的身份,而以男主为代表的德国人则用遗忘而试图径直走向未来。到了最后,女主的tomorrow is here,而男主则被留在了过去的地狱里受到良心拷问。这就是电影里终极的分裂。
这片其实也可以叫“模仿游戏”。
她唱出了最令人心碎的一版《Speak Low》,爱情再闪耀,也逃不过时间这个窃贼。这是波伏娃所说的那样的时代,需要很多勇气和爱,才会相信生命胜过死亡。
电影结束时,我发现自己在喘气,在最后一分钟里我忘了呼吸。友邻路西法尔短评说得真好:"真伪不以甘苦为转移即是记忆的底线"。背叛者经常是怯懦的,只能往前看。只能弃苦思甜。没有勇气相信他人能够原谅自己。真实因此远离他们。真正的幸福和平安也因此远离了他们。
作为音乐家,不认得脸,声音总要认得出来吧,丝毫没怀疑过,以前结的塑料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