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园风雨后

爱情片英国,意大利,摩洛哥2008

主演:艾玛·汤普森,马修·古迪,本·卫肖,海莉·阿特维尔,迈克尔·刚本,格列塔·斯卡奇,托马斯·莫里森,安娜·梅德利,帕特里克·麦拉海德,约瑟夫·比蒂,罗杰·沃克,埃德·斯托帕德,菲丽希缇·琼斯,Geoffrey Wilkinson,詹姆斯·布雷肖,乔纳森·凯克,汤姆·拉斯齐哈,苏珊·布朗,Michael Berendt,Giada Dobrzenska

导演:朱里安·杰拉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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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剧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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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时间:2024-04-14 20:20

详细剧情

平民小伙子查尔斯·莱德(马修·古迪 Matthew Goode 饰)怀着一腔梦想进入牛津大学,不久便结识了引人注目的塞巴斯蒂安·弗莱特(本·卫肖 Ben Whishaw 饰),并和他成为好友。塞巴斯蒂安英俊得惊人,又出身豪门,生性满怀敏感和忧愁,他带着查尔斯进入自家豪宅——布赖兹赫德庄园,介绍他认识自己的家人,查尔斯很快迷恋上其姐茱丽叶(海莉·阿特维尔 Hayley Atwell 饰),但茱丽叶迫于母亲压力和天主教徒雷克斯(Jonathan Cake 饰)订婚,令查尔斯恋情无果,而塞巴斯蒂安对查尔斯的感情也只能止于暧昧。十年光阴过去,查尔斯已经是知名画家,在渡轮上偶遇茱丽叶,试图重续旧情再度失败,又得知塞巴斯蒂安已经远走国外。再度回到布赖兹赫德庄园,查尔斯已经是一名军官,大宅已经在战争中彻底破败……

 长篇影评

 1 ) 故园犹在,人面何处——《故园风雨后》两版对比

《故园风雨后》(Brideshead Revisited)改编自英国作家伊夫林·沃(Evelyn Waugh)的同名小说,讲述了三十年代伦敦近郊布赖兹赫德庄园一个天主教家庭的命运浮沉。1981版的11集迷你剧集当年风靡英伦,佳评如潮;2008年,英国BBC等几家公司合作,又将它重新搬上大银幕。

600多分钟的电视剧变为2小时的电影,剧情必然有大刀阔斧的修改,不过虽有思想准备在前,电影版的某些关键性改动还是令我相当无语。
电视剧版中查尔斯与塞巴斯蒂安的感情大概是全篇最美丽最吸引人的段落了。美就美在暧昧不清,似是而非,捉摸不透。电影版正好生逢耽美盛世,于是同性暧昧顺势发扬光大为彻头彻尾的BL。更不惜添加一幕同性之吻,将男男暧昧一语道明,落到实处。

不过最让我难以接受的还是对查尔斯与塞巴斯蒂安、朱莉娅的感情故事的颠覆性改动——原本前后两段式的渐进发展,变成了同步进行的查尔斯与兄妹二人的三角恋?!查尔斯与朱莉娅十年的沧桑演变,竟然成了初相逢时就眉来眼去的情苗深种。而三人在威尼斯的狂欢夜,塞巴斯蒂安目睹查尔斯与朱莉娅亲吻一幕,基本可用狗血淋漓来形容了……

当然电影版绝不是一无是处。故事中涉及了大量的天主教相关内容,我没有读过原著,所以电视剧看起来多少有些困惑。电影改动虽多,但还是保留了原片中非常重要的宗教主线,而且如同一本名著的缩写梗概本一样,你不能指望通过它就一窥全貌、理解深意,但它的确更为简洁明朗、通俗易懂;再加上有青春养眼的帅哥美女,有富丽堂皇的庄园风光,美仑美奂,更为顺应当今流行风尚。
 
电影版《故园风雨后》仿佛古迹重修,光鲜亮丽,可一睹风采,却无从怀旧。
这样的电影好处在于它也许可以团结大多数可以团结的群众,将曲高和寡的宗教、人性纠结,变为大多数观众喜闻乐见的爱情命运悲剧;它的坏处在于恐难免间离知己,那些原著、原剧的粉丝必然会心有不甘地出来挑鼻子挑眼,感叹好好一部时代悲剧就这样被庸俗化。
 
我倒是建议二者都没有看过的朋友,如果有兴趣,不妨先去看电影版,白纸一张,也许会得到更多简单的乐趣;如果有心深入体味,不妨再去看电视剧、读原著,恐怕会发现其中意境更有一番天地。

下面来对比一下两版中的主要人物及演员:
 
 
查尔斯·赖德Charles Ryder
1981版:杰瑞米·艾恩斯 Jeremy Irons
2008版:马修·古迪 Matthew Goode
查尔斯是本片的主角,这个故事的见证人、叙说者,也深深卷入了这个家族的命运。看电视剧时就觉得查尔斯这人很难完全看透,隐忍淡漠,鲜见波澜,虽然故事由他之口说出,却总觉得最多的潜台词恰恰藏于这个人物之中。
杰瑞米·艾恩斯扮演此角色时,已经年过三十,还是默默无闻的后起之秀,不过他也正是凭此片开始走红。这个角色就带有他经典的失落气质,他日后扮演的多数角色也都会流露出那种若隐若现的精神失落感,无论外表如何风光,在灵魂深处始终是一个痛苦而静默的落寞者。
查尔斯这个角色在我看来多少是有些凉薄无情,电影版里拜三角恋的设置所赐,更加让人觉得是个瞻前顾后,有渔利之嫌的角色。马修·古迪颇具杰瑞米·艾恩斯当年的优雅挺拔之感,只是气质过于温柔敦厚了些,缺了那么点韵味。

