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 《生命是个奇迹》观后小结
同库斯图里卡以往的电影一样,非常好看,我很喜欢。影片的调子是十分欢腾的,其中充满诙谐、幽默与机智,这便是典型的库斯图里卡式电影。此外,片中动物众多,音乐的民族色彩浓郁,也是影片两大特色,这或许能说明库斯图里卡既是一个动物隐喻的老手,又是一个乐此不疲的乐手。故事的背景则是解不开的民族疙瘩,而库斯图里卡却用了一个充满魔幻现实主义色彩的爱情故事在这里铺陈了一曲对生命的赞歌。整部影片最能够吸引我的地方并非那些荒诞有趣的“政治讽喻”,而是颠沛流离在战火中的人们其自身的高贵品质以及对生活的浪漫主义宿求,深深地感染了我。
2 ) 好片,但不推荐
很久没看到这么欢腾的调调了,有人告诉我,这种充满诙谐、幽默与机智的便是典型的库斯图里卡式电影。
民族,政治,甚至弗洛伊德心理学,任何一个角度都可以为此片撰文,可是我却看到了一个宏大的生命主题,即使在战争的颠沛流离中也不忘对浪漫主义的一把坚持。
1/无疑本片最美的是音乐,吉普赛民族音乐,交响乐,混杂在其中的总有令人为之一寒的枪火声,这是战争和乌托邦的结合。我想,如果让罗展凤来写,一定会很有写头,可惜我只能一个劲的浮光掠影般说“不错”“很好”,是因为对音乐的属性和个别曲种实在知之甚少。(渴求对于本片音乐的解析)
2/萨巴哈和卢卡两人在各自的房间里,躺着,却都睁着眼睛,像极了《倾城之恋》里的范柳原和白流苏,在香港浅水湾的豪华酒店里,各自开了房间,只隔着一堵墙,各怀鬼胎,只能电话传情。男女之间最微妙的时候也就在此,明明可以无所顾忌地肉体接触,却也因为道德和观念上的束缚强装矜持,是一种心动的朦胧。比《倾城之恋》更生动的是,在男女尴尬之时,家里的猫狗却异常活络,这也是《倾城》能被称作为文艺片,而《生命》不归于此类的原因。文艺的东西更纯粹,显然库司徒里卡更喜欢融合,这也是张爱玲是文人,库司徒里卡是导演的区别,也许导演比创作者更包容。
尽管如此,还有个地方让我仍不可避免的把它和《倾城》联系起来。如果不是阵阵枪炮声,那么萨巴哈是不会去卢卡房间的,至少没有个合理的借口满足欲望。而《倾城》的主旨始终是:战争不可理喻地成全了白流苏。外力的推动成全了两个尴尬的男女,让两部片子不谋而合。
3/巴尔干半岛的早春,连绵起伏的丘陵缓坡铺上了枯黄淡绿交错的颜色,衣物挂在茅草或是枝桠上,一路奔跑,一路取物,抱着一大堆晒的喷香的衣物回到家,这种滋味是我在板凳上坐着也能感受得到的喜悦。
如果说片子的情节直到后来才有所领悟,恕我愚昧,无奈进入状态过慢,但一直吸引着我的是画面,他的作品中流露出一种超现实的浪漫情调。半裸的萨巴哈和卢卡在草地上打滚,推翻了茅草堆,水里嬉戏,瀑布下吃西瓜,裸露又不色情,当切开的西瓜漂浮在流动的水面上,世界焕然变幻出一种游离于生活之外却又与之盘根错节的“混血”状态,这便是卢卡和萨巴哈日日夜夜创造的奇迹。
4/扎德兰卡是个可爱的女人,从一开始便已认定,她疯,她狂,但在节骨眼上丝毫不放松。而对于一个女人来说,她的节骨眼不外乎看好自己的丈夫。因此,对于家里突然多出的一个萨巴哈,她是非常敏感的。接下去的歇斯底里也就在意料之中了。
但我始终喜欢她边哭边吃馅饼的样子,楚楚可怜,而且她还告诉我们“整个世界就是一个剧院”出自莎士比亚。
