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安德烈晚餐

喜剧片美国1981

主演:华莱士·肖恩,安德烈·格雷戈里,让·莱瑙尔,Roy Butler

导演:路易·马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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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剧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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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时间:2024-04-11 05:33

详细剧情

  整部影片讲的就是一个演员兼编剧跟一个导演在餐桌上讨论各种人生话题,有很强的思辨性。片中的两个男人,“我”和安德烈。一个是心比天高,另一个则安于现状。两人在一顿晚饭的时间里谈了各自对生活、对人生、对世界的看法和迷惘。说起来,这两个人无限的平凡,不仅貌不惊人,甚至你回过身就会忘了...  1957年,年仅25岁的路易·马勒执导了《通往绞刑架的电梯》而一举成名,影片蓄意的打破了传统法国电影的叙事习惯,偷师于好莱坞四五十年代的黑色电影的风格化叙事,奠定了个人风格的基础,甚至被誉为是新浪潮的先驱。而这部《与安德烈的晚餐》是导演移居美国后制作的影片,其以两个知识分子在一家餐馆的心灵交流为主线,但采取的是将剧情片与纪录片融合一起的叙事方式,而富有探索精神及实验色彩(后来徐静蕾的《梦想照亮现实》便是明显的借鉴于本片)。标准公司即将发行的版本不但重新修复了画面,还收录了全新录制的两位主角(即华莱士·肖恩与安德烈·格利高里)的访谈、BBC公司制作的相关电视节目“与路易的晚餐”等。

 长篇影评

 1 ) 自己的记录(1)

与安德烈格里高利晚餐
安德烈格里高利
沃利(瓦利斯)肖恩
葛罗托斯基—(和安德烈工作的波兰戏剧导演,是安德烈的朋友兼心灵导师)
黛比—(肖恩的女友)
乔姬塔—(安德烈的妻子)
尼古拉斯、玛丽娜—(安德烈的孩子)

我是一个编剧,写的剧本并没有人用,只能依靠做临时工维持生活,我10岁那时家庭条件很不错,那时候我的脑子里还充满着艺术和音乐,而现在我已经36岁了,一心只想着怎么挣钱。

现在是晚上七点,没有什么比得上现在回到家里让女友黛比给自己做一顿丰盛的晚饭,但最近几年经济不大好,黛比不得不每周做3天的夜班服务生,所以今晚我就一个人了。

最糟糕的是,我被一件古怪的事情找上了,我不得不答应和一个家伙吃顿饭,毫不夸张的说近几年来我一直躲着他,他的名字叫做安德烈格里高利,他曾经是我很亲密的朋友,也是我在剧院里最尊敬的同事,实际上他是第一个看好我的人,把我的一部戏推上职业舞台,我认识他那会儿,他已经在事业上有所作为了,他是一个戏剧导演,他和他的团队搞了个大手笔,那部戏把全世界的观众都震惊了,但后来不知道他抽了哪根筋,不再搞戏剧了,几乎人间蒸发,似乎每过几个月,她的家人只知道他在某个奇怪的地方旅行,这看起来很不正常,因为他爱他的妻子和孩子们,他过去从来不离开家,还有更绝的,我听说有人曾经在一个聚会上碰见他,他当时跟别人说了一些和树交流之类的事情,按我看,安德烈肯定是受到了什么打击。

一想到见他我就觉得紧张,我真的对这种事没多大兴趣,我自己也有一大堆的麻烦还没有处理,我又帮不了他什么,我是不是该跟他推心置腹一番,给他把把脉什么的?

“先生你好”

“呃,我叫瓦利斯·肖恩,我和安德烈·格里高利有预约”

“我想来杯苏打水”

我之前答应来这是因为一个老朋友乔治·哥拉斯菲尔德,给我打电话,坚持让我见见安德烈,乔治有一次晚上在城里一个偏僻的地方遛狗撞见了安德烈,乔治看见他正靠在一栋摇摇欲坠的老楼墙边啜泣,安德烈解释说,自己之前看了英格玛·伯格曼的《秋日奏鸣曲》,他现在突然产生一股难以抑制的大哭的冲动,当电影里伯格曼的角色说:

“我总能活在我艺术里,可我无法活在我的生活里”

“沃利!”我总是不习惯她的演员见面时会互相拥抱

“你看上气色不错” “我心里可是糟透了”

我觉得非常紧张,我都不知道能不能撑到跟他吃完这顿饭,我明白能让这个夜晚好过的唯一办法就是向安德烈发问,问问题总能让我放松,实际上,我有时幻想自己有个神秘职业,一个私密调查者、一个侦探,我总乐于挖掘人们的内心,即使他们正处在绝对的痛苦之中。我总是觉得这很有趣。

“他(葛罗托斯基—和安德烈工作的波兰戏剧导演,是安德烈的朋友兼心灵导师)还是个瘦子吗?”

“当然”

“这道菜怎么样?”

“七虾戏水”

“我们最后一次见面时是什么时候?”

终于我开始旁敲侧击的问它他这些年在忙些什么,一开始,他表现得不太情愿聊这个,所以我接着追问,他开始回答我了

安德烈说:

大概在五年前,葛罗托斯基和我正在沿着第五大道边走边聊,他邀请我在那个夏天去波兰教课,就是开个讲习班,给那些演员啊、导演之类的上课,我已经告诉过他,我不想去的。因为说真的,我没什么可教的,我没什么存货可说的,我一无所知,排演对我来说没有任何意义,倒腾那些剧本显得很可笑,我不知道该做什么,我是说我根本就做不了什么,所以他说:“不如这样,你干脆告诉我,你想要什么才愿意为我办个演习班,不管多出格的要求,也许我能满足你。”于是我打趣的说:“那好,如果你能给我40个犹太女人,他们既不说英语也不说法语,他们是在剧院待了很久的女人,想要离开又不知道为什么离开,要不就是对喜剧有热情的,却没看过一部让她们钟情的戏剧的女人,这些女人要会演奏小号和竖琴,并且我们可以在森林里工作的话,我就去办这个演习班。”

一段时间后,葛罗托斯基从波兰打电话给我,他说:40个犹太女人有点难找,我的确找到了40个相当符合要求的女人了,同时也找了一些有意思的男人,但你不用非得和他们一起工作,这些男人的共同点就是对戏剧抱有怀疑,他们不是全都会演奏小号和竖琴,但至少会一门乐器,而且他们没有一个会说英语。并且他还为我找到了一片只有野猪和隐士的森林,他给了我要求的东西,我也无法拒绝他的请求,我必须得去。

所以我去了波兰,组员是一群符合要求的非常棒的年轻男女,葛为我找的那片森林简直绝了,你知道吗,那是一个巨大的森林,里面的树木四五个人环抱着都不能抱住它们,于是我们在一个城堡废墟旁边露营,我们围着一个巨大的石板吃饭 ,我们的日程通常在日落的时候进行分工,一般工作到早上的六七点结束,然后因为波兰人能歌善舞,我们会唱啊跳啊直到上午的10点11点左右,然后我们的基本食物就是面包、果酱、奶酪和茶,接着从中午一直睡到日落。

严格来说,那种情况是非常有趣的,因为当你在一片森林里和40个语言不通的人在一起的时候,你就没有任何任何的停泊点。

肖恩:

愿闻其详

安德烈继续说:

你看,我们做的一切就是坐在那里等待,等着某个人有种冲动去做某件事,从某种程度上说,这很像戏剧中的即兴创作,你明白的,如果你是一个正在排演契诃夫作品的导演,你可能让扮演母亲、儿子、叔叔的演员全部围坐在房间里,做一个剧中没有的假想情节,比如,你可能对他们:听着,假设一个下雨的周日下午,在索林家的庄园,你被雨困在了画室里。于是所有人都会开始即兴表演,说一些,做一些,他们角色在如此环境下可能去说去做的东西。