朱莉娅·弗莱特Julia Flyte
1981版:戴安娜·奎克Diana Quick
2008版:海莉·阿特维尔 Hayley Atwell
无论是哪一版,朱莉娅在我看来都是个不讨喜的角色。说她心比天高,命比纸薄也许夸张了些,但现实冷静的反抗的确同样命运不济,只不过她难以引发我对塞巴斯蒂安的那种同情。
两版演员初看颇有些相像,轮廓分明,气质干练,不过细看来,新版的海莉·阿特维尔样子更为甜美,气势却过于直露,欠缺戴安娜·奎克那股有点冷冰冰的高傲劲。
写到这正好想起片中查尔斯与朱莉娅的所谓激情戏。
原著里只一句:“仿佛占有她的纤细腰身的转让契约已经拟定并且盖了章。我作为一笔财产的完全保有者而正在把它记入我的第一笔账目中,这笔财产我要从容地享用和开发。”
电视剧里视觉展现了一番,被董桥评为:“电视连续剧把这段小说拍成抵死缠绵的镜头,香港电检处把它剪掉了。”
董先生如今要是看了电影里恣肆汪洋、激情四射的一幕,不知会作何感想呢?

马奇曼侯爵夫人Lady Marchmain
1981版:克莱尔·布鲁姆 Claire Bloom
2008版:艾玛·汤普森 Emma Thompson
对比两版的多款海报就会发现,电影版与电视剧版的最大差别不是二人行变成了三人行,而是艾玛·汤普森的身影无处不在。当然,她算得上是这部电影中最具知名度的演员,由此就担负起影片明星卖点的重任。
马奇曼侯爵夫人是故事里的重要一环,这个家族的每一个人的一生都生活在这位笃信天主教的女人的阴影中。旧版的克莱尔·布鲁姆风度高贵,乍看温和亲善,实则冷若冰霜,那种控制儿女的强势阴影逐渐显现。而艾玛·汤普森的戏份倒不算多,但气场则更为强大,甫一出场,咄咄逼人的气质弥漫在画面的每个角落,不过也许是顺应新版改编,她也比旧版人物流露出更多人情的味道。

马奇曼侯爵Lord Marchmain
1981版:劳伦斯·奥利弗 Laurence Olivier
2008版:迈克尔·刚本 Michael Gambon
电视剧的后半部分略显沉闷压抑,马奇曼侯爵的重归故里算是一个亮点,让后半部分多了不少看点和玩味之处。劳伦斯·奥利弗的精彩表现让他获得了当年艾美奖的最佳男配角。新版电影里的演员迈克尔·刚本也是老戏骨了,不过受篇幅所限,这个角色多少有些稍纵即逝的遗憾。

塞巴斯蒂安·弗莱特Sebastian Flyte
1981版:安东尼·安德鲁斯 Anthony Andrews
2008版:本·威士肖 Ben Whishaw
我要把自己最喜欢的人物塞巴斯蒂安放在最后来写。
“他是迷人的,带着女性美,这是一种极端年轻的美,高唱着情歌,遇到头一阵寒风就凋谢了。”
原著里查尔斯这样形容塞巴斯蒂安的美。
虽然以今日的名声,安东尼·安德鲁斯也许比不上杰瑞米·艾恩斯,不过出演此片时他已经是名满英伦的当红小生。而且据说两人是自愿互换角色,不然我还真有点难以想象杰瑞米·艾恩斯演塞巴斯蒂安会是什么样子。
安东尼·安德鲁斯眉目顾盼生辉,步态摇曳多姿,当真演出了塞巴斯蒂安魔法师般的魅力。特别是他的肢体语言,晃悠的步伐,妖娆的腰身,透露出的那种骄傲、任性、可爱非笔墨所能形容,光看图片也很难体会,但我想所谓风情万种,大约就是这个样子吧。
更可贵的是,这是一种自然而然、理所应当的流露,断然不会让人反感,反而会让你不自觉的就被他的魅力所吸引。“无论他走到哪里,都可以获得人们的爱,这是永远伴随他的东西”。
直到这次看《故园风雨后》,我才真正知道安东尼·安德鲁斯的名字,但人早前就熟悉,因为多年前在电视里他的身影并不鲜见。看过他和简·西摩尔演的《爱情与王位》,他就是那位不爱江山爱美人的爱德华八世;早几年央视放的《大卫·科波菲尔》里,他扮演可恶的Murdstone。但我印象最深的是一部二战系列剧,他演的男主角是一位拆弹军官。这剧现在译作《拆弹组》,当年电视上放肯定不叫这名字,只是我完全想不起那时的名字了。
安德鲁斯这张面孔,反正于我是断不会用英俊、美丽之类的词来形容的。不过这张脸却混合了奇妙的魅力,既可以如《拆弹组》中那般的刚毅深邃,也可以如《故园风雨后》里这样的媚眼如丝。结果一路看下来,就会心悦诚服地认定他是位英伦美男,这实在是魅力、气质、演技等诸多因素的完美融合吧。
塞巴斯蒂安大约是两版里差别最大的角色。本·威士肖黑发深肤,与安东尼·安德鲁斯的金发雪肤,截然两样。电影明确将塞巴斯蒂安定位于gay,举手投足间不免有点娘,连带着泰迪熊也如同本·威士肖的身材一般瘦小起来,随之而来的就是那种活在童年时代的纯真感的流失。本·威士肖略显阴郁的形象也许更符合如今的审美吧,不过我依旧觉得安德鲁斯的塞巴斯蒂安才是不可复制的经典。