3 ) 心灵的熊熊大火
很多电影看过一遍就再也没有重新再看的欲望了,如果你某一天遇见一部想反反复复看的电影,那这部作品一定相当的伟大,正如看完Kusturica的《生命是个奇迹》后,才知道这样伟大的电影又多了一部。
当年看了库斯图里卡的《地下》后,激动地几乎睡不着觉,满世界去找他的电影,可惜找来找去直到最近才发现了这部拍于2004年的作品《生命是个奇迹》。
颠狂、超现实、“巴尔干庞克”配乐,这些都是Kusturica的印记。《生命是个奇迹》依然延续了老库的一贯风格,因此在电影的一开始,人们在熟悉的配乐中歇斯底里时,我竟然感觉到有些小小的失望。但是正因为有了前面几十分钟的平淡和“莫名其妙”,在电影后半段,战争与爱情交融迸发的时候,才给了人如此强烈的震撼,这种电影节奏让我想起了另外一部最近看过的电影《金刚》,改变像是瞬间完成的,然后就是一发不可收拾的欣喜和畅快。
路卡,一个热爱修铁路的塞族工程师,表面上乐观豁达,其实他的生活状态是极其悲观的,即使是生活在一个与世隔绝的乌托帮世界里。他一开始的状态用一个词语形容,就是“麻木”。就算妻子歇斯底里、滑稽荒诞,就算儿子被送上了危险的前线,他依旧一幅浑浑耗耗、不喜不悲的架势,是电影里唯一不癫狂的人。然而一夜之间妻子跑了,儿子被俘了,甚至突然遇见了爱情,这让他彻底的脱胎换骨,变成了一个极度浪漫、勇敢的男人。
印象最深的一个情节就是路卡和撒巴哈躺在床上,在树林间随风飘荡的那一段,真是美极了,这个美不仅仅是风景,更是心灵中的那种强烈的幸福感,和深爱的恋人在一起,和深爱的儿子在一起,爱将这种美好的情绪渲染的美伦美奂,也许这个时候路卡或者是每一个观影者,都实实在在感受到了生命的含义。
就是这段突如其来的爱情深深牵动了每个观众的心。撒巴哈这个人物,几乎是男人心目中的女神形象,小鸟依人、勤劳、漂亮,单纯、活泼。这样的一个人物设置本身就是非常超现实的,这让我深深感受到了Kusturica的理想主义情节。记得看见过这样一篇报道,Kusturica在接受采访时说到:“爱是本质和主旨;它创造了奇迹,忽视幼稚纯真,我们丧失了一个直接接触生命的途径。今天,人们有充分的理由说自己消息灵通:打开电视机,就认为知道了世界上发生的事情……但是,只要再稍微考虑一下,就可以知道那里充满谎言,然后我们变得愤世嫉俗,抛弃人生的幼稚纯真,连同理想主义、乌托邦以及所有非常流行的词语一同抛弃。”或许撒巴哈就是Kusturica提到的幼稚纯真的化身吧。
路卡和撒巴哈这段不合适宜的爱情也影射了战争的残酷,但我感觉到更多的是对人性的思考,仿佛Kusturica想放置一把心灵的熊熊大火,激发出对生命真谛的渴求,正如电影的名字:生命是个奇迹。
4 ) 用奇迹照亮生命深处的悲怆
《生命是个奇迹》拍摄于2004年,是库斯图里卡个人风格比较成熟的一部作品,在喜剧的形式中包孕着悲剧的内核,在法国凯撒电影节获最佳欧洲影片奖。在一次访谈中,导演说:“《生命是个奇迹》更加接近我本人,它是一首歌谣,通过它,我试图同时探索戏剧、诗歌和喜剧三个领域。”[1]
影片讲述了1992年南斯拉夫内战前夕铁路工程师卢卡一家人在边陲小镇发生的故事。卢卡是一个痴迷于梦想的男人,影片前半部分讲述了他的妻子和儿子受困于他的梦,妻子嘉德兰卡把自己想象成安娜.卡列尼娜一样情感寂寥并承受着无边的精神痛苦,酷爱足球的儿子米洛什被征入伍后不久成了战俘;而影片的后半部分则转向战争爆发时卢卡与作为战俘的穆族女护士萨巴赫无法实现的爱的悲剧。