而在波兰森林的那一次即兴表演和这个可不一样,主题不是某个戏剧里的角色,而是每个人自己,它遵循了和即兴表演一样的规则,戏剧排演时,也就是去做任何角色给你冲动;而在波兰森林那一次,你就是你的角色,所以,再也没有了想象的情境让你藏身,也没有供你藏身的人,你所做的就是实际上去问一些问题,如斯坦尼斯拉夫斯基所说的:演员应该从角色出发时常问自己的:我是谁?我为什么在这?我从哪儿来?我将到哪儿去?,而不同的事是你不再替角色发问,你在替自己发问。或者换个方式看看,在某种程度上,这就像是一下子回到了童年时期,一群孩子就这么来到一个房间,或者被领进去,没有玩具,他们开始做游戏,这就像成人在重新学着去做游戏。

肖恩:

这么说你们会一起坐在某个地方?然后你们会以某种方式去做游戏?可你们到底做了什么?

安德烈:

好,我给你举个例子,我们在出发去森林之前,会在城里一起工作一周,那时葛罗托斯基也在城里,我听说她每晚会组织一个叫“蜂巢”的活动,我喜欢蜂巢的声音,声音在出发前去森林的一两天前的晚上,我揪着他的领子对他说

“听着,关于这个‘蜂巢’我有点想参与进来,直觉告诉我它很有意思。”

然后他说

“当然可以,与其只是参与,不如由你和你的组员来带领‘蜂巢’吧?”

你知道吗,我立马就很紧张,你懂的,然后我说

“到底什么是‘蜂巢’?”

“这么说吧‘蜂巢’就是在八点钟的时候,一百个陌生人走进同一个房间”

“还有呢?”

“之后发生的一切都叫做'蜂巢’”

“好,那我该做什么?”

“由你决定”

“别,我真的不想这么做,我只参与就行了”

“不,不,你来领导‘蜂巢’”

我那会儿吓坏了,我指的是,有一种在舞台上的感觉,最后我还是做了。

肖恩:

天哪!跟我说说吧。

安德烈:

有时间我要给你听一首歌,那首歌真的美妙至极,我们的组员里有个女人,她知道一点这首圣弗朗西斯之歌的片段,那是一首感谢主赋予你眼睛的歌,你感谢主赋予的心,感谢主赋予你朋友,感谢主赋予你了你生命,它一边又一边的重复,后来这变成了我们的主题歌,我哪天一定要把这首歌放给你听,因为为你绝对无法相信,一群不会唱歌的人,能创造出如此美妙的东西。

所以我决定当人们来参加“蜂巢”的时候,我们的组员要在那里唱这首美妙的歌,然后我们一遍又一遍的唱它,其中有个人带来了很大的泰迪熊,因为她有点担心这样的活动,有人想带一张床单,还有人想带一大碗水,以防止人们中暑或者口渴,还有人建议我们点上蜡烛,不要人造光,而要烛光。我还记得的大家在这个晚上是如何做准备的,当然,没有人化妆,也没有戏服,但实际上和人们准备一场演出是一模一样的,大家脱下他们的首饰和手表,把它们堆好,确保一切都安全,人们陆续抵达,就和他们去剧院看戏的时候一样,有独自来的,有结伴而行的,什么样的都有,当时我们的组员坐在那儿,唱那首美妙的歌,人们开始坐过来,开始跟着学它,当然在任何的表演和即兴演出中,你会预感到它就要变得无聊了,所以在某些临界点—一个或一个半小时之后,我突然抓住泰迪熊,把它扔向空中,140或130人就这么炸开了,你知道的,就像杰克逊·波洛克(抽象派画家)的画一样,人们从刚才唱歌的那个紧密的小圈子中炸开来,一眨眼就已经有两个圈子在跳舞了,一个顺时针跳,一个逆时针跳,是以一种主要以腰部动作为节奏的舞蹈,也就是说和美洲印第安人跳的舞一样,有重击,有持续的节奏。

如今人们很容易明白,我们在讨论的是集体迷失,在某种活动和希特勒的纽伦堡集会间只有一条很细小很细小的界线,不管怎么说,在一个小时这种狂野的迷乱的舞蹈后,葛罗托斯基和我都发现了对方,我们正相对而坐,在整个舞蹈的中心,于是我们把泰迪熊互相扔来扔去,你知道,在某种意义上可以说它很幼稚,然后我突然的,让泰迪熊贴在我的胸上,再扔给他,他也把它贴在胸口上,然后泰迪熊再次被扔向空中,人群又一次的炸开来了,炸成了有形状的某种东西,它们像....它们有点儿像万花筒,一个人体万花筒,那个夜晚就以万花筒的不断变化组成,现在我所能记起的其它事情,除了不断试着去指导这件—始终关系着运动、节奏、反复和唱歌的事、还有颂歌(因为组员里有两个带了一个长笛和一只鼓),当然他们是宗教乐器,

除了这些,我能记得,有时候房间里的活动会分裂,成为6到7个同时在进行的不同的活动,你知道吗,6到7个各不相同的即兴创作,它们每一个看上去都以某种方式互相关联,就像一张壮观的蜘蛛网,有一瞬间,我发现葛罗托斯基在小组中央,蜷缩在很多蜡烛旁边,这些是人们先前收到一起的,他就像一个对火焰着迷的小孩,我看到他把手放在火舌中,并且就留在那不动了,当我走进他的小组,我想知道自己能不能做到,我把左手伸进火舌,发现我想保持多久都可以,既没有烧伤也没有疼痛,但当我试图把右手伸进去的时候,我坚持不到哪怕一秒钟,所以葛罗托斯基对我说,如果觉得烫就试着改变身上的一些地方,如何我试着这样做,但没有效果,

然后我记得有一个非常非常美丽的队列,有床单的队列,床单下裹着一个人,你知道吗,那床单就像某种圣经里的华盖(圣经中帐篷的含义是人们所用的用布或兽皮做的活动场所,虽朴实无华却有很大用途。)整个小组在房间中交织起伏,吟咏着。然后这个时候,人们跳起舞来,我当时正在和一个姑娘跳舞,突然间,我们的手开始振动着互相靠拢,于是我们跪下来,我一下子就在他的胳膊中呜咽了,而她用胳膊轻轻抱了抱我,如何她也开始哭了,然后我们拥抱了一会儿,接着我们重新加入了舞蹈中,后来到了某个时候,几个小时后,我们又开始唱圣弗朗西斯之歌,那就是我们整个“蜂巢”的结尾。当它结束后,就和剧场散场一模一样,人们戴上耳环和手表,接着我们就去了火车站,吃了一顿丰盛的晚餐。哦,还有一个女孩不是我们组员之一,但她就是不愿意离开,所以我们带上了她。

肖恩:

天哪,给我讲讲你和你小组做的其它事情吧。

安德烈:

好,我记得有次我们在城里,我们试着去做一次即兴表演,就像我们过去在纽约做的那些,所以我们所有人都被假定在一架飞机上,机长告诉我们引擎出了问题,然后开始即兴表演,在这次即兴表演中有点不同寻常的事情就是两个人在参与的过程中恋爱了,实际上他们现在已经结婚了,当时我们正在...出于恐惧害怕飞机坠落,于是他们恋爱了,他们真的觉得自己随时会死去,当我们去森林的时候,这一对情侣不见了,因为他们了解这次活动的意图,所以他们觉得单独去森林更加重要,比所有小组集体做的活动都重要的得多,然后到那周过了一半,我们无意中闯进森林里的一片空地,发现他们正相拥而眠,睡的很熟,那时候天刚刚破晓,我们采来野花放在他们身边,好让他们知道我们来过,然后我们悄悄的走了,到了在森林的最后一天,他们俩出现了,他们和我握手,十分感谢我,因为我给了他们如此美好的经历,