我觉得自己看《故园风雨后》,更多看的是那种气质,那种氛围,那种盛极而衰的繁华落尽,那种无力回天的物是人非,那种旧日英帝国高贵矜持的风骨与日后颓败寥落的慨叹。
所以,最后全部用来怀旧吧……








(本文完整图文版见:http://www.mtime.com/my/176879/blog/1676085/

 2 ) 他爱你 初遇时他来不及思索,半生辗转之后,他还是这样说

Sebastian与Julia的一体两面 Charles看Sebastian的时候常常带着羞赧,坚硬线条下一派天真柔软。自从在牛津里第一眼看见S,他的眼光就无法控制地黏着他,带着笑意,带着渴慕。即使有对他小小怪癖的不理解—喜爱与向往仍然止不住地从眼底溢出来。S是C的“序幕”,带来他冷淡克制生活里最初的清新之色。因此他模仿他、珍视他、袒护他——在和S的交往中C几乎是毫无原则地顺从、迁就的。 表兄责问他花钱过分,他讥诮反驳(而那些钱大部分‘是花在S身上或者和他一起花的’);S欺骗他自己重病,他因为一腔真情被戏弄而恼怒,但是……看看铁叔后来那柔情四溢的眼神吧。直到后来S酗酒,心软的C仍旧在明知他会出逃的情况下给他金钱、为他掩盖与kurt厮混的难堪事实、一桩一件 他永远比所有人都维护小少爷。 在他身边有一个安东尼清晰地指出S的弱点、对C提出警告的情况下,也是如此。 在安东尼与塞巴斯蒂安那次小小的“交锋”中,安东尼有什么呢?切中肯綮、有条有理的长篇大论,他了解S,对S的软肋一语道破一针见血,面对C的迟疑犹豫步步紧逼。而S呢?一脸懵逼。等他警觉的时候,C对他的质问已经开始一大半了。他毫无防备,全部仰仗一派天真无辜与天生charming——然而神奇地扳回半程。 公正客观?不存在的。 Charles始终偏心,他也不忍心相信Sebastian的困境。 而面对J,C显然也是充满柔情的。如果说S与C的柔情是朦胧晨雾里的山茶花,是天上流到人间的第一捧清泉、第一缕清风,是灵魂在温柔月色里回归为婴孩,那么C与J就是孤独的流亡者辨认出同伴,在氧气稀薄的海底互渡对人世的残存念想。当C真正意识到J的存在时他们二人都已受过伤,. C有了死寂的十年,J背后是痛苦的扭曲婚姻。所以他们的相爱更像是互相拯救,他们是破碎的、疲惫的,相遇使他们趋于完整。他们相爱,借以反抗汹涌人世,逃离年华悲凉。 C与S是本能,C与J是回甘 。 S是少年情事老来悲,醉后不知天在水,J是天地为炉,众生煎熬,罪人贪欢。 C永远不会将他对S的爱外化到“性”这一个层面。而当女体化的S—Julia出现的时候,这种欢爱就不再是禁忌,而可以顺理成章了。 永远忘不了J问C,为什么会娶现在的妻子。C答“可能是因为寂寞吧。因为失去了Sebastian。” J沉默,并且理解。 我忍不住猜想,这个原因除了“大家都说她是画家最好的妻子”,还会不会也是出于一种自我保护?在与S的关系之中,S是堕落者,也是光源。C在获得欢欣的同时也被灼伤了,他需要时间回避情感。 Charles可能从第一眼就开始爱上Sebastian了,然而在他们分别的那些年里,他才慢慢开始理解S。而还要等到很久很久以后,他才能明白那份爱在他的生命里有多少分量。 他爱你。初遇时他来不及思索,半生辗转之后,他还是这样诉说。 2 全片带着英式独有的疏离与克制,旁观着那个庞大家族的苦痛与衰落,直至缓缓离场。宗教,即使教义完美,却常常都引向毁灭。可是,它是有用的。 在爱都无法到达的角落才有神明。 S的冷与克制,C的自我与脆弱,天然都带着原生家庭的烙印。他们都最爱自己,C是成人式的冷静,S则是孩子式的本能。 3 现世适于赎罪,水仙存于伊甸.

 3 ) 关于contra mundum——影版的错放和剧版的深情

其实电影版里的一个细节是我无论如何不能忍的——就是那句重要的、在原著中反复出现、甚至在标题中都出现了两次的“Sebastian contra mundum ”在电影里被错放了位置,甚至被大大亵渎了。

在David Cliffe 给BR原著写的注解里,对这句拉丁语是这么解释的,“ With Sebastian, against the world’ (Latin); an expression of profound loyalty ”,而这种“profound loyalty ”在之前许多波折之后简直让我忍不住眼泪。

BR唯一的中译版里,这句话被译成“不合世俗的塞巴斯蒂安”,我看过的另一种翻译是“塞巴斯蒂安挑战世界”,但不论哪一种,都漏掉了那个“with”,更淡去了那种让人痛心的“profound loyalty "。而这句话其实是Charles 夹在Sebastian 和他家庭之间以来,几经Lady Marchmain拉拢,深思熟虑之后的一句对Seb绝对忠诚的承诺——“和你一起,对抗世界”。