拼贴的狂欢
拼贴是“一种关于观念或意识的自由流动的、由碎片构成的、互不相干的大杂烩似的拼凑物。它包容了诸如新与旧之类的对应环节。它否认整齐性、条理性或对称性,它以矛盾和混乱而沾沾自喜。”[2]拼贴是库斯图里卡电影中惯用的艺术手法,从巴洛克式的画面到风格混杂的电影音乐,处处显示着巧妙的拼贴为电影缔造了一个有序的结构,令许多混杂的元素构成了一个全新的整体,鲜活并充满力量,呈现出一种新的意味。
不管是以一系列动物来推动情节展现出的活力还是狂欢派对上着力渲染的悲伤和狂喜,都体现着该片的拼贴精神,看似零散的元素经过精心设计和剪辑构成了极具戏剧张力、强调动势、光线的流畅画面;多层次的场面调度更增强了空间感,打破了理性的宁静。该片80%都在室外拍摄,摄制组特地寻找了一块不同凡响的外景地,这种精心设计的外景地不只是为了增加审美趣味,更是为了体现环境有一种直接的影响力。库斯图里卡擅长拍摄广场式的集体狂欢场面,以影片22-29分钟的足球之夜为例来分析他惯用的多层次场面调度,演员分布在垂直的三个景区,随着情节的推进,演员从第一个景区移动到第二个,随后到第三个景区时达到狂欢的高潮,整个过程中演员在移动,摄影机也在移动。这样的场面调度使画面充满流动感,摄影机游弋在浓雾笼罩的球场,在明暗交错之间,在光影流动之间,在动静对比之间捕捉到了人物微妙变化的瞬间。拼贴艺术体现在镜头内部和镜头与镜头的衔接之间,镜头之间的拼贴实际上就是蒙太奇。
该片配乐中体现的拼贴精神就更加显而易见了。库斯图里卡本人不仅被称为天才导演,还是一名乐手,他的电影中,音乐从来都是加分的。正如导演自己所说 :“当我年纪越来越大,经验越来越丰富,我越来越认同这个观点——电影就是你的乐感。因为是你自己接收了讯息,自己剪辑,但问题取决于你的耳朵期待什么样的音乐,然后,你自己又再如何把你听到的声音排放有序,组织起来……”该片的电影配乐由库斯图里卡和他的no smoking乐队一手打造,在其中你可以听到传统美声、进行曲式、摇滚、爵士、歌剧……分裂状态里的温和与抒情,他们唯有将种族分裂的苦难执拗地、疯狂地转化为民族团结的欢乐颂。这种被称为吉普赛魔幻朋克的音乐风格其灵魂源自吉普赛的“Unza Unza Music”,一种狂欢的节奏。“Unza Unza不止是一种音乐,更是一种精神哲学,是从巴尔干贫瘠的土地上生长出并且雀跃不已的燕麦。”[3]库斯图里卡和No Smoking乐队试图用这种混杂的音乐风格拼贴出一个载歌载舞的乌托邦。
苦难中的生命飞扬——酒神精神的体现
通过第一部分对影片画面和音乐所进行的形式分析,可以发现这种拼贴的狂欢实际上正是酒神精神的体现。希腊悲剧起源于酒神祭礼,柏拉图受酒神祭的影响而提出“迷狂说”,两千多年后尼采则认为“酒神祭”是“一种满溢的生命感和力感,在其中连痛苦也起着兴奋剂的作用。”他认为“酒神祭”肯定了生命,即便是在生命最异样最艰难的问题上,酒神或酒神祭祀者也永远保持一种乐观向上的人生态度;“生命意志在其最高类型的牺牲中,为自身的不可穷竭而欢欣鼓舞——我们称这为酒神精神。”[4]这就是尼采在《悲剧的诞生》一书中给“酒神精神”所下的定义。