我想他们能理解整件事情的意义在哪儿,你看,这必然就指向了它关于什么这个问题,它某种意义上有关于生活,

到了最后一天,整个小组都做了这个美妙的事情,他们安排了一个仪式,一个洗礼给我,他们在城堡里插满了鲜花,还有那用上百只蜡烛和火把照出的神迹般的光,即使使教堂也没有比这更美的,仪式很短,有一个人扮演我的教母,另一个人扮演我的教父,我被赋予了一个新的名字,他们称我为杨德鲁斯,有些人是完全严肃的看待它的,还有一些人只是觉得好玩,而我真的觉得我有了一个新的名字。

肖恩:

对了,我记得乔治,告诉我说那时候见过你,他说你看上去就像从战场上下来

安德烈:

对我记得见过他,他问了很多友好的问题,说起来,大多数见过我的人都觉得我哪儿不对劲,他们嘴上没有说,但我能感受出来,可是....你看,我觉得我所经历的的是我生命中第一次,懂得什么才算真正活着,听起来这是非常恐怖的,因为伴随着一种死亡意识的觉醒,因为它们如影随形,就是这种力量让沃特·惠特曼写出了《草叶集》,那种万事万物相通的感觉,同时以为着与死亡相通,它是非常可怕的吗,但我真的觉得自己仿佛悬于空中,触及不到地面,也无法行走,你知道吗,我甚至回去公路上,看着信号灯从红色变成绿色,然后想:这美妙极了

(25:09)

 2 ) 头疼是上天赐予我的礼物

我曾经想过,如果将哲学里的名词术语,以及发明这些名词术语的哲学家的名字都拿掉,代之以市井俗人的话语,然后共冶一炉的话,会是个什么样子?

我想了一下,想不出来,再想就头疼。

后来在《学箭悟禅录》——Zen in der Kunst des Bogenschießens(1948)这本书的中文版——里看到,弓道大师阿波研造(1880-1939)为了要搞明白,跟他学射箭的那个大学哲学教授 Eugen Herrigel(1884–1955)为什么总摸不着门道,就专门跑了一趟书店,翻书看那门哲学究竟是搞什么的?大师才明白个究竟,然后自然就轻松搞定了那个难搞的学生

看书看到这里我才明白,头疼是上天赐予我的礼物。

譬如,之前我问自己的那个挺无聊的问题,在看完这部《与安德烈晚餐》(My Dinner with Andre,1981)之后,毫不费力一下子就有了答案。还有就是,这两个纽约大叔这餐饭聊到逃离都市,过返璞归真的生活就听得我津津有味,然后聊他们的都市生活,听到我在中途睡了一觉。

安德烈·格雷戈里(Andre Gregory,1934- ),就是海报中头发多的那位,他编出这样一个剧本让我敬佩。截这么一小段再来品味一下:

安德烈·格雷戈里(Andre Gregory,1934- )

我有一张乔姬塔的照片,那是她 - 我总随身带着照片,那是她大概 26 岁时拍的,那是一个夏天,她从一个阳台探出身来,穿着一条复古长裙,是某种套裙,她那时苗条且肉感,很美。我总是看着这幅照片,只想着她看上去多么性感。 I have this picture of Chiquita that was taken when she - I always carry it with me. It was taken when she was about 26 or something. And it's in summer, and she's stretched out on a terrace in this sort of old-fashioned long skirt that's kind of pulled up. And she's slim and sensual and beautiful. And I've always looked at that picture and just thought about just how sexy she looks.

而去年在以色列时,我看着这张照片,才发现照片中的脸,是一张世界上最悲伤的脸。彼时的那个姑娘,是那么迷惘,如此的哀伤和孤独。 And then last year in Israel, I looked at the picture and I realized that that face in the picture was the saddest face in the world. That girl at that time was just lost so sad and so alone.

我一辈子都带着这张照片,却从没真正看懂它,我就是没有真正去去看它。 I've been carrying this picture for years and not ever really seeing what it is, you know. I just never really looked at the picture.

然后,到了某个阶段,我才发现自己,走过了大好的十八年,却没能力感觉,除了某些最极端的情况。某种程度而言,我仍然有能力活在自己的工作中,所以我才是那样一个工作狂,所以我才觉得自己导的每一出戏,都事关我的生死存亡,可在我的真实生活里,我已经死了,我是个机器人。你看,我甚至不允许自己生气或恼火。 And then, at a certain point , I realized I'd just gone for a good 18 years unable to feel except in the most extreme situations. I mean, to some extent, I still had the ability to live in my work. That was why I was such a work junkie. That was why I felt that every play that I did was a matter of my life or my death. But in my real life, I was dead. I was a robot. I mean, I didn't even allow myself to get angry or annoyed.

如今,乔姬塔、尼古拉斯、玛丽娜一整天,就像人们常有的,他们做一些让我恼火的事,说一些让我恼火的话,如今我会发火,他们问“你为什么要生气?” 我就说“因为你们让人恼火”。 I mean, you know, today Chiquita, Nicolas, Marina - All day long, as people do, they do things that annoy me and they say things that annoy me. And today I get annoyed. And they say, "Why are you annoyed?" And I say, "Because you're annoying," you know.

当我允许自己考虑,不和乔姬塔共度余生的可能时,我发现自己一生所求,就是总与她相随,但那时,我还不懂得何谓让自己对另一个人做出反应。而一旦你不能对他人做出反应,那就没有任何作用与相互作用的可能了。而如果没有的话,我实在不知道“爱”这个字意味了什么,除了职责、义务、伤感、担忧。 And when I allowed myself to consider the possibility of not spending the rest of my life with Chiquita. I realized that what I wanted most in life was to always be with her. But at that time, I hadn't learned what it would be like to let yourself react to another human being. And if you can't react to another person then there's no possibility of action or interaction. And if there isn't, I don't really know what the word "love" means except duty, obligation, sentimentality, fear.

我是说——我不知道你是怎样的,沃利(Wallace Shawn,1943- ),可我——我得让自己进行某种训练,才能学着做一个人。 I mean - I don't know about you, Wally, but I - I just had to put myself into a kind of training program to learn how to be a human being.

我过去是怎么感受一切的?我不知道。什么样的东西是我喜欢的?什么样的人是我真心想交往的? I mean, how did I feel about anything? I didn't know. What kind of things did I like? What kind of people did I really want to be with? You know?

而唯一我能想到的发现途径,就是切断所有的噪音,停止所有的表演,然后只倾听自己的内心。 And the only way that I could think of to find out was to just cut out all the noise and stop performing all the time and just listen to what was inside me.