在Charles对Seb讲的那许多隐秘晦涩而无声的情话里,这句无疑是分量极重又掷地有声的,而不论是在原著里,或是在TV剧中,Charles从未违背过这句承诺,甚至在我看来,他后来同Julia在一起,也是对这个承诺的一种扭曲的维系。TV剧里Charles说出这句承诺后,轻蔑地将Lady Marchmain赠给他的小册子往桌上一扔,而一旁的Seb则露出了一种“不愧是我看上的人”的近乎得意与骄傲的表情,然后他就要酒喝,Charles也不拦。而电影却把这句如此重要的表白放在了Charles和Seb第一次造访白庄归来的途中,甚至让Seb自己说出这句话,前面还接着一句“you have me”,而Charles之后跟着重复了一遍“contra mundum”,用的是一种戏谑调笑的语气,加之后来他对Seb的辜负,简直让这句忠心耿耿的情话完全变成了凉薄的笑话。如果不是为了迎合大众口味拍什么三角恋搞噱头,那只能说影片的制作方完全误读了原著最根深蒂固的情深与无奈。

ps:我非常喜欢小本,但喜欢不代表无脑吹,也许在这一版被改得面目全非的电影里,小本演一个受尽辜负的少爷是合适的,但却并非是一个盛极而衰的少爷,而是一个落魄已久、无法骄傲、只剩敏感易碎的少爷——像那个小了一号的Aloysius、仅仅一抔的草莓和区区一束用来道歉的水仙。

忍不住去想如果AA的Seb出现在电影里,那他大概带着自己那种无顾绘画与教堂,而寻找花香与蝴蝶的半梦半醒的眼神,早在他们第一次午餐会时——当时Charles在长桌另一头大谈绘画较之相片更有情——Seb早就把他囫囵和教堂之流归为一类,弃之不顾了,哪还有给他辜负自己的机会。

总之对我而言,小本“演过”Seb,而AA“就是”Seb。

 4 ) 彻头彻尾的荒原

电视剧的背景,是英国的贵族阶层开始受到Rex代表的政客和证券经纪人的阶级的挑战(在伦敦的'Marcher' House被改建成flats),国家机器以战争名义对产权的侵蚀(brideshead庄园的底层房屋在战争中被部分征用),而初登政治舞台的普罗大众虽然在本剧中声音颇为模糊,却也在general strike一幕中露出面目-他们即将成为其后的英国史中被有意的讨好着的一群。

贵族阶层中的年轻人不甘无争的离开政治舞台-但是这些有意或者无意的反动是多么可笑-Boy Mulcaster和东区的工人阶级无害地扭打在一起,Cordelia满腔热情地参加了有毒的西班牙内战-有着虔诚信仰的她自然是站在天主教和法西斯这一边...当他们再次回到庄园的时候,会不会更加感觉到无关紧要和被利用呢?

生活方式层面呢?dinner party,厨娘和男仆,越发变得象猎狐运动那样乡土滑稽,在一个有着Ritz Hotel,Coco Chanel,和Elisabeth II游轮的恢宏的art deco时代。时髦的Charles Ryder在Ritz餐厅招待Cordelia,这是个资产阶级文明的小小胜利-是的,这个贵族子女居然从没有下过馆子,和这个新奇和卫生的现代文明没有瓜葛。

但说到底主人公Charles Ryder不能毫无芥蒂的拥抱现代性,尽管生为无神论者而且秉性时髦。如果说他一开始是被那些Sebastian阶级与生俱有的,气泡样的东西吸引-Anthony Blanche说他过于看重传统文明的小小的charm - 那么在中年的Ryder的视线里,所谓现代性的胜利,就像就像游轮上餐前小酌上那只粗俗的冰鹅,在众口称赞时,你可以看得见它已在融化。所以各色浪子-无论曾涉猎过现代性的荒原的Ryder,或者流连过近东/同性恋伊甸园的Sebastian,或者沉迷于belle epoche时代的老侯爵-最后也都殊途同归般的皈依传统。

但是天主教依然有它的坚持,并不容得你那么始弃终乱,有所容有所不容,容的是拿灵魂的救赎一生的幸福来换的人,容不了的是Ryder这样游移两端,放不下传统的身段,又不能迷信宗教的人。所以Ryder依然面对的是彻头彻尾的荒原。

这部ITV的电视剧在81年放映,小小的契合了一把时代精神,彼时资产阶级在和工会的单挑中获得全面胜利,正准备享受撒切尔时代的物质繁荣,而苦于无处寻找合适的文化上的范式,自然再度落眼两次大战之间这个黄金时期。然而传统贵族精神所本,无非土地和宗教,即是国家指望其尽封建义务,教会依赖其保护,20世纪的时局已经让这两个利益交换关系坍塌,即使在没有发生奥斯威辛和革命的老英国。所以这部剧集也就只能供年轻一代的保守党家庭主妇,籍此追忆20年代贵族年代的余晖。