《生命是个奇迹》是对生命的肯定,充盈着酒神精神。战争无处不在,面对苦难,有时更难得的不是悲悯的眼泪,而是含泪的笑,玩笑和狂欢,歌唱和飞翔。电影通过广场狂欢的大场景描写和细节剪裁的交叉跳跃体现了人们对生活和生命的热爱,那种不可穷竭的欢欣鼓舞正是酒神精神的体现。一场以群殴告终的足球赛,为米洛什送行而举行的派对之后神经质的嘉德兰卡跟匈牙利乐手私奔,战火纷飞中诞生的婴儿和手风琴的伴奏,萨巴赫循着卢卡在森林里留下的衣物找到他之后的纵情狂欢以及那一个在绝美之中瞥见哀伤的超现实之梦……片中表现的奇迹,是由爱,通过一种无法解释的方式带来的。爱是古典主义永恒的命题,也是库斯图里卡影片中创造奇迹,发生奇迹的源泉。库斯图里卡喜欢在喧闹的主题里让角色神经质地跑到某个地方去,这个地方可能是酒神精神的体现,也可能是无望和绝望之后的一片宁静。酒神精神以高扬生命为主题,是在对人生悲剧深刻体悟的基础上实现的对人生悲剧的超越,在苦难之中的生命飞扬。
对荒诞的承担
荒诞不同于悲喜剧,区别在于:荒诞出现在悲喜剧被人们理直气壮地当做正剧的时候,出现在悲喜剧人物生存状态在认识上被主体确认为理所当然而在现实中又变为一种常态的时候。从古希腊永恒的理念、中世纪对上帝的皈依、文艺复兴时期的内在理性、近代对情感和直觉的强调到价值体系的打碎,战争让人们感受到社会历史荒诞的一面,人与人之间的不能沟通,该片正是以南斯拉夫内战为背景展开的,嘉德兰卡和米洛什被卢卡带到一个偏僻的小镇,他们因自己的梦想被遮蔽而对卢卡心怀不满。这种被随意带到世界某处的飘零感让嘉德兰卡神经激动濒临崩溃,米洛什也通过在狂欢派对上对着天空疯狂射击释放着自己的“烦”。这种“烦”是海德格尔的“烦”,个人正是在“烦”中才能领会到自己的存在,也才能超越自己的界限,达到对世界、他人和未来的超越。“凡没有担当起世界的黑夜中对终极价值的追问的诗人,都称不上这个贫困时代的真正的诗人。”[5]人类需要乌托邦,嘉德兰卡想通过歌剧、米洛什想通过足球、卢卡想通过修建铁路、萨巴赫想通过对卢卡的爱……库斯图里卡通过他的电影去建立他们各自的乌托邦。导演在热烈而混乱的场景中展现着命运的无情与现世的纵情狂欢之间的尖锐对峙,热情奔放的民间舞曲旋律中蕴藏着对无可改变的命运深深的体悟。
那种爱而不能的无奈是罗密欧和朱丽叶之间类似的鸿沟,导演在这里安排了一个超现实的场景,像弗里达画中的飞床一样,卢卡和萨巴赫翱翔于丛林、群山与江河之上,两人似乎来到了梦寐以求的理想国。这种“将内部现实和外部现实统一起来”的超现实主义手法的运用无疑体现了导演所追求的一种绝对自由,这种自由是观念形态的自由,即哲学意义的消解权威与核心,而不是现实的人生自由。加缪在《西西弗斯的神话》中指出“一个哪怕可以用极不像样的理由解释的世界也是人们感到熟悉的世界,然而一旦世界失去幻想和光明,人就会觉得自己是陌路人,他就会成为无所依托的流放者,因为他被剥夺了对失去的家乡的记忆,而且丧失了对未来世界的希望,这种人与他人生活之间的分离,演员与舞台之间的分离,构成了荒诞感。”[6]在本片中,卢卡确实经历了这样一种荒诞,当他失去萨巴赫之后回到原来的站台,无聊的生活包裹着他,令他窒息,他甚至想到了死,最后,扮演着他和萨巴赫爱情守护神的驴子救了他,并载着他和萨巴赫走向未来。他们曾有过背井离乡去澳大利亚开始新生活的打算,影片结尾展示了分崩离析的生活背后的种种巧合,用奇迹去照亮了生命深处的悲怆,削减了荒诞感,使人感觉到对未来世界的一线希望。