(翻译:我的婚前生活)

2018.10.9 http://william-ho.lofter.com/post/6c3aa_12b466295

 3 ) 话痨电影的极致

             

要说话痨电影的渊源,我可以不怀好意的把它推至古希腊戏剧中独有的歌队。舞台上歌队的吟唱原本承接着古希腊戏剧产生之前的诗歌,只是到了公元前五世纪,埃斯库罗斯把演员增加到两个人,戏剧冲突产生了,索福克勒斯再加了把劲,把演员增加到三个人,个性和矛盾彰显了,可怜的歌队却不得不从中心位置移到场外,沦为剧幕转换间的齐整歌声。歌唱着的“话痨”或正义凛然或伤痛欲绝,三位一体的唱出作者、人物、观众的心里话。

因拍出《拉孔布•吕西安》而不得不离开法国的路易•马勒,到了1981年,这位新浪潮的开山人物可能反思已久,也想要和这个世界谈谈,不过他不是拿出一本不上道的小说,而是拍了一部《与安德烈晚餐》,电影情节几乎没有,只是两位老友见面吃饭,电影对话多得惊人,除去片头片尾少量独白,你来我往的谈话贯穿始终。

电影由华莱士•肖恩扮演的沃利赴约开场。作为一名资深舞台剧演员,长得像个可爱小丑的华莱士•肖恩大概专长就是在电影中侃侃而谈,他也出现在伍迪艾伦的电影中,话痨特质不容置疑。沃利的内心独白三言两语就把自身特质交代清楚。混迹于演艺圈,开始是做编剧,编出来的戏没人演;只得亲自上阵做演员,结果更落得没人要。年轻时的他有钱有闲,生活舒适如同贵族,艺术和音乐就是世界;现在他已经三十五岁,事业不前生活窘迫,真正的从肉体和灵魂上成为了一个无产阶级。

与沃利被现实生活打击的匍匐在地不同,朋友安德烈则仿佛永远矗立云端,在理想生活中悠游自在。安德烈清隽消瘦,外表上看很有点仙风道骨的味道,曾经是前卫导演、戏剧界红人,更难得的在混乱演艺圈拥有幸福家庭,后来却放下事业离开家庭外出游历。安德烈的行径让人困惑不解,路易•马勒只用一件小事就把谜底揭穿。安德烈在看了伯格曼的《秋日奏鸣曲》后哭泣不已,因为剧中有句典型的文青拗口自白:我可以永远在我的艺术生活中生活,但是不能在我的实际生活中生活。

安德烈的讲述占据了电影的前半部分,应该说塑造这个人物的尺度非常难以掌握。因为在常人眼中成功人士总归是戴着面具做人的可怜虫,一朝远离世俗返璞归真,要么像是吃惯了山珍海味突然想换点青菜豆腐的大款般只是装了又装,要么就是想方设法在为自己的人生续写神话再造传奇。幸好剧本的精心编排、演员的深厚功底避免了让安德烈在言谈间流于浅表,在他真挚絮语背后层层推进的展现出追求真实自我的勇气和艰辛。他先是奔赴波兰的森林排演一出新剧,该剧的主题是“oneself”,说白了就是让人们在舞台上做自己。该剧告终后,安德烈外表憔悴得让人以为他是刚刚走下战场,他却如洗礼般体悟到了什么是真正的活着。接下来,安德烈讲到了一系列关于《小王子》的巧合,虽然玄之又玄让人咂舌,但他却如同遭遇神启,宇宙和世界对他而言不再是单纯的物理和数字,已具有了寓意和使命,让那个刚发现的“自己”充满意义。

重新回到纽约的安德烈,发现人们不过如没有意志的机械一样在生活。友人间的聚会只是空谈,无聊的话语就像浮在水面上闪着丑陋光斑的油腻,一闪而过却不能沉浸到彼此心灵深处给予关照;熟人间的问候更像是浮光掠影,对着表象打哈哈,真正的推心置腹相互了解永远败给对黄段子和秘闻轶事的兴奋;人们抡起自己人生的小算盘打得稀里哗啦,为了不远处那点蝇头小利拼死忙活,毫无反抗的沉陷在固有习惯中,永远只看到事关自己身份地位的局部真理,丧失了对整个世界的感知和反思,所谓生活,不过是另一种集中营的再造。安德烈的谈话中夹杂了一个不太可信的故事,反而可以作为他真实认知的一个注解:有个百万富翁喜欢吃鸡肉,于是她天天吃鸡肉,天天都活的开心,结果导致身体缺乏营养活活饿死!所以,不能清楚的认识到我们自己,即使兴高采烈,亦如行尸走肉。

安德烈一番神侃直至大餐所剩无几的时分。甜点将至,沃利代表的在现实生活中摸爬滚打的小人物才得以登台亮嗓,也许在导演眼中,现实生活不过是盛大理想后边角余料。成功人士或天才怪杰追本溯源厘清生活真相无可厚非,有钱人有财力有底气对生活作壁上观,能人异士则凭借天赋异禀刻薄和嘲笑众生庸碌。可是,常人日复一日呆板生活却也蕴含了说不出口的苦衷和翻不了身的无力。沃利一出声,就把观影者从十万八千里的虚空拽回平地,他的谈话平铺直叙烟火气十足,就是在“衣食住用行”上面翻来覆去,账单、支票、租金、咖啡、伴侣,平常的就像我妈在唠家常,甚至总结陈词也并无二致,人们能活着是多么的不容易。言下之意是,不是人人都能够达到安德烈的高度,大多数人因为资质不够或者能力不佳,为了要苟存于世,他们只能放弃攀爬珠穆朗玛峰而脚踏实地的呆在原位。

但是不要以为只走平常路的普通人就不知道珠穆朗玛峰。甜点上桌,沃利跟随安德烈的谈话节奏讨论了科学兴盛对整个世界除魅的影响,间接反驳了安德烈想要将世上事务赋予神意的救赎方案。《小王子》和安德烈生命的偶合也许只是一场盲打误撞的笑话,宇宙和自然的法则可以化约为一堆公式和数字,并非是为了指引我们的生活而存在。我们已经不是生活在凭借海龟跌倒就不再派出军舰的时代。既然无法回到诸神统治的世界,我们的存在只是存在,空余下的只是选择的不同。沃利的这番谈话有着存在主义的视角,最后还抬出了海德格尔的大名,无论是误读还是妙解,在电影即将散场的时刻,我们看到普通人努力的深刻了一把。这场谈话没有谁胜谁负,安德烈理想中改变世界的巨人可以催生出希特勒这样的怪胎,沃利追求的立足现实相互容忍与沟通未尝不可开出一个世界大同。

这部几乎全是吃饭交谈的电影居然拍了三个月,足见导演的用功之深。庸常如我,一厢情愿的把它理解成我与另一个自己的心灵对话,也就是现实生活中的自己和理想中的自己面对面交谈。比如沃利逃避这次晚餐已经好几年了,等到实在没法回避时才去赴约,现实中的自己因为惨淡生活而无法直面理想,采用鸵鸟政策大概是所有在现实和理想中纠结的人都遇到过的。好心的路易•马勒没有犀利到底,留下个圆满的结局让人安慰。我和我的晚餐,即使饭毕梦醒不得不与理想挥别,至少是由理想主义者买单。

 4 ) 無

電影是在沙龍大家一起看的 影片後的交流環節我總是默不做聲縱使內心有一千一萬種想法 公共場合 總是讓我不敢講話 有時自己也不明到底在怯與什麼。電影很好看 對話型電影感覺其實很難拍吧 何況是兩個人的對談 節奏非常難把握 剛開始沒有進入狀態總會覺得無聊 好似興奮前的入眠。大家的想法總是很有趣 有時有趣的感覺不是個人具體的想法 而是氣氛。看這部電影的時候 情緒其實是有變化的 剛開始我們總是易與傾向與某個同自己恰似的觀點或著立場 漸漸得發覺 原來有時是所謂的立場問題 絕對的理性與絕對的感性在某個角度來看可能都是絕對吧 沒有上下之差 給出思考感覺是恰如其分的而不是告訴你絕對或著應該如何 兜兜轉轉的 其實可能大家都一樣 每個人都有自己對待人生的態度與想法 趨與平和 想起面試時的一句話 很多人說複雜不好 想要簡單 但是一味地去追求簡單 何嘗又是好的呢 很多事物 是一個過程 由繁到簡 都是自然。(希望多去幾次自己能稍微不怯於這種場合吧 給自己加油:) )

 5 ) 《与安德烈晚餐》:谁在听我们谈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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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是失意的戏剧演员,一个是失踪多年重新出现的戏剧导演,当他们再次见面,晚上七点开始的晚餐似乎和他们的身份有关,从而具备了某些疑问:为什么安德烈失踪之后会重新出现?他在这几年做了什么?当肖恩接受邀约,如何化解多年不见的那种紧张感?他们会相谈甚欢还是不欢而散?当这些疑问变成了一个人和另一个人的对话,变成了再无情节的叙述,戏剧性其实已经慢慢取消了。而路易·马勒用影像的方式展现一次谈话式的晚餐,在自我叙述、观点交锋中似乎在提出另一个卡佛式的问题:当我们谈论生活时,我们在谈论什么?

