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行的魔术

爱情这东西很奇妙，它总是悄悄地来并悄悄地改变你的生活。艺术大概只是一种巧合，或者一种天赋，它绝不是人们后天可以轻易学到的。
影片的主角是女人，画面很性感，情节也很性感。
我不想用感人一词来形容是因为一般的爱情只对当事人来说有意义，旁人是无法感受的，也就谈不上感动。
导演在高明之处在于她让观众参与了主角情感的产生和变化。
比如lucy 第一次亲吻syd的嘴唇时候，我希望lucy继续往下吻，我希望她们彼此给对方高潮。
两人在车上的那段尤为精彩，爱情让人期待也让人恐惧。syd不知道等待她的是什么，但是她知道自己很紧张，从未有过的紧张，直到lucy压在她身上的时候，她才发现自己已经深深地爱上lucy了。
我得承认，我看得很投入，同时也被深深地吸引，当lucy和syd在床上缠绵的时候我的下身也是硬的，在影片的结尾lucy死去的时候，我的眼睛也是丝润的，如同syd一样。

宋晖

        一个线条坚硬、眼神犀利的女人凝视着你，她表达的方式也是那样简洁，她把你放进她的取景框，你就成了她的一个shot。你知道你不想那样，可你已经不能推开车门走出去了，她已经按下了快门，一个飞快的吻。
        1998年的春天，在纽约一幢陈旧的公寓里，年轻的独立导演莉莎·乔洛登克站在摄影机的背后，注视着眼前发生的她所熟悉的一切。电影HIGH ART的拍摄，就像是在她自己的公寓里举行一次弥漫着恍惚气氛的飞行派对，莉莎·乔洛登克坐在沙发的一角，缓慢又清晰的低语着，她那些最隐秘的朋友们开始在房间的各个角落里出现。在近乎呢喃的低语中，墙上的一幅照片慢慢显得不同，照片中两张叠在一起的女人的脸庞变得越来越生动，在静静凝视那两双充满渴望又相互拒绝的眼睛的时间里，一种彻骨的伤痛已经渗入了你的心灵。
        这张无比美丽、摄人心魄的照片，出现在影片的最后，作为一个苦涩的结局和甜蜜的纪念品。另一张照片，一张放大了的、浅绿色调的照片，裱了白色的衬底，悬挂在浴室的墙上，就是这段感情的开始。照片中那个沉在水底的女人，眼神惊恐绝望，仿佛在过去的某个时刻已经看到了将要发生的一切，并且知道那个无可挽回的伤心结局，一个眼睁睁看着别人打开魔盒的女巫。
        不错，这个故事是用一张张照片连接起来的，莉莎·乔洛登克显然是个狂热的摄影迷。这些在影片中出现的照片，风格独特凛人，绝不循规蹈矩，人物或者出现在画面的角落里，或者用半张脸占据了几乎整个画面，他们在水底呼救，在局促的空间里相互遮挡。所有的照片，全都象是用傻瓜相机在零乱的生活中随意采摘而来，却在刹那间把流逝的时光和无常的生命凝为一瞬，生活和命运的秘密在那一瞬间突现在我们惊愕的眼前。
        就在浴室里那张布满了不祥暗示的照片前，席德和露西相遇了。这是影片的两位女主人公，她们偶然的，居住在同一幢公寓楼的上下两层。露西，隐退十年之久的女摄影师，和她的德国恋人葛瑞达·克劳斯----昔日法斯宾德电影中的女明星，在纽约过着低调平静的隐居生活，最常做的事，是和朋友在客厅和卧室里吸食海洛英。这些人，选择了从人群中消失，远离尘嚣的烦扰，不再出现在杂志的封面，如果没有那些照片，没有那本许多年前曾引起轰动，而现在躺在书架上落灰的摄影集，席德，这个初出茅庐的摄影杂志编辑，也许永远都不会知道她们在这个世界上曾经那么耀眼的绽放。而事实上，这些人现在就生活在我们的身边，偶然成为我们的邻居。她们在咖啡馆里打瞌睡，在沙发上做爱，依然开着柏林墙的玩笑，弄坏水管，让水滴落在楼下我们年轻的脸上。
        法斯宾德死了，柏林墙早已经倒下，葛瑞达再也回不去了，那个电影中天使飞翔的柏林，露西母亲眼中地狱般的柏林。这些人生活在时光的倒影里，席德仿佛在一个穿越时光的梦中来到了楼上的房间，与露西相遇，激起了倒影中的涟漪。在这个她无法洞悉的世界里，那些令人惊异的照片、举止奇怪恍惚的人、散发着摄人魅力的露西，一切都像是致幻剂造成的谜，她却身陷其中不愿离去。在漫长沉寂的岁月中，这些搁浅在时光里的人们，内心深处一样充满了的疲倦和无望的挣扎，这些，席德都还没有看见。但梦总是要结束的，何况主编还在催着照片发稿的日期。梦醒的那天，露西死了。或者说，露西自杀的那天，席德从梦中醒来。
         露西最后的作品，出现在摄影杂志的封面，那是叠在一起的两个女人的脸庞，一张美丽得让人心碎的照片。