 5 ) 十年生死两茫茫

从片头旋律开始的压抑一直延伸到全片终结,历尽沧桑的Brideshead庄园,熟悉的风景一点一点残败,眼看着Charles从繁华回到孤单,不禁浮现一个身影,Sebastian,他还好吗?
或者应该问,如果他还在人世,看到自己曾经无限叛逆过的生活如此变迁,这位天真的少爷又当作何感想。
Charles性格里多少带着软弱,以至于一旦面对抉择,他通常是无从把握的。Sebastian偏偏相反,抱着泰迪熊的忧郁少年骨子里异常坚韧,完全是个长不大的孩子,认准了便不再回头,哪怕在别人眼里,他是一心一意要堕落下去,什么都顾不及了。
依然是假设,如果当初Charles不顾一切带走了Sebastian,那么,他们后来的人生会有所不同吗?还是到底争不过命运,从一开始就注定结局。
风暴中的游船上,Charles和Julia重逢,应该是幸福的故事,偏偏在信仰冲突中无疾而终,当然,也可能无关信仰。当远方归来的Cordelia偶然提到Sebastian时,Charles的眼神叙述一个事实,自始自终,他都没有忘记,Julia的确很像Sebastian,可惜,她不是,那么多年过去了,他以为辗转曲折的生活可以改变些什么,然而,一如从前。
Sebastian病重迷糊的时候以为自己回到Oxford,那些时光成为他一生挥之不去的梦境,甚至他一生都活在那梦境里,靠着酒精的麻醉浑浑噩噩。Charles总是清醒,他谨慎知礼,小心翼翼把叛逆的灵魂藏好,顺应时势寻求生存,每一步都没有踏错,只是太美好的梦境和梦魇一样纠葛,无论后来怎样,他的心底有一份思念掺杂着遗憾如影随形。
一个人,终于,他要寂寞终老了,渴望拯救的、曾经得到的,随战事逼迫、年华似水纷纷扰扰散开,张爱玲用一句名言道出真理:我们再也回不去了。无论是情、是景、是人,还是心,当时我们年纪小,你爱谈天我爱笑,就让那年暑假泛舟湖上的肆意如同未加盖白兰地的酒香一起飘散成过往,青涩不再。

 6 ) 《故园风雨后》中塞巴斯蒂安的原型人物美少年Hugh Lygon

  克里斯托弗•赛克斯(Christopher Sykes)在《伊夫林•沃传》中这样写道:“To some extent, a very limited one, Hughie ( who died young in 1936 )was Evelyn’s model for Sebastian Flyte in Brideshead Revisited.”
  1945年,小说《旧地重游》出版后,英国作家毛姆(Somerset Maugham,他是著名的双性恋)认为Sebastian Flyte的原型人物就是Hugh Lygon。毛姆跟利根一家交往很深,Hugh跟毛姆还曾经在法国南部待过一段时间。毛姆说,“我们当然都知道塞巴斯蒂安是谁。一个很有魅力的男孩儿。他后来酗酒致死。”
  伊夫林•沃的好友、英国女作家南茜•米特福德(Nancy Mitford),与利根家的姐妹也很熟悉,她认为小说《旧地重游》中弗莱特一家就是现实生活中的利根家,小说中的每个人物都可以在利根家找到原型,而塞巴斯蒂安就是休•利根。
  伊夫林•沃的密友Peter Quennell, Terence Greenidge断言,Sebastian Flyte is “in the main Hugh Lygon”。
  Paula Byrne是当今对小说《旧地重游》和伊夫林•沃与利根家交往史最有研究的作家,她在Mad World: Evelyn Waugh and the Secrets of Brideshead一书中也坚称,塞巴斯蒂安的原型人物就是休•利根。
  文章多图,放日记里。http://www.douban.com/note/170647566/

 7 ) 由Sebastian看自我

      纯个人解读,无关历史。

      抱着男男之爱的预期看剧集,结果却发现Charles和Sebastian之间若有若无的情感只是占了一部分而已,而Sebastian索性到后来都不再出现。于是,看完之后回忆此片,在忧伤苍凉的大背景之上,焦灼的点只有一个——Sebastian。

    孤独、任性、脆弱、迷茫、孩子气、讨人喜欢、缺乏安全感、放浪形骸、阳光、迷人、渴望爱又得不到爱——可以堆砌无数的词汇来描述这个让人痛心或惋惜的孩子。没有他的bridgeshead,根本是一篇耐着性子才能看下去的流水账。从剧集的后段便一直盼着能再次看到他的身影,希望能看到他好起来,希望能有人给他温暖,心痛于他的落魄他乡,直到很多天之后仍不能释怀。

    自问为什么这么耿耿于怀?突然顿悟,Sebastian只是自己的一个投射而已。友谊也好爱情也好,Sebastian需要的只是爱和关注。Charles如磐石般稳定的性格和情绪一度给予了Sebastian足够的安全感,但也正是他实际的性格和世界观,使得他不可能永远的满足Sebastian无底洞般的对爱的独占式的需求。Sebastian把对自己的爱投射到父母、小熊Aloysius、Charles身上,结果只能是以失败告终。事实再次以残酷的方式证明,一个人如果不爱自己,却指望别人给予不变的爱、安全感、信心、称赞和共鸣,是多么镜花水月的一件事情。希望Sebastian能和别人一样,无忧无虑活在阳光下,正是因为意识到自己和Sebastian的相似;希望Sebastian得到救赎,正是希望自己得到救赎;爱那个不管怎样都好的Sebastian,正是爱这个自己暗暗在羞辱的、指责的、鄙视的、比较的自己。

    长期以来,意识到我为自己的存在感到羞耻,无止境的将自己和别人进行比较且结果总是落败,无情的拿皮鞭鞭挞自己却还是觉得自己做的远不够好,随后又为那么嫌弃自己感到沮丧、担忧、羞耻、恐惧、绝望,之后又是循环往复——经过了那么多那么多,原来,我竟是爱自己的。

    一切都好,一切都好。你怎样都好。
    
    Sebastian也曾把自己看得那么低,低到了舍弃爱他的人,却甘愿与那个龌龊的德国士兵为伍。看着那形销骨立,生活在一片狼藉之中的Sebastian,就如同看着那向死的自己。然而,向下走,才是去往天堂的路。掘得越深,飞得越高。那个金发少年最终还是在置之死地之后找到了天使的翅膀,得到了灵魂的救赎。他,果然还是“得到神召”之人。