不是纪录片,是剧情片,人物逐渐登场,环境渐次展现,场景逐一展开,但是在几乎纯粹的谈论中,或者情节,或者冲突,都变成了次要,安德烈对面是肖恩,肖恩的对面是安德烈,一部电影是他们的舞台,而身为戏剧中人,他们似乎在解构戏剧本身。当所有一切的元素都在慢慢消失,两个人的谈话几乎成为了戏剧本身,那么,在这场戏中,谁是他们的观众?或者这个问题可以换一个问法:电影是不是必须为观众留下位置?

一开始电影为观众留着的位置是明显的,纽约的街道上慢慢走过来一个人,中年的肖恩已经秃顶,在一个垃圾桶为前景的镜头里,似乎隐含了肖恩并不如意的生活状态,而他的独白证实这一境遇:“剧作家的生活很艰辛,他没人们想象的那么好。”10岁的时候生活在上流社会,而36岁的他却要为生活奔波,肖恩曾经是个编剧,但是写出来的剧本没人来演,后来自己成了演员,依然没有什么观众,甚至自己的女友黛比,为了生活一天要做3次服务生。所以对于肖恩来说,每天的生活就是如何赚钱,如何维持生计,在他的世界里,戏剧无疑变成了谋生的手段,远离了曾经把戏剧看成是精神生活的状态。

这是戏剧的一种堕落?肖恩的独白揭示了自己的状态,而这是戏剧遭遇的第一种境遇。而这场被邀约的晚餐是把戏剧带向了另一种境遇,肖恩把这次晚餐说成是“古怪的事”,因为安德烈失踪多年,曾经他是一个戏剧导演,第一部戏推上舞台的时候把观众震惊了,但是后来却离开了舞台,据说去远方旅游,有一种传说是安德烈在西藏和树交流。对于他来说,安德烈的生活是神秘的,所以肖恩赴约其实想要解答自己内心的疑惑,更在于用自己的眼光观察另一个戏剧人的生活。当他来到饭店,安德烈还没有出现,而且空余的座位也没有,于是肖恩在一旁等待——这似乎也是一种暗示,就像他的戏剧生活,没有观众,也没有属于自己的座位。而当安德烈出现,友好地打了招呼,在稍许的等待之后终于有了自己的作为,于是,像两个登上舞台的演员,开始上演和自己有关的戏剧。

安德烈侃侃而谈,他几乎就是这场谈话的主角,从和波兰导演葛罗托斯基一起排练一个40人参与的森林即兴演出,说到大家讨论“集体迷失”,从狂野迷乱的舞蹈,到“人体万花筒”的演出,从森林里的仪式谈到万事万物相通的感觉,从《小王子》的故事谈到超现实主义的杂志,从日本僧人谈到口技表演艺术家,从一次“活埋”的体验到母亲逝世时的感受……安德烈几乎没有中断,他顺着自己的思路讲述着,在此期间,肖恩一直在认真地听,或者点头,或者微笑,或者拿起酒杯,在这个过程中,如果把安德烈的叙述看成是一种口述的戏剧,那么肖恩则是观众。

叙述者在电影中,观众也在电影中,这里就会有一个问题:观众在电影中,是不是真的是观众?而其实,肖恩更像是倾听者,他和安德烈组成了一种关系,而这个关系组成了一种整体,它依旧在戏剧里面,而真正的观众应该在戏剧之外、电影之外的,从这个意义上将,路易·马勒似乎并没有为观众空出其应有的位置。而随着安德烈叙述的深入,肖恩也参与进来,他说到了自己又一次演出时穿上了猫的道具,说到了集体活动中存在的敌意,说到了生活本身成了比戏剧更具有戏剧元素的存在,说到了生活的习惯性,说到了纽约冬天的电热毯,说到了自己总是宽容别人,说到了“昨晚的咖啡只要没有蟑螂还可以继续喝”的生活,也说到了科技发达之后人们还是会相信“幸运签”,如此等等。但是一个明显的变化时,起初是安德烈在叙述,当肖恩加入进来之后,两个人的观点开始交锋,于是,观众在电影中似乎也缺席了。

但是路易·马勒却没有真正取消观众,当肖恩在叙述的时候,镜头对准肖恩,而远景则是墙上的那面镜子,在镜子里,安德烈正在听他讲话,一个是在镜子外的肖恩,在说着自己的经历和感受,一个是在镜子里的安德烈,在听着肖恩的叙述,镜子外和镜子里,在路易·马勒的镜头里形成了一种非常奇妙的对应关系,仿佛他们就处在一种空间里,而安德烈就是在肖恩讲话是成为双重的听众:现实中肖恩对面的听众;路易·马勒镜头里的听众。除此之外,当两个人谈话的时候,马勒的镜头里是后面的柜台,以及在柜台前的侍者。两个人谈话,两个人也在用餐,所以饭店的场景里提供了潜在的听众,他们有时会走过来端上他们点的菜,有时会收走他们的盘子,而最后当安德烈和肖恩抬起头的时候,发现饭店里的客人都已经离开了,只剩他们两个人的饭店更提供了被他人听见的最大可能性。

路易·马勒似乎就是在表达这样一个观点:无论他们的谈话多么自我,多么漫长,多么跳跃,但总会有听众存在,安德烈和肖恩是彼此的听众,饭店的侍者是潜在的听众,而当听众存在,路易·马勒的电影里也必定会有观众存在。但实际上,路易·马勒一直在强化观众的内在化,也就是说,这些观众都是电影的一部分,无论是镜子里的倾听者,还是身边的侍者,无没有脱离电影场景,而路易·马勒设置的这些内在化的观众,只有一个目的:为整场谈话服务。

安德烈和肖恩同样是戏剧人,他们面对的是戏剧的不同境遇,所有的经历,所有的感想,其实都只有一个主题:戏剧到底如何生存,而这个戏剧本体论的问题关涉的是更深刻的主题:人该如何生存。安德烈说到的波兰森林里的即兴创作,“人体万花筒”般的表演,“活埋”的体验,以及日本僧人、口技表演艺术家、印度造旗人,以及苏格兰芬德霍恩村民和动植物说话,苏格兰数学家洛克打破习惯的做法,等等,似乎都在阐述他的一个观点:现代社会已经束缚了人类的灵性,人活得像一部机器,所以必须用其他的方式寻找自我,“在森林里和40个人在一起是很有趣的”,是一种走向自然的回归;“蜂巢就是8点钟的时候一百个陌生人走进同一个房间”,是一种敞开自我言说的权力;“活埋的体检就像必须独自完成死亡”,是一种去除了预知地接近生命状态……安德烈在体验特殊的戏剧,“戏剧只有一个观众,那就是我自己。”而从这个自我天性出发,他认为生活就不应该被我们所认为的“习惯”所左右,而是用某种圣礼将它释放出来。