慾望、快門、性愛、毒品、迷幻、女女、佔有和愛，《High Art》不太修飾地說著一種脫序的生活。一滴天花板的漏水將Syd與觀眾帶進Lucy同性戀與毒癮的世界，卻自此被深深吸引不想抽離，甚至希望更加靠近。

Lisa Cholodenko編導的《High Art》在正常與不正常之間進行無聲辯論。Lucy曾是紐約極負盛名的攝影師，擁有出眾的才華，但她選擇退隱江湖，待在狹小雜亂的公寓與女友Grata和海洛因為伍；Syd有個體貼的男友，穩定的助理職業，卻在認識Lucy並試圖勸她復出的過程中，打進Lucy墮落的邊緣生活而後愛上Lucy，與所謂的常軌漸行漸遠。我們應該問，是否大多數人的常態才是一個正確抉擇？

在這部電影裡跟隨著導演的敘事節奏，我完全拋去看待同性戀的異樣眼光看待Lucy和Grata，以及Lucy和Syd，看著她們的親吻、愛撫和眼神，我只感受到這是兩個個體表達愛意的激情方式，性別在此不具意義。電影裡對身在墮落世界無法脫離的人並不用悲憐而毫無希望的煽情描述，不刻意營造救贖的必然性，我們只能看見他們在緩慢腐蝕，卻不會為他們感到疼痛，導演用這種隔離方式告訴觀眾，快省下你無謂的憐憫吧他們並不需要。

而儘管我直到最後，心中對Syd仍懷有一絲「為得到Lucy的攝影作品而寧願犧牲肉體」的猜忌，但導演十分聰明地讓Syd在最後必須面臨重大抉擇，該公開宣告異常或該維持表面的正常，就彷彿Lucy躺臥在Syd身邊說著「What will you do?」我想這是Lucy留給愛人的微小而最終的考驗。

整部《High Art》在視覺上極為真實而直接，卻充滿美感，就像我從片中學到的字彙「spontaneous」。電影中多次出現的性愛場面幾乎一鏡到底，不用花俏的鏡位排列就能給人十足的性感氛圍，與幾可亂真的情愫，正因為真實而不會令人對裸露的性刻意逃避，反而倍受牽引；當Syd在Lusy家中第一次吸食毒品，暈眩而慵懶地倒臥在環形沙發，週遭旁人的對話聲音開始從Syd腦海漸漸疏遠模糊，鏡頭的緩飄和配樂的低沉神秘搭配在一起，把Syd主觀意識的迷幻不清，用最簡單而優美的方式表達出來。

so, What is High Art？我們可以單純解釋為片中Lucy風格尖銳寫實的攝影藝術，但更深層的內涵是，Lucy的生活、慾望造就了傑出藝術作品，因此熱切的愛情才是Lucy的High Art，才是what she live for。