    这世上,有太多的人像Sebastian,只是在无明中行走,不知道自己是谁。

 8 ) 圣徒或罪人?——谈作为悲剧起源的Lady Marchmain

“一般人认为妈妈是一个圣徒。”——塞巴斯蒂安

“妈妈带着我的罪恶去教堂,带着我的罪恶走过空荡荡的大街,妈妈是由于我那使她苦恼万分的罪恶死的。”——茱莉亚

“我有时觉得,当人们要恨上帝的时候,就恨妈妈。”——科迪莉亚

“她养了一群奴性十足的、消瘦的囚犯供她独自享受。她吸他们的血。一旦她的牙齿咬住了他们,他们就永远也逃不掉。”——安东尼•布兰奇

“他恨她;可是你可能不知道他多么恨她。他不会踏上英国的土地,因为那儿是她的家;塞巴斯蒂安也恨她。她为什么应该受到这样的仇恨呢?”——卡拉

当我在几年后真正动笔为Brideshead Revisited写下点什么的时候,我发现那个招所有人喜欢的塞巴斯蒂安,以及他与查尔斯的复杂情谊,都在脑海中黯淡失色,取而代之的是越来越清晰的马奇梅因夫人的形象,正如她在书中出场的方式一般,温柔、和缓,却又无所不能、无所不在,支配马奇梅因侯爵一家的命运,促成一系列聚散离合的上演。

作者伊夫林•沃无疑有意树立一个完美无缺的、圣徒般的马奇梅因夫人形象。因此,在人物尚未登场时,她在做人做事层面的妥帖完美,已经通过塞巴斯蒂安的寥寥几句说辞暗示出来。

——“今年头一次吃鸟蛋,你是打哪儿搞来的?”
——“妈妈从布赖兹赫德庄园给我送来的。鸟儿总是早早地给她下蛋。”

——“你为什么不向她要一笔固定的津贴呢?”
——“妈妈喜欢样样都当作礼物给人,她可好极啦。”

通过言语中淡淡的讽刺意味,伊夫林•沃暗示了马奇梅因夫人在高尚之余的致命缺陷——控制欲。她擅于施展无与伦比的艺术维持每段谈话,以确保结果有利于自己:

“其实谁也没有……有意识地给引到这种谈话上去;当她希望要亲切地谈谈的时候,人就会发现自己偶然地和她单独在一起了。”

对于属于她的东西,她都乐于将其改造为与她相配的,高尚、柔和与完美的形象:

“这间起居室是完全属于她的;她把这个房间据为己有后,就把它改造了,所以一走进这间房子,你就恍如置身于另一所宅第里。……我走出去,随手把门关上,把迷信的用品、低低的天花板、印花棉布、羊羔皮封面的书、佛洛伦萨的风景画、盛有风信子和百花香的碗钵、那快帆布刺绣、那件小小的难题、那个亲切的女性以及时髦上流社会都关在里面。”

而这种改造,又岂止限于Brideshead庄园小小的一间起居室呢?

至于马奇梅因夫人在外在形象上的精致脱俗,安东尼•布兰奇以一番添油加醋的说辞加以补全:

“她非常、非常美;不打扮,头发刚刚出现几缕高雅的银丝,不涂胭脂,脸色苍白,大眼睛——两个眼睑上布满了蓝色微血管,这在别人得用指尖沾上油彩才能涂成这种蓝色;戴着几颗珍珠和闪闪发光的大宝石,一些古代镶嵌的传家宝。她的声音像祷告一样轻,一样有力。”

轻柔却“有力”的声音,再次强调了马奇梅因夫人在完美形象背后不容质疑的原则性。尽管这种过于正直、端庄的做派,有时只让她招来嘲讽,比如即使在威尼斯,马奇梅因夫人也“从来没有走近利多海滨浴场”,相反倒是“常常去教堂”,变成了“那一年中颇为可笑的人物。”但是基于她无暇的完美与坚韧的个性,马奇梅因夫人俘获的人心也不在少数。在安东尼•布兰奇半真半假的叙述里,“有五六个不同年龄和性别的人,像幽灵似的围着她转”。暂且不论书中小丑,招摇撞骗的“术士”桑格拉斯先生对她的忠诚,书中特意在多处叙述了诗人艾德里安•波森爵士对马奇梅因夫人的一往情深:

 “他认为她是最杰出的人——他一辈子都爱着她——但是好像又跟她一点关系都没有。”

然而,正是这位完美圣洁的马奇梅因夫人,在某种程度上,将她的完美作为利箭,毫不知情地射向了塞巴斯蒂安,使他像同名的殉教圣徒一样,接受千疮百孔的苦难。在此之前,马奇梅因侯爵已经充当了马奇梅因夫人的受害者,父与子都沦为了酒鬼,并如同马奇梅因夫人自己意识到的那样:

“他们两个人都不幸,都很羞愧,都偷偷溜掉了。”

更重要的是,父子二人都无可复加地痛恨马奇梅因夫人。然而,痛恨一个与自己有着不可斩断的千联万结的人——在这部小说中,是更糟糕的情况,痛恨一个与自己有着不可斩断的千联万结并且完美无暇的存在,最终只能沦为对无力改变一切的自身的痛恨,正如塞巴斯蒂安在与查尔斯的对话中,两次无心透露的——

——“你为谁害臊,为我还是为她?”
——“为我自己。”

“对不起,查尔斯。我跟你说过我还醉着呢。如果要叫你舒服的话,我就要说我真恨透了我自己。”

正如伊夫林•沃借卡拉这一角色所议论的:

“当人们那样强烈地仇恨时,他们仇恨的正是他们自己身上的东西。亚力克斯仇恨他幼年时期的一切幻想——天真、上帝、希望。塞巴斯蒂安热爱上自己的幼年时代。这会使他非常不幸。”

作者在这段情节中继续通过卡拉之口指出,令塞巴斯蒂安沉迷的幼年时代的化身,是他的泰迪熊阿洛伊修斯。但这只在小说开篇时无所不在的玩具熊,却随着故事情节的推进,逐渐淡出了塞巴斯蒂安的世界,直到某个时间点,彻底被丢入遗忘的深渊。相比之下,电视剧版本对阿洛伊修斯的失宠反而特意有所交代:在塞巴斯蒂安因为学生生涯的最后一次酩酊大醉而彻底搬离住处时,破旧的阿洛伊修斯躺在板条箱里,喻示着塞巴斯蒂安田园牧歌式的纯真时代的结束。泰迪熊归于记忆的收纳箱,各种烈酒开始逐一摆上桌面。

“塞巴斯蒂安喝得太多了。如果没人出来阻止他,他会喝成一个酒鬼。我从塞巴斯蒂安喝酒的方式看出来了。”

当塞巴斯蒂安从暂时的迷醉中清醒,别无选择的他,只能再一次投入醉酒带来的纵情与抽离。正如马奇梅因夫人也清醒地了解到的:

“我并不在乎他喝醉了这一点。让人难受的是他一点都不高兴。”

但马奇梅因夫人始终无法意识到,或者说从内心拒绝承认一个连布赖兹赫德都了然于心的,纵欲者唯有自制的道理:

“如果有人想要喝醉,那是劝不住的。我母亲就劝不住我父亲,知道吧。”

马奇梅因夫人可以准确地将纵酒者的特征归结于“欺骗”:

“试图相信他是没有用的。过去我对酒鬼还是了解的。他们最可怕的一件事就是欺骗。”

然而,作为反复多次蒙受欺骗的对象,马奇梅因夫人却没有意识到纵酒者作为施害人,所承受的不亚于受害人的折磨。她更是没能了解,纵酒者通过迷醉而带来的身处自由、可以掌控命运的美妙之至的幻觉。

——“他必须感到自由。”
——“不过他一直是自由的,总是自由的,直到如今,看看结果吧。”

塞巴斯蒂安曾描述过他最为深恶痛绝的束缚:

“每周做两次弥撒,伺候那些腼腆的新入学的天主教徒吃茶点,陪着那些来短期讲课的人在纽曼俱乐部吃饭,来了客人才喝一杯葡萄酒,贝尔主教的眼睛会盯住我,让我别喝得太多,我一离开房间,他就会说我是当地使人伤透脑筋的酒鬼,我之所以被收留下来,是因为我的母亲十分迷人,是这么回事吧?”

与此相对的,是他在出走北非后,将能获得的出世的人的自由,也是终极的自由:

“他的生活会半是超群出世,半是涉足红尘,是我们都熟悉的,一个带着一把扫帚和一串钥匙游游荡荡的人物。他会是老神父的大宠儿,也是见习修道士们开玩笑的对象。大家都会知道他喝酒的事;他每个月都会失踪两三天,大家就会摇摇头,会心一笑,异口同声地说:‘老塞巴斯蒂安又狂欢了。’后来,他回来时邋里邋遢,满面羞惭,一两天之内他在小教堂里会显得更虔诚。……如果他活的岁数够大,一代又一代从远方各处来的传教士会把他看作一个奇怪的老人,是他们学生时代的家乡的一部分,他们做弥撒的时候会想起他来。”

但任一层级的自由,都是不可能在有马奇梅因夫人存在的Brideshead庄园寻得的。恰恰相反,由于查尔斯为塞巴斯蒂安纵酒提供金钱支持,马奇梅因夫人以严厉的语气将其赶出家门,切断了塞巴斯蒂安对选择的自由与亲情维系的坦诚的最后一丝期待:

“我并不打算责怪你,上帝啊,不该由我来责怪任何人。孩子们的失败也就是我的失败。可是我不理解。我不明白你在许多方面都很好,怎么就干出如此极其残酷的事来呢。我不明白我们大家怎么都那样喜欢你。你是不是一直恨我们?我不明白我们怎么就该得到这种报应。”

然而,或早或晚,在人生的某个时点,一切冲突与妄为,终将归于和解与平静。伊夫林•沃通过数百页所奉献给读者的,也正是一个以人生的和解为主题的故事。如同书中反复出现的“看不见的钩子”的比喻:

“我抓住了他,用的是一个看不见的钩子,还有一条看不见的长线,那条线长得足够让他游荡到天涯海角,但是猛拉这条线,就能把他拉回来。”

这也就是为什么本书的几位主人公,随着故事的展开与冲突的加剧,在表面上分道扬镳,走上了各不相同的,或为异端,或为狂信的道路,但彼此并没有远离太久;经历各自苦难的磨砺,他们最终实现了与信仰的和解:

“人不受苦,就不能成圣”。

这只看不见的钩子将茱莉亚带回她的宗教,将查尔斯从不可知论中拉拢过来,指引马奇梅因侯爵从威尼斯走向英格兰庄园的灵床,让塞巴斯蒂安亲近丑陋粗鲁的库尔特与北非异乡的修道院,甚至将乏味无趣的布赖兹赫德领入爱情。