安德烈的种种经历是奇特的,它更接近于某种超脱,甚至有些极端,一起都在远离纽约的现实,都在远离成规的生活,他说到有个百万富翁哈利菲尔德,每天吃鸡肉,天天都活得很开心,结果导致身体缺乏营养活活饿死!所以,在这样一种被习惯绑架的生活里,每个人都失去了自我,在集体迷失中成为一部机器,他们行尸走肉,最终的生活、戏剧都变成了表演,所以他一针见血地指出,纽约就是我们自己建造的集中营,自己居住的监狱,现实中的角色都是虚构错位的,我们每个人都是迷失的疯子。

而肖恩的观点似乎并不偏激,经历也没有什么奇特,在他看来,生活就是习惯,就是秩序,就像自己从来不想打破僵局,即使在某次演戏中那件猫的道具穿起来发不出一点声音,而别人还在嘲笑他,对于此种敌意,他一方面说自己穿着戏服根本听不到,另外一方面则解释为:“敌意只是以往某些体验中惨留下来的东西。”所以他宽容别人的讥讽,甚至认为这是自己成为一个好人的前提。尽管生活有些窘迫,但是肖恩并不认为会像安德烈那样选择“逃走吧”,而是尽自己的努力去谋生,而且在他看来,每天的生活都在变化,也都充满了乐趣,妻子、孩子、报纸、电热毯,甚至幸运签,都是生活的一部分,或者这才是真实的,“行动才是我们的天性。”

一个是在远山近水中发现精神自我,安德烈建造了一个灵魂舞台,就像森林里40个人在一起的即兴创作,大家围坐在一起,没有剧本,没有指令,没有主题,完全靠自己心里产生的冲动行事。一个则是相信活在当下才能知足常乐,肖恩就是在每天的奔波中演出人生的戏剧,即使困顿,即使迷失,也是生活的本真状态,而这正是戏剧需要的东西。当两个人各自阐述,各自倾听,似乎在不贬低只讨论的氛围里,的确会忘记了别人的存在,所以这是一个自足的空间,在这个空间里,甚至晚餐也变成了背景,所以最后在侍者的提示下,他们才发现早已经没有了其他顾客。

自足的场景,自足的谈话,真的不需要观众?那么,电影之外的观众也可有可无?路易·马勒似乎是按照这种逻辑来拍摄电影,但是当两个人侃侃而谈,近两个小时的电影时间几乎就是物理时间的呈现,当餐厅里没有了其他客人,电影之外也可能没有了电影观众——虽然两个人的谈话涉及到人生、科技、城市,涉及到战争、集权、人性、死亡,涉及到自我、异化、灵魂,涉及到海德格尔、存在主义、希特勒,在戏剧、哲学、宗教的世界里高谈阔论在、纵横捭阖,但实际上在几乎机械式的镜头语言里,路易·马勒去除了几乎一切的电影元素——除了最先开始的街头场景,除了在谈话中现实和镜子的互文,两个人的谈话,不如变成一出广播剧?甚至在没有形象的讨论中,安德烈讲述的森林奇遇、活埋故事、日本和印度的经历,更可以激发听众的想象力。难道路易·马勒如此先锋和实验的意义,仅仅是为了展示肖恩和安德烈的具体形象?一个是秃发了的36岁男人,一个是清瘦地像是在世外生存的神奇之人,在对应他们各自的经历和观点之外,似乎也再无其他意义。

所以,路易·马勒安排了这一场对话,设计了这一场景,仅仅是制造一个自足的空间,不需要冲突,没有情节,当然更不需要观众,而当一切都在这样的非电影叙事中展开的时候,其实只有一个叙述者,一个听众,他就是路易·马勒自己,就像安德烈说到的波兰森林里排演的一出戏剧,题目就叫“oneself”:“你就是你自己的角色,没有提供藏身的人,你在替自己发问……”

 6 ) 第一次有强烈欲望发表在豆瓣的影评

叨叨逼了两个小时!!无数次的暂停,话唠式的哲学性比起侯麦来说,更能拉进和我的距离! 想好好写的这篇影评,发现无从下嘴,一下子明白了导演的功力! 我有当一个现实小人物的吃喝拉撒睡的烦恼,也有攀登珠穆朗玛的觉醒!不会过度让自己处于不舒服,但是也喜欢让自己刻意感受到寒冷,觉醒深刻的自我意识,而不被机器的得冰冷所覆盖!第一次去看病医生说过一句,人的一生就在于不断的处理自己与自己的关系,自己与别人的关系。我想这句话与安德烈的思想是重合的!我扮演过的众多角色,别人扮演的众多角色,无非是别人!!跟血缘,亲疏断开了某种连接,我愿意与一个没有任何亲密关系的人探讨深刻的话题,不是因为孤独,而是因为我想看见我自己,我也愿意通过我,让别人看见他自己。刻板的生活和习惯确实让我觉得可能自己不是个人了!但是也不想掰扯自己用左手来完成生活,也许尝试是新鲜的,但是那不能成为我的另外一个习惯,不成为习惯才是我努力想要作为的事情。我深深的“不作为”感,是通过任何的慰籍都得不到自我的原谅!看再多的书,再多的电影,再多的感悟,都达不到的,这是我需要去攀登珠穆朗玛的原因,也是我停留在原地的原因!矛盾似乎是人的底色,安德烈用语言将我带入了一种不信任感中,这种不信任是对太多被灌以不好标题的行为和思维,我永远不能超越现在看到未来,所以我有时会两边倒,会迟疑,会带有无限偏见的看待事物!哪怕是我要完全唯心想法的时候我也是带着唯物主义的基础去看的物质和自我! 思考的多了之后,才发现感受是最难的,不知是思考排斥了感受,还是感受被思考吓得躲了起来!现在的我就在思考,深刻努力的思考,所以我感受不到自己的情绪~这种感受的缺失带给我的是一种情感上的麻木体验!而我现在最想做的就是去除这种麻木!

 7 ) This is how I see about this movie

我们先看一下维基百科对这部电影创作缘由的阐述

创作这部电影的缘由正是剧作家Andre Gregory想做一部自传作品,朋友Wally提出采用两个人对话的形式,双方共同决定将其以电影而不是戏剧形式将其完成(随后法国大导演 Louis Malle 打来电话说无论如何都要参与制作这部电影,也就成为这部电影的导演)。

值得一提的是剧本中提到的波兰导演Jerzy Grotowski、苏格兰的Findhorn都是真实的,大家可以去findhorn的官网 //www.findhorn.org/about-us/,会发现这个组织的宗旨、理念正是Andre在电影中所想要表达的。

整部电影可以看做一场关于生活、艺术的本质的辩论,Wally站在大众、科学的一面在电影的后半段有力地向Andre发起反击,如此长的对话显示出逻辑上的严密与流畅使整场辩论精彩十足。下面从Wally向Andre提出三个问题入手来阐述我个人对这部电影的理解。


1.I know we need to perceive the reality,but why do i need to go to Mount Everest,Sahara to perceive them? 这是Wally向Andre 抛出的第一个反对性问题,Wally认为我们周围的环境就有太多可以感知的东西,比如路边的店的雪茄,因此珠峰不仅不会比纽约更加真实,甚至都少有特别之处。

2.Even I were to totally agree with you ,Even if I were to accept the idea that there is no way for anybody to have their happiness now,I still can't accept the idea that the way to make life wonderful would be just totally reject the westen civilization and fall back into some kind of belief or some weird thing. Wally 认为Andre所提到的与前人相重合的掌印等并非Andre所认为的对个人的指引,而仅仅是巧合。同时Wally 在此引用了科学的定义,即科学是建立在试验(控制变量等)上探究问题所得到的具有可复制性的知识。因此,我们本就不该去跟随某些非科学性的引导。