看到最后我的眼泪还是涌了出来，和一天一地的阳光一起放肆倾泻。车里是非常性感而诱惑的阳光，lucy说，我想和你亲热。

真喜欢sid那张可爱的脸。天真，cute，虽然不怎么make sense，却十分配合整部电影的气氛、跟随lucy的脚步和光影的变幻慢慢融化在德国北部的旷野。

据说lucy,burnard是用的南戈尔丁原型，南戈尔丁、荒木经椎，曾经我关注的摄影师，摄影师的眼神镇定而冷酷，即便身处绝美的意境之中，也懂得抽身而去，站在离你半米远的地方，观赏一切静止和流动，这一点恐怕是一切艺术家的通病，试问没有绝对冷酷而强大的内心，如何能玩弄整个世界与鼓掌之间？lucy轻易举起照相机，记录所有人物角色的动作和表情，greta, sid, lucy的母亲，赤橙黄绿青蓝紫，they are snapshots. 所有照片显得自然，不需要处理，现代世界有什么特点，我来告诉你，the fucking modern world is consisted of countless snapshots. 所有勾心斗角、爱恨情仇、商品符号、货币符号，我盯着14寸的笔记本电脑屏幕，字里行间讲述着分分秒秒正在我们身边上演的故事，我看到一个一个的方块字后面，是一排一排的阿拉伯数字，图片、像素、视频流、帧，分秒必争飞速变幻，似乎追逐着什么，是什么呢？i don't work for industry machines, lucy说。industry machines没有任何意义，他们的意义在于让人们的生活更便捷、更高效，可是lucy不需要，她是顺其自然的、消极悲观的。10、9、8、7、6、5、4、3、2、1，嘭！一个人出生，一个人死去，艺术家身处这个世界，一边背叛一边热爱，他们不愿意involve，便只能冷静旁观，沉默记录。

sid是lucy在艺术道路上遇到的一个视觉符号，她受到这个天真的，几乎是透明色的视觉符号的刺激，sid成为她的模特之一。观众们可以留意到影片中sid的穿衣风格、松散、柔软棉质的淡橘色、鹅黄色、肉粉色、浅绿色，和她家楼上那群人的浓妆艳抹形成的视觉反差。你年轻貌美，lucy说，当她看着sid站在都市丛林中，在日复一日的工作中吃饭、睡觉和恋爱中逐渐忘却自己，把所有的经历灌注到工作中，“壮志凌云”地追逐着职业理想。多美啊！那是多年前的lucy burnard吗？我们不得而知，后来她选择退出，为自己而生活。现代社会里，不知有多少男女在慢慢被表象的自己侵蚀，忽略掉自我的存在，而所有的人，一旦开始意识到那个独一无二的自己的不可复制，将迸发出骇人的光芒和力量、美丽和灵感。直到sid遇见lucy。说这个透明的好心女孩迷上lucy，不如说她迷上lucy身上的味道和lucy周遭的一切，像海洛因一样浓郁、艳丽、消极又悲观，lucy和朋友们在一起，客厅成为一座原始丛林，美艳的男男女女好似丛林里的野兽，长着长长的角和牙齿，他们的攻击性和杀伤力被艺术掩盖，在社会的法律和规则中欲说还休。你是她的模特吗？dominic问sid。不，应该不算。你是她的爱人吗？是的，sid回答。sid没有答全，其实是part-time lover，偶遇、交会，然后各自回归自己的生活。sid不属于lucy的世界，只是偶然出行，震颤于另一个世界的美丽。相比她的男朋友，sid只不过拥有更好的鉴赏力，真诚的欲望固然美艳，却美得血淋淋，sid不可能有掌控的能力。

再看lucy，sid在lucy身上造成的影响远远超出了我的预料。lucy固然是绝望、冷酷而迷人的，我以为她绝不会为任何人停留甚至犹豫。可是sid带来了新鲜的空气，如上所述，这片空气是久违的透明、温暖而亲切，如同sid第一次来到lucy家，把头埋在浴缸下面修理水管，sid整个人的感觉是温和的、稍微有些钝钝的、没长大的少女一般，一双棕色的眸子是lucy从未探索过的领域，她天真，同样具备深度，并努力配合，试图融入和进一步理解那荆棘密布的另一个世界。有一天lucy打开门，放这样一个sid闯进自己的生活，她们彼此心领神会对方的神秘。我无从确定这就是爱情，爱情来自荷尔蒙，荷尔蒙来自神秘吗？故事就这样结束也未尝不可，一觉醒来，lucy离开了切尔西的大房子，丢下阳光下柔软的sid回归自己的原始森林。可是故事没有结束，导演要把生命的无常追根究底地揭示给观众看。sid不仅仅带来了透明的空气和自己的爱情，她更加成为了引爆greta的导火索。长久以来，lucy和greta在一起，她为她拍照片，照片贴了满满几面墙壁。可是lucy没有意料到greta对于自己的依恋已经达到了危险的限度，也不曾关注greta为自己付出和牺牲的一切，当greta发现lucy的变心，她决心采取极端的方式来表达愤怒。lucy这样一个消极的人，和greta在一起，她可以任一切自然发生，对industry machines不合意，就退出躲到一边去。lucy以为她终于找到了对的人，和对的生活方式，可惜不是这样，当greta终于超越她的agenda，面对greta的崩溃，她看见了一切真相，原来她其实还是孤军作战，她开始害怕背负责任。她不习惯。