罗兰.巴特在阐释爱森斯坦的电影时讲到所谓“第三意义”。[7]他把一个场景的意义分为三个层次:信息层面,象征层面和第三层面。第三意义超越了文化、知识,事实上它们是对这些事物的讽刺,这是一种狂欢的形式。本文通过第一部分的形式分析找出库斯图里卡在电影中运用拼贴的艺术手法来表现狂欢,这几乎形成了他的个人风格;第二部分从信息层次到象征层面可以发现影片在狂欢的形式中蕴含着酒神精神,导演饱含笔墨地歌唱着生命的力量,赞美那苦难之中的生命飞扬;进入第三层面,对一种不确定的意义的追寻可以感觉到导演在影片中的超现实画面和开放式结局正暗示着主人公对荒诞的承担,从而本片在一种喜剧狂欢的形式中承载着悲剧的内核走向了诗意的圆满。
在重现和再创荒诞的过程中,审美活动仿佛时刻提醒着人们只有诗意的生活才是真正的人的生活。这种生活显然不同于一般的异化了的人类生活,既然世界的本质是虚无,个体就必须在敢于正视这虚无并承担荒诞和绝望之中显示出他的勇气和自由,所以荒诞之中的个体成为了荒诞世界的独行侠,以自己的行动证明自己的存在,同时也证明了自由、激情的存在。《生命是个奇迹》打破了古典的悲剧和喜剧的二元对立,对悲剧剧本进行了“解辖域化”处理,把音乐、舞蹈、游戏“镶嵌”在大自然、动物、幻想之中造成一种生命的狂欢和喜乐来表现人类的价值,让人在现实的荒诞中获得某种安慰,即通过对荒诞的承担通向了悲剧。
参考文献
[1] Frankie,《访前南斯拉夫导演埃米尔.库斯图里卡》,《电影文学》[J],61
[2] [美]波林.玛丽.罗斯诺:《后现代主义与社会科学》[M],上海:上海译文出版社,1998,第4页
[3] 张晓舟:《吉普赛魔幻朋克》,《南方人物周刊》[J],2007/11
[4] 尼采:《悲剧的诞生》[M],北京:生活.读书.新知三联书店,1986,第334页
[5] 海德格尔1966年9月与《明镜》杂志记者的谈话,见《明镜》[J]1976年出版,第23页
[6] 加缪:《西西弗神话》[M],北京:生活.读书.新知三联书店,1987,第6页
[7] Susan Sontag,A Barthe Reader[M],Hill and Wang,New York:1982
5 ) “荒诞”来自哪?
不觉得这是库斯图里卡最好的作品之一。不如《地下》《爸爸出差》《黑猫白猫》和《你还记得多莉·贝尔?》……也许因为那些片子是很早前看的。
他的电影总是被强调“荒诞”。关于这个词,我想起马尔克斯说《百年孤独》:我写的不是魔幻,那些都是真的!所谓的“荒诞”应该都是真的吧。
最近在想“戏剧性”的问题。“用戏剧展现生活”和“展现展现生活中的戏剧”是两个完全不同的概念。“戏剧”“戏剧性”应该是一种物质现实的东西,是独立于生活存在的。生活中有戏剧性的事件,可那些东西是素材而不是真正的“戏剧”,戏剧有其独特的存在规律。过于沉溺在生活中的戏剧性事件中就会显得粗俗和琐碎……我想这正是我们在拍“荒诞”是遇到的问题。编剧在写故事时总是会想这样的事情在生活中真的能发生……也会有人强调:“这是真的!”。可看电影的时候却总觉得,这可太扯了……
其中的关节还没有完全想清楚……想起了管虎的《杀生》,那是一个试图拍成荒诞的、带着黑色幽默的电影。可看的时候却觉得很造作。为什么?一直在想这个问题,我们生命中的荒诞是该怎么样呈现呢?