3.But somehow it seems that the whole point of the work that you did in those workshops when you get right down to it and you ask what was it really about.The whole point was to enable the people in the workshops,including yourself to somehoe strip away every scrap of purposefulness from certain selected moments.And so that you could experience somehow pure being.You were trying to discover what it would be like for certain moments without any particular thing that you were suppsed to be doing.(but) I think I just simply object to that .I just can't accept the idea that there should be moments in which you're not tryning to doing anythng.I think,uh,it's our nature,to do things.现在就来到思辨最激烈的部分,Wally一方面为我们概括出Andre所要表达的核心,即抽离目的性去感受、去做事情,同时表达自己对此的否认,他认为目的性是人的基本属性,因此无论自己一个人或和其他人在一起都会想到去做一些事情,而不是仅仅独处或者共处。

回答Wally的问题并不难,我们只需找到使Andre在过去几年发生改变的原因。

那就是,人们在被以金钱为基础的极权主义世界所进行的自我发展、延续,不知不觉的洗脑后,以及大多数人对思考的排斥,人们兴趣的关注点甚至人生进程被固定,人们开始变得麻木(而麻木的人不会说不),并成就了人类至今空前普遍的无聊。人人都在极好地扮演认为自己应当扮演的角色,追求着个人的某项目标,生活变成了定式,人们像是开启自动巡航来处理事情,人与人之间乃至于周围所有事物交互都成了一种机械式的行为,而缺乏对真实的感知。人们变得势利、虚伪、对艺术认识极其肤浅(戏剧要么仅仅在加深他们脑中已有的刻板印象,要么便无法触及他们的内心,而戏剧的本质就在于帮我我们与现实交流),甚至对别人的痛苦无动于衷。如Andre所说,“we‘re just walking around the in some kind of fog,we are all in trence.We are walking around like zombies.I don't think we're even aware of ourselves or our own reactions to things.We are just going aroung all day like unconscious machine.And meanwhile there is all of this rage and worry and uneasiness just building up inside us.”

而Andre一直的感受就是“I could always live in my art,but never in my life”,与此同时在甚至对凝结个人家庭的爱意产生疑问之后(可想而知也同样是因为在定式的生活中发现自己缺乏对家人真正的感知),决定与小组去波兰的森林,脱离物质欲求,甚至脱离人们既成的语言,去探究戏剧、生活的本质。距他个人叙述,在那段时间里“I went complely on impulse”同时极其的emotional.在整个过程中,他看到了前来安慰他的怪物,真切体会到了死亡,还促成了一对快速相爱并最终结婚的年青人,看到了Findhorn的人们用心灵与自然界对话并创造出奇迹般的种植收获,还有“And when i alllowed myself to consider the possibility of not spending the rest of my life with Chiquita,i realized what i wanted most was to always be with her.”

从此我们就可以总结出什么是Andre所说的真正的存在,它是一种脱离一切目标、习惯、意图后对现实的感知,去保持观察、感受、记忆,去询问自己究竟想要什么的生活,喜欢与谁交往,而你甚至可以将一天内的任何活动作为一次圣礼。因此,人与人,人与万物重新被联系起来,每一天也都将变得monumental(甚至我们无法承受)。

然后我们就可以回答Wally的问题,因为当前太多人因为无聊已经无法感知我们周围的事物,对科学的崇拜也正是造成我们生活定式、与现实割裂的原因之一,最后percive reality 本就是不带目的性的,所以我们可以冥想,或与爱人相互依偎共度一个温暖的下午。


说实话本人打算写这篇影评纯粹是因为我非常认同电影所传达的某些思想,但我没想到完成之后是上面这些完全逻辑上而毫无感情的文字。

电影中有一条线索是大家最应该值得关注的东西,那就是Wally个人态度的转变。在电影刚开始时Wally口中满是对生活的抱怨,女友Debby去值夜班他的表达也是“After all,somebody had to bring some money”,在知道老友Andre作出某些异常事情之后甚至选择去躲避他。

但随后我们发现在Andre的对话激发了Wally内心潜藏的自己,我们认识到Wally本就是一个善良、有文化修养的人,只是在现实(经济状况)面前去选择逃避,只会偶尔在作品中去直面现实的负面。在回家的路上他看着路边的小店,这换起了他儿时与父亲在一起的记忆,而这些美好的事情已经不知道被他定式、压力的生活压迫多长时间了。

这,其实就是对Andre所想要表达的最好的阐释。


 8 ) 安德烈的生活

安德烈的生活丰富迷人,充满了戏剧性和哲理性,他的故事本身就可以变成一个戏剧的剧本,只是他在电影里口述给我们而非导演给我们看,我们在听安德烈的戏剧。而沃利,是个生活困窘的普通人,每天就是想着赚钱付账单,同时也有一些小确幸,很像现在996的社畜。这样的编剧显然编不出什么充满曲折的故事,所以他只能靠当演员养活自己。虽然他很满意自己的生活,但是观众并不满意这样的平凡故事。

安德烈一开始的故事带有强烈的传奇性。40个人,语言不通,去往一个森林,去演他们自己。非常棒的开头,还有最后的人体万花筒,那种活着的真实感和狂喜,让人神往。这样的编剧,确实是个好编剧。沃利还可以勉强跟上。

接着,他讲了他和小王子的一些巧合,让他感受到宇宙的神秘,灵魂的振动。此时沃利已经彻底觉得他大搞迷信活动,而开始他的科学主义那套乏味又机械的对世间的解读。而安德烈一直再问,不是如此(灵魂的冲动),你说这只是一种无意识的巧合,那人们又要如何做出人生的每一个选择呢?沃利(也是观众们)你是怎么生活下去呢?沃利看来只是有什么做什么,为了活着就要住和吃,为了付账单就要工作。但是为什么选择了编剧和演员的工作,而不是其他呢,可能沃利也说不明白,这难道是某种科学决定的?

然后安德烈接着讲到独处,孤独与死亡的直面。讲到他的被埋入地下的假死体验,讲到他母亲去世,明明如此悲伤,出去社交朋友们却一直在讲笑话。讲到他自己也从来未看清妻子的情绪,而一直在扮演他的丈夫角色。这一切让他痛恨。他首先要在之前的故事里活过来,脱离人类社会的概念乃至语言的桎梏(森林故事),才能在回到人类社会时摒弃“噪音”,看到居然有那么多人,都像个机器人一样生活,他们在按照社会预期扮演自己的角色,而内心不再有真实感受,像个“僵尸”。

而沃利的拉丁老师和黛比的服务员工作,都让社交场所的人非常鄙视。沃利也体会到周围“僵尸”的恶意,却也感受到温暖,例如那个电热毯。他决定这就够了,有吃的,有温暖的住所,生活就不算差。他决定不去面对喜马拉雅山和欧洲某个偏僻的森林,就呆在这个他从小成长的地方,他熟悉每一条街道并在那里留下不同回忆。就这样,生活已经很真实了,不需要再真实了。

安德烈买了单,并将回去筹备下一个戏。沃利为这省下的钱开心的打车回家,继续他的缴付账单的生活,他们按照不同的轨道相聚又离开。无法说服或改变对方。

结尾的Gymnopedie No.1真是好听,这个版本也非常美,和夜色一起,温柔的带着思绪漂浮。

后劲很大的电影。

 短评

6/10。安德烈相信思想高于物质,肖恩则代表实用主义,分享着跑去波兰森林与巫师共舞、日本和尚一根指头支撑身体倒立的奇妙见闻,再到戏剧观念、人生哲理的争辩;发挥演员个性和控制语速、细心调度的反应镜头、减少侍者其它顾客掉入场面的取景,这些手法使观众脑内参与到俩主角谈话内容所形成的画面感。