我不能陪你耗在这里，lucy说。让lucy耗不起的不是sid，而是sid带来双份爱情，当生活的真相昭然若揭，lucy已经被压迫得喘不过气来，她不反抗，她无能为力。于是她死亡。

如果你遇到lucy这样的人，请逢场作戏。友谊是所有情感里最伟大而永恒的。欢呼吧！

次看high art，终于可以可以看明白这部隐喻的片子。每句对白都有了意义。而不仅仅是对白了。
      这部片子使我想到了死亡。
    爱情、艺术、堕落、逃离和挥之不去的放任自由的代价。艺术需要坚持的力量。坚持了不一定是保持了自我。露西，为了得到艺术自由。逃离虚伪和功利的商业摄影，在大获成功的高峰，退出了摄影界。之后她只为自己摄影，拍自己的朋友、情人，他们的生活。堕落而放任，自由而隐私，她和格丽塔一起失去了梦，在一起10年。爱情淡去了，留下只有沉迷于毒品，幻觉，失去激情的两人。为了逃避商业化，选择了最有自由的放任闲适，也许只是通往堕落的路径。露西就这样走了10年。不再珍惜自己的天才。西德在这个时候出现了。清醒、有追求的西德。露西对西德说：我喜欢被别人注意。这就是过去的露西，现在的西德。西德还不知道艺术摄影的虚伪和评判艺术的规则，其实是如此虚伪和压抑。
西德初见露西，纯粹是处于生活的偶尔。然而天真的西德被露西的才华吸引了。同时，西德也有自己的野心和追求。她为了得到认可与成功，进一步结识露西和她们的朋友圈子。
    西德开始吸毒，小试而已。是好奇和出于隐约的虚荣。什么是堕落，西德还没有真实的知道。而她崇拜的露西，在这10年间，已经深刻被这种堕落卷了进去。露西遇到天真的西德，被她的纯洁和对艺术的向往，再次激起了创作的激情。而这种激情很大的部分，是露西被西德，再次激发的爱情的感觉。当她用火辣辣的视线看着西德。西德受到了挑逗。卧室的吻戏，对于露西是男性化的诱惑，而西德禁不住诱惑和刺激，渐渐踏入了露西的世界。
    露西忍受不了赤裸的商业，被利用的感觉才离开了摄影界，而导演很平淡的用周四午餐会表现了出来。整部片子的平淡性，到了这个场景是最明显的。这个值得讽刺揭露的场景，其实拍的很平常。我很喜欢这个导演，诚实坦荡的处理这种场景。露西的堕落，朋友聚会吸毒，露西和格丽塔德纠缠，会被很多人处理的戏剧化和夸张的场景，却都是平淡真实。没有惋惜，没有怜悯。摄影家是这样，也会受到诱惑，自由而放任。就是这样难以摆脱的吸毒状态。真是这种中立，使观众能静心下来，一次一次体会到导演想要表达的含义。情欲的场景，是这样自然，西德在车窗打开的车上，自然庸懒可爱，诱惑而自知；旁边的露西，被诱惑着，坦然的说“我想和你做爱”。好男性化的表现。同性的爱，自然的流露着。这是一对在恋爱的情人。从心中流露的台词，场景如此的多。令这部片子如此令人动容。
   该片的摄影，实在很美丽，描述艺术摄影世界的片子。多数镜头也想艺术照片一般。难忘车窗路过的风景，前景的露西，旁边的西德。风一路吹过。彼此爱慕，吸引。
而死亡的感觉从那里来？这部片子颜色清淡，甚至可以说灰暗。唯一可以见到阳光的场景，也被摄影机经过处理变得模糊而清凉（露西和西德去取材摄影的路上）。high art的结构清晰，情节缓慢，但色彩如我所有的梦境一样，没有光亮和阳光。这种熟悉的感觉，是这部影片除了如艺术照片一样构成的静止画面外，另外一个另外令我感觉亲切的地方。这种色彩处理，不但没有令我感觉冷酷，反而觉得很亲切。死亡的感觉，灰暗的基调是不变的。这些散见于：露西得了绝症的母亲，她逻辑混乱的语言，透露对女儿的失望和习惯。格丽塔敏感的察觉了露西对西德的情意，露西在对西德渐进诱惑的同时，格丽闼以过量吸毒自杀，来威胁和表态；经常出现的群体吸毒场景。（参见猜火车同样的场景，你会发现两部影片处理的完全不同，我更喜欢high art的处理）死亡的预言，一直隐喻的出现的片中。最后露西的死亡，这样平淡的说出来。其实片子已经预言了露西是不能摆脱堕落的吸毒生活，最终没被西德的爱情拉出来。这种结局，充满了深意。是露西的失败，也是西德追求纯艺术的失败。
high art从来不纯洁和清澈，一如露西始终拍摄身边的人，堕落而亲密的朋友们，她吸毒乱交。一如西德通过露西的名气，利用了露西的情欲，得到了专辑编辑的职位。影片处处充满了这些细节。（框架的编辑，总编，前台....）
    high art，纯洁，偶遇的爱，野心，情欲，堕落...很多复杂的命题，被节奏缓慢的影片，一点一点讲了出来。