戏剧和戏剧性应该是高度概括和抽象的,不能把生活中有趣的事堆在一起就称为戏剧。道德经五千字却似乎概括了世间万物的规律。同样,戏剧与生活也应该是类似这样的对应关系。
其实这部电影应该反复的再看。好好想想,其中的“荒诞”来自哪里,为什让人津津乐道而不致觉得造作。(其实这部片子中有些让人感觉造作的地方。正是因为这个,才更容易琢磨哪些好哪些不好。)
6 ) 健旺的生命力
非常喜欢。
几乎从头到尾不间断的音乐,特别是剧中人的演奏和歌唱,体现了民族的生命力真正所在。熊来了,阴谋来了,战争来了,对不起,请稍候,我这一曲还没完。
越发频繁的神经质,完美到几令人心脏停止的爱情,都是没办法否定的生存。或者说,前者是现实世界,后者近乎理想天堂。
有爱便有宽容,一切暴力血腥和观念冲突都被宽恕。生命回到最原初的性,文化只需要音乐为代表。
那些人为设置的隐喻,在这种生命力面前,忽略了也未必可惜。要不记住那头倔强的驴吧,它执意站在死亡线也是生命线上,求死正是求生,它象征生命力的顽强。
库斯图里卡每部电影中都有一只神奇的动物,外加杠杆原理的自杀吊绳与浓郁的音乐,哦,差点忘了,还有将某某箱子套住全身的躲藏游戏,这一定是他儿时钟爱的游戏
【中国电影资料馆展映】在影院观看胶片版,画面与声音效果太棒!依旧是库斯图里卡式的音乐癫狂。以如此特殊的角度和手法拍南斯拉夫内战。轰轰烈烈的爆炸中绽放轰轰烈烈的恋爱。(还有那些动物:馋猫忠狗憨鹅以及一头为爱寻死的愣驴)。150分钟里始终情绪饱满又癫狂让人目不暇接酣畅淋漓。爽!
让人关注的点太多, 那些笑话的梗, 呆萌的人和动物, 以至于到了后半段才想起来原来情节的铺垫是这么个原因. 东南欧人民的生活作风毫无保留地展现, 因为导演本身就是个纯粹的人吧. 东南欧这个大计划不知何时才能成行.
大都好物不堅牢,彩雲易散琉璃脆。可是,幸好還有庫斯圖里卡在拍美麗的愛情
澳大利亚之于波黑,就如阿根廷之于我。//每次德里纳河一出现,就觉得自己真的身临其境在波黑。//我也想要那个手摇小火车!
库斯图里卡一向的戏谑加悲凉的风格,在本片又一次得到体现。本来想给五星,但我很反感片尾极力渲染同情“小三”的情节,减一星,老库在这方面意识是不良的,过度同情一方导致的结果就是另一方被冷落,这点从大多数网友的评论,处处显示出对“小三”的同情就可见一斑了。
库斯图里卡在本片中延续着他一如既往的狂欢和反讽风格,然而这种喧闹、癫狂的狂欢背后,却是战争造成的亲人离散、同胞反目成仇、家园凋零与孤独彻骨等生命中无法承受之重。笑中带泪、笑中引人深思的好电影。
姜文的老师啊
这里有最出彩的啼笑皆非,有最美艳的一场野战,最悲伤的一头驴,最痛彻心扉的一场离别,还有绝不亚于卡萨布兰卡的美丽结局。永远记得,生活不是幻想与隐忍,把握你想要的一切。
第一次是送奶工的奇幻人生,第二次是这个什么生命是个奇迹,行你名字起的是挺好听的,是听起来是挺好听的,看起来都是扯犊子,允许我生一点气,因为有些人在评论区说这位导演的电影魔幻现实主义,对吧?要吹就吹吧,但是还说什么比周星驰又是金凯瑞那种荒诞风格更好,而且说他们都是孩子看的,还尬吹,只有卓别林才能相媲美,能不能别尬吹了我讲真?有些犯恶心了啊,我知道,对于降智那些生活动人小场景里边是是有些美好,但是各有所爱,不要在一味的抬高自己的同时去贬低别人,行吧,恶心…我就这么说吧,国内这种类型电影不是没有,二流电影看多了,你开始叫嚣着不好看,叫俗叫烂叫做作是吧,然后你发现国外还有这种电影,唉你觉得很新鲜,你觉得不同味道,你觉得看着顺眼,连连叫好是吧,这™就是作,吃饱了撑的!