3分钟前
  • 火娃
  • 还行

有些point还挺引人思考的,spiritual那些倒不太感冒。镜子用得挺有意思。他俩都吃的好少。。andre gregory是harvard的,活人被埋那段居然说是在richard avedon的乡间房子。avedon在非洲曾被人偷掉一只鞋,还曾随身携带防身喷雾结果不小心在20世纪fox的董事会上引爆了,这两件事都成了大吉岭的素材。

8分钟前
  • 苗儿
  • 推荐

看完我就把电热毯热了,然后感冒了又买了一床

10分钟前
  • Crush
  • 力荐

路易·马勒对各类电影风格的尝试真的有点定向越野似的, 但每个新的体裁都做得这么体面,我也不抱怨什么了。这部存在主义危机对话片,有理论性也不乏诙谐,至少英语片里我是还没看过更流畅的。

13分钟前
  • Curt Duncan
  • 推荐

世界各处的糟心新闻和外面的寒风阴雨终究同我无关,在开着暖气的房间的躺椅上,我舒适地看完了这片——每到周末无所事事时就想着得看部片子,因为我脑袋空空,不做些什么令我焦虑——真精彩,我打开豆瓣写上短评标记,履行一个文艺青年电影爱好者的角色设定。【觉得自己很像华莱士,也许很多人也一样

15分钟前
  • Ziggy
  • 推荐

安德烈的观点很变态:都市是我们自己建造的集中营,我们都是机器人。现实中的角色都是虚构错位的。这个人是个疯子 或者我们是疯子。最后奏起的萨蒂的裸男舞曲太妙太妙了!!!

18分钟前
  • 小豆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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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头到尾的会话电影,却没一秒觉得闷,镜子弥补了安德烈多数时候侧对镜头的不足

23分钟前
  • ζωήι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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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如前不久我要“破解虚像”;正如一些人就算有机会停下来,ta们也不敢;发呆与无所事事也是一种能力;感到虚无,也说明敢于思考,敢于真正花时间精力面对孤独、死亡、以及肮脏不堪的自我;但行动上不虚无也是一种珍贵能力——给自己找目标和乐子;无论在恍惚,还是在孜孜不倦忙忙碌碌——请相信,实际上没有一秒是“白白”度过的,而且,就算“白白”又怎样?大约几十年后,你有比几十亿年还大的几十亿年飘荡在宇宙中;双方的理论不是非黑即白,我根据现阶段的状态都有赞同和反对的部分,比如我赞美科学,因为科学可以自我推翻,科学让我尽力把握基本常识去认识世界的某些本质。我也赞美无目的地去感受、体验,这是真正不被任何——如虚荣或惯性的观念/所谓的责任/社会身份牵着鼻子走的时候,深刻看看自我德行和德性。忘我是奢侈的,不应对此害怕。

24分钟前
  • 👹綠大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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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离印象最深尬聊的电影就是濑户内海,不过毛头小子的尬聊终归是流于青春迷茫的絮絮叨叨。昨天看了十几分钟许知远和李诞边吃边说互相嫌弃的尬聊,那真的是尴尬。又想到圆桌派几个老友觥筹交错借酒抒情的尬聊,终于多了几分陈酿。以上的尬聊相比于本片则都成了小儿科,想着有一日也能如此,足矣足矣~

27分钟前
  • Fleurs.哼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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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剧本似乎不是写而根本就是聊出来的。从奇幻故事到联系生活最后推向哲理高度。一气呵成。像极了之前修的一门课。晚上六点到九点四十五。教授进来胡乱点个名就开始幽暗的灯光下各种玄聊。现在想来那是至今最有启发的一节课。每次下课都似乎能写个剧本。

29分钟前
  • 好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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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害,像是看完一本书的感觉。仅有的二人谈话虽单调却深厚。

32分钟前
  • 僵尸不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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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hat does it mean to be a wife? 安德烈最后那句话一语惊醒梦中人 刚说完 钢琴声响起 思绪飘散~

33分钟前
  •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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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对话的影像来代替文字,但是书需要慢慢读,电影却必须用思维的速度跟上说话的速度,话语的力量被削弱了,那些奇妙的经历最终也还是只能通过想象去触及。而奇妙的是,当最后两个人的观点产生冲突时,才呈现了完整人格,这意味每个人的人格都不完整所以选择无论怎样的生活都是一种自由。

35分钟前
  • 云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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坦白说,这顿影史上最著名的晚餐确实有点挑战我的耐心了。所谓晚餐,其实是两个人的一场高端的、思辨的对话,安德烈是这场对话的主宰。与其他单一场景电影不同,该片几乎没有情节或者戏剧冲突,纯粹就是一场东拉西扯的对话。这是一部实验性作品,也许很少人会认真看完,但其已经且必定对后世影响深远。

38分钟前
  • Clyd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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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 think that kind of comfort just separates you from reality in a very direct way.哲学家追求完整,普通人追求舒适。路易马勒追求极致。爱死电影的文学气质。

42分钟前
  • 凉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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森林无意识群体舞蹈与《小王子》驯服主题与纳粹之关联;跟日本和尚一同在沙漠里吃沙直到在探讨计划生育的教堂里看到紫色巨大神秘生物;从不幻想做梦的数学家遇见了潘神后找儿童文学作家用海岩筑造UFO教堂停机坪;所有城市居民都同时是狱卒与囚犯建造出一个自己想逃出的巨大牢房;寻找真理的话在隔壁雪茄店与在喜马拉雅山顶并无实质区别;恐惧沉默与静止是怕暴露本体虚无人间失格;外遇是为不安中寻找稳定立足点,长久情感关系才是驶向未知海域,夫妻亲子称谓只是前人虚构出的幻想海图……美妙诗意的俩佬晚饭相谈,Wallace Shawn 和 Andre Gregory 真戏精瑰宝

43分钟前
  • kylegu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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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今天川普总统的大形势下,这种电影会被无情的嘲笑。可这就是知识精英们的日常啊,这种思考、讨论、分享并没有妨碍到谁啊?这些对生活、社会的思考可以说是这些知识分子的日常思维训练吧。2. 以前这种方式拍电影的有很多,伯格曼就是杰出代表,现在就只剩伍迪艾伦、林克莱特了。3. 不重复自己。

44分钟前
  • Sabrin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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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易·马勒最具实验精神的影片之一,一场2小时的2人话唠戏。一个脚踏实地信奉科学活在当下知足常乐,一个追寻远方寄情山水愤世嫉俗钟情超验。谈话内容以戏剧、当代人的异化与物化及精神家园的丧失为核心发散。不拘泥于正反打,机位变换、节奏把控、镜像借用与后景服务员让影片于沉闷中超拔出来。(8.5/10)

47分钟前
  • 冰红深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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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面上是两个老男人喋喋不休,但观众却可以看到荒山、丛林、坟墓、僧侣,看到假象之下的荒谬、幻想之后的庸常。所谓剥除陈词滥调的“里世界”.....影片拍摄看似不动声色,却四两拨千斤,微妙动人至极

49分钟前
  • 一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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伍迪艾伦如果哪天修炼进入了新境界应该就是这样:话痨却不无聊,台词的轻微私密性会让人有很强的参与感甚至是介入谈话的欲望。Abed你就是Andre化身,拜完这片让我再拜你一下。

51分钟前
  • CharlesCho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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