high art 的结尾虽然在预料之中，可是我还是很希望有另外一种结果，我不要如此戏剧化，让一个等待的女孩看到心爱的人停驻的车子，然而里面不是她，却是另外一个人来告知死亡，这种结果一点也不可爱。
席德缓慢地翻着新出版的杂志，露西眼中的她印在光亮的铜版纸上，表情抑郁迷离。眼泪在她脸上缓慢地淌。
在前台女孩目送的眼光里，她走进自己的办公室，女孩把目光拉回到自己手中的书中，也许还是前面提过的陀斯妥耶夫斯基。歌声响起，字幕淡入。

她只不过是上楼上去问一问是不是洗手间在漏水，却不经意看到了她的摄影作品，她并不知道露西从前名日中天的日子，只看到一帮朋友烟醉酒迷，过着与自己截然不同的生活，露西作品里的人物都是自己身边的人亲人爱人朋友，虽然是一些快照，却在瞬间打动了席德。

席德和男朋友住在露西楼下。席德在门打开的时刻，与露西目光交错的时刻里，一定没有想到自己会在日后深深爱上这个女人。
观者却知道，知道这两个人一定会相爱，所以静观其变，静观席德三番二次地往楼上跑，静观她和主编提及露西的作品。

一切都那么自然地铺垫着，连第一次接吻都那么顺其自然，水到渠成．
看到露西的德国女友，她一直提法斯宾德，让我很想去找这个影片里的人资料，到底是谁来着。
德国女友有一张苍白的脸，离不开毒品，离不开露西，任性骄纵，又衰老又美丽，嗓子沙哑，非常奇异的感受。
德国女友终于用死亡用毒品挽留住了自己的爱情。

露西猝死在那张床上．
露西更值得玩味，她不经意地去俘虏别人的心，她下定决心要远离毒品，她不知道这份爱情究竟是麻烦还是问题，两个女人的爱，左右刺手，当你想改变这些状况的时候。
俺的眼睛盯着露西转，她笑的时候，她抽烟的模样，她亲吻席德的时候，她与德国女友正欲激情的时刻，她的下巴那样的尖，她的眼睛那样的明亮，她穿着黑色的背心手指上夹着烟如此性感，又是如此天才，是我，也会爱上。

她執黑殼相機拾級而上 利落黑髮黑眼珠
一路走來 黑色白色吊帶背心遮掩不住瘦削的肩 一對形狀完美、翅樣蝴蝶骨
 
她瞳色淡蘭 擁有全城最最純潔、旁若無物的笑
身上的舊T恤 滲沁煙草味道的輕柔肌理
 
即使不是因爲浴缸漏水……她們也同樣找得到對方罷……
鋪滿灰塵的破舊大房子裏……男朋友簽上不滿的便條紙……
樹影陽光伶俐的郊外……
散落海洛因粉末的深紅沙發……
水下紅發女子穿著黑内衣的白皙酮体……曼妙眼神……
 
而她終于消失了……被毒藥帶走……也帶走她的毒藥……她的新生……她的高潮……
她的風靡一時的攝影師遺落了一個吻……FLAME……


Lucy-10年前知名攝影師
syd-畫報社女編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