总不自觉想起这歌“My name is Luka I live on the second floor I live upstairs from you Yes I think you've seen me before ”
他们生活在一片神奇的土地上,在肆意舞蹈欢唱中却透出忧伤。这不是我们的战争,这是畜生的战争。最后又迸现的闪光:“先生,你曾为波斯尼亚的自由而献身吗?” “呸!”
“这不是你一个人的战争。”大环境动荡下的人民永远只是炮灰,他们的命运有时根本就不在自己手里,但是我们仍然坚信世界有爱,挣脱枷锁,去追寻,去享受。库斯图里卡不愧是大师,各种神级想象力的场景既有讽刺效果又不乏幽默,配乐大赞,表演都不错。
这片居然在戛纳一无所获,查了下那届主席是昆汀,评委还有徐克,个人能想到的唯一劣势就是此前库斯图里卡已拿过两次金棕榈,单论影片质量拿第三次没任何问题,目前发现的戛纳最大遗珠莫过于此。
战声铁轨旁的村庄变迁史,青年足球噪音爱恋,中年床梦神游波斯尼亚。萌物的调教不需要特技,天然呆喵,狂躁汪,还有鸡鸭羊鸽驴熊,是食肉的棕熊啊!!!
老库是个奇迹.
埃米尔·库斯图里卡真是个好会拍动物的导演,目前看过他的几部作品都不约而同地感受到他电影里对“动物”戏份掌控的厉害(如把猫咪放在床上,狗子一开始直接和它干起架…随后倒是和睦相处起来了),也由此更加彰显出他荒诞、幽默、生猛的作品风格。除了动物,他电影里好多的故事情节编排也是别具一格,那种特别的叙事方式技巧真是独树一帜。→ 一部战争背景下的爱情片。卢卡和莎巴哈两人躺在飞翔的床上那段拍得真是梦幻……失恋的人躺在铁轨上求死,就像那头失恋的驴,结果驴救了人,然后终成眷属的有情人骑在驴背上……塞尔维亚和黑山,难得一见的制片国家/地区。
8/10。门后杀死邻居的熊,卧轨殉情的驴,故去的老人蹲守铁道旁,灰熊的入侵预示战争来临,平凡土地上奇迹接踵而至;库斯图里卡用温情注视与暴躁狂欢淡化了民族对立,身处炮火轰隆的人们坦然面对一切,披着军装仍足球梦不灭,炮杆上放置的鸽子惊起纷飞,但即使结尾两人逃离家园,分割的故土已难成归属。
库斯图里卡有他特有的解构战争的电影符号,《地下》和《流浪者之歌》完全是导演水平摧枯拉朽的巅峰之作,而后来的这部《生命是个奇迹》转换了视角,把民族苦难挂接了一个人的身上,电影最后蓄积的力量澎湃到令我五体投地。
直到遇到了库斯图里卡,我才知道金凯瑞和周星驰也只是荒诞喜剧的孩童。如果非要说能比肩的,也只是卓别林大师。他热爱动物,向往吉普赛的自由与奔放,厌恶战争,尊重生命,这些美好的东西无疑是他的出生地和生长的地方所没有的。他的电影总是很长,可是总是意犹未尽,一个热爱生命的人是明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