然而马奇梅因家族的剩余成员——马奇梅因夫人和科迪莉亚,在表面上却并未获得类似其他人所获得的和解。马奇梅因夫人以圣洁无暇的受难圣徒的形象起始,以同样圣洁无暇的受难圣徒形象作终:

“马奇梅因夫人天天都要带着这些旧恨新愁去做礼拜;她的心似乎已经被几把忧伤之剑刺穿了,这颗活着的心要敷上膏药和软膏;可是她回家时又带回了什么样的安慰呢?只有天知道。”

科迪莉亚则以笃信者的形象起始,以别无二致的笃信者的形象作终。她与马奇梅因夫人不需要任何形式的与人生、与信仰和解的桥段,就好比以终点作为起点的人,不需要绕路;已磨炼成圣的门徒,不需要救赎。然而,马奇梅因夫人与科迪莉亚又分属镜子的两面:前者是全部故事的缘起,是她将马奇梅因家族的其他成员塑造成亵渎者或狂信者,主宰他们的命运与聚散;后者则是全部故事的终结,正如马奇梅因家族终在耶路撒冷战场后方重聚所暗示的一般。

站在这个角度上,科迪莉亚曾说出“我们家里的人,就数我跟妈妈相处得最好”也绝非偶然,尽管“充满了正常的感情”的科迪莉亚,依然“没有真正爱过她,不像她希望的那样,也不像她应该得到的那样”,这是马奇梅因夫人作为完美圣徒化身的悲剧。而这一悲剧,绝非仅仅拜她虔诚的宗教信仰所赐。就如同在田园牧歌的日子里,塞巴斯蒂安曾说:

“无论如何,不管你怎么看待宗教,幸福好像和宗教没有很大关系。”

因为爱与奉献是人类共同的需要,至臻至美是共同的追求:这是人生的看不见的钩子,将每个人牵回的出发点。从这个角度而言,伊夫林•沃笔下一去不返的旧世界,以及这个世界中的人们的爱与恨、情感与体验,可以完全独立于宗教之外而存在。

 短评

挚爱的英剧!Jeremy Irons年轻时候好美好嫩啊!!电视 电影和书都看了个遍!

8分钟前
  • 🍬Cand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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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大放光彩的人物的小说,成败都在选角间。这个故事就看Sebastian啊,当时夜深人静看到再三叹息。就要那样毁灭,还要有那样的风流。后来看到张敏仪写当年出公差,刚好住进戏里大宅,看见他们拍摄S和C在喷泉边喝香槟喝到掉进水里的戏份,他们拍通宵她就倚窗看通宵。再没有这样绮丽的回忆!

9分钟前
  • 昏金暗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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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总觉得隔着一层什么东西不能理解,可是那份隆冬的寒冷还是丝丝点点的渗透出来,犹如砒霜慢慢地腐蚀你,最后让你细细绵绵地疼痛,而这种痛,即使没理解,却已无力再经历一遍。

12分钟前
  • 三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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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出血 一个眼神 老子都要暂停下来缓一缓 所以我看了半年才看完

13分钟前
  • 真可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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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姹紫嫣红开遍,似这般、都付与断井颓垣。再现英式缓慢优雅,此等怀旧怆然唯有在这些地方、这些人身上开放。

15分钟前
  • 欢乐分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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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作。安东尼·安德鲁斯,演活了一个难以描述和定义的角色,集脆弱、美丽、优雅、天真、活泼、颓废又自我的塞巴斯蒂安少爷。电视剧的后半段,我和主人公查尔斯一样,一直在寻找着关于他的片言只语。

18分钟前
  • silmarillio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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撕裂 陨落 对于曾经那么一点英伦的美妙的幻想的祭奠 那些光华和繁荣都已经在少年情事无疾而终之后风化剥落 最终成了记忆低端散落的如梦般不可把玩的碎片

22分钟前
  • LORENZO 洛伦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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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多年前的深夜,懵懂年少,日日追看,至今念念不忘。-不错,几乎是场梦。

26分钟前
  • danzh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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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它面前,电影不值一提

27分钟前
  • 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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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rles Ryder & Sebastian Flyte

32分钟前
  • Tangerin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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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都爱塞巴斯蒂安,可最终都成为了查尔斯,成为了旁观者。

35分钟前
  • 五百藏森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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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hysical attraction. Ambition. Loneliness. Missing Sebastian.

37分钟前
  • Rocinant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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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rles从不争取,sebastian从不强求,唉

40分钟前
  • MajorZigg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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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给十颗星,谢谢

43分钟前
  • reru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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仿佛一出英格兰的红楼梦。再也回不去了的Arcadia。Charles用世故、Sebastian用放纵来放逐自己所有人都不知道“我是谁”。电视剧十分忠实于原著,Castle Howard美哭了,等我整理照片。2015-09-01 想看 2016-02-27在看

47分钟前
  • #瞬间收藏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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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Sebastian一起的时候,是我一生中最生气勃勃的样子。

49分钟前
  • 一梦十一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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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部剧都太太太太太虐了!!!过去了就回不去了!!!!!!

54分钟前
  • DJ發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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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塞巴斯蒂安只出现在了前几集,但无疑比作为旁白的男主查尔斯更加出彩。最后一集中年人查尔斯以驻军身份走入已然破败的庄园,抚摸着自己亲自描摹的少年塞巴斯蒂安。之前几百分钟的剧情,或许就为了铺垫这一刻两秒钟的万种苍凉。

57分钟前
  • Ayu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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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时候我觉得过去和未来在两头夹得如此紧,根本就没有留给现在的时间。

1小时前
  • RoseTell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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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异乡的某个角落里,永远是英格兰……

1小时前
  • 晚安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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