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至七时的克莱奥

剧情片法国 / 意大利1962

主演:科琳娜·马尔尚  安托万·布尔塞耶  多米妮克·达夫雷  多萝泰·布兰克  米歇尔·勒格朗  约瑟·路易斯·德·维拉龙卡  卢瓦·帕扬  Renée Duchateau  吕西安娜·马尔尚  塞吉·科波尔  让-吕克·戈达尔  安娜·卡里娜  

导演:阿涅斯·瓦尔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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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时间:2023-11-11 00:29

详细剧情

巴黎,下午五至七时。美丽的女歌手克莱奥(柯琳妮·玛钱德 Corinne Marchand饰)正游荡在巴黎街头。她一袭黑衣,摘掉假发,面无声色地穿越着内心中的恐惧与焦灼。一切都由一份体检报告引发,她担心自己会如占卜的人所言,患上胃癌。忐忑不安的克莱奥游走在巴黎街头、咖啡厅、或是家里,遇到了各类形形色色的男人,她的情人或是朋友,对他们诉说她生命中的每一个段落,但似乎没人真正理解她。直到最后,她遇见了即将远赴阿尔及利亚战场的年轻士兵。在与他的交谈下,克莱奥开始重新看到了世界,坦然地面对现实。

 长篇影评

 1 ) 生死之间的自我找寻:从存在主义的角度浅析五至七时的克莱奥

阿涅斯·瓦尔达,被誉为“新浪潮祖母”的法国女导演 ,1961年的剧情长片《五至七时的克莱奥》是她最广为称道的作品。作为法国新浪潮时期的电影,《五至七时的克莱奥》有着实景拍摄,不追求场面刺激和戏剧化冲突等特点,最突出的则是其生活流的拍摄手法,将整部影片聚焦在克莱奥一日的五点至七点上。本影评则旨在从存在主义的角度浅析这部作品,以下文字皆为个人观点,如有争议之处欢迎一起讨论。

一、世界是荒谬的

对于常人来说,荒谬是自己有一天晨起刷牙,突然觉得镜子里的自己很陌生。而对于克莱奥来说,荒谬则是自己起伏的一生被一副半新不旧的塔罗牌简单概括。

影片开始则是上帝视角的大俯拍,在塔罗牌近景和特写的切换之间,主人公克莱奥的命运也随之揭开:一个给她负面影响的寡妇带她离开了朴素的生活—她身边的女助理、和善慷慨的男子帮助她进入演艺圈—富有但忙碌的男友、很有音乐天分—她的歌手身份、一个邪恶的力量,可能带来坏消息—带着癌症检查报告的医生、一场争吵—感到被作曲家利用的愤怒、新朋友,健谈的小子—在公园认识的年轻军人、病痛—她可能患有癌症,死神—她或许会死亡……

塔罗牌的结果不尽如人意,克莱奥便请求占卜师为自己看手相,但占卜师看了一会却起身拒绝,克莱奥便哭着离开。克莱奥离开后,占卜师关上门打开房间的另一扇房门,她对一个看报的男子说,“她得了癌症,命不久矣”,在这里,观众提前预知克莱奥的死亡。

世界是荒诞的,人生是痛苦的,生活是无意义的。克莱奥已大限将至,她所做的一切,所重视的一切,在作为旁观者的观众眼里都呈显出一种巨大的荒谬感。带着这种荒谬感,观众走进克莱奥的生活,忧虑而又带着宿命感的音乐响起,克莱奥缓步走下楼梯,在楼梯旁的镜子前她对自己说“只要美丽还在,我就还活着。”

二、他人即地狱

“他人即地狱”出自萨特的剧本《禁闭》,主要讲述了三个被囚禁的鬼魂,在等待下地狱的过程中彼此不断欺骗折磨,最后他们领悟到,永远和他人在一起本身就是地狱。

在克莱奥的生活中,女助理,爱人,编曲家,友人等他者则构成了她的困境。女助理以各种迷信约束她的生活,对她的内心需求不管不顾,只把克莱奥当做一个被宠坏的孩子,搪塞她并且阻碍她。她忙碌的爱人则只把她当做一个美丽的玩物,偶尔献上一吻,并不给她真正的陪伴,在克莱奥表示自己生病后却只告诉她“美丽就是你的健康”。面对克莱奥的病情,两个作曲家也只是假模假样的穿上医生的服装,拿上超大号的针筒为她“治病”,他们忽略克莱奥的天赋,通过各种歌曲将她塑造成一个又一个形象,压榨克莱奥的情绪。于是克莱奥离开家,去寻找她的朋友,但朋友的幸福和喜悦依然也让她黯然伤神……

除了身边的人以外,陌生人的凝视也构成她困境的一部分。奉承她的售货员、标新立异的女出租车司机,吞青蛙和扎穿自己手臂的街头艺人,咖啡馆外被枪杀的陌生人等等,无一不侵扰着克莱奥的情绪,也促使她开始思考自己,值得一提的是影片多次出现镜子的符号,每一次克莱奥看向镜子里的自己时,其实都是对自己的一次重新审视。

巴黎以咖啡馆著称,瓦尔达两次把电影内景放在了咖啡馆。第一次是克莱奥与等待她占卜的助理,在这一段情节中,瓦尔达运用咖啡馆的镜子将他人的生活投射在克莱奥身边,克莱奥位于画面的黄金分割点上,她旁边的镜子倒映着一桌情侣的争吵。另一旁,助理与殷勤男人的寒暄也让她烦躁不安。

克莱奥第二次来到咖啡馆则是孤身一人,她在点歌机里投币点了一首自己的歌,她在自己的音乐中走过咖啡馆形形色色的人,却没有任何人注意到她,以及她的歌曲。通过克莱奥的主观镜头,观众的目光和克莱奥一起掠过咖啡馆每张桌子上陷入烦恼里人们,最后克莱奥走出咖啡馆,来到街道,

街道则是影片大多的外景所在、瓦尔达多次让克莱奥或步行,或坐出租车、朋友的敞篷车及公共巴士上穿梭过这些大街小巷。她从出租车窗往外看,被她美貌吸引的中年司机吻她的手,一群放荡不羁的美院学生因她的美推她的车……她一个人步行穿过街巷往身边看,看到自己被不同的人注视,被不同的目光打量。一个与人群逆行的段落同样值得一提,在这里她与人群背道而驰,这一段的含义简直不言而喻。这些段落运用了大量的特写,手持,主观镜头等等,一方面向观众呈现出60年代的巴黎城市街头,另一方面也呈现出克莱奥等待检查结果前不安、焦虑、忧伤等心情。

三、自由选择,反抗荒谬

存在主义的核心是自由,自由选择则是存在主义的精义,即人在选择自己的行动时是绝对自由的。人在这个世界上,面对各种环境,采取何种行动,如何采取行动,都可以做出“自由选择”。

那么,克莱奥是否有“自由选择”的权利呢?六点零四时,克莱奥打碎一面镜子,她悲观地在破碎的镜子里注视自己,说这预兆着死亡。而在六点一刻,她在公园遇见了某种意义上同样也要奔赴死亡的士兵安东尼。

他陪克莱奥去医院拿检查报告,克莱奥则答应会去车站为他送行,两人在轻柔温情的背景音乐里离开公园,在一个三分钟的长镜头里,克莱奥和安东尼并肩行走,克莱奥慢慢打开心扉。

同样是在车上,当和女助理在出租车上时,镜头多是单人中景镜头,窄小的出租车空间内,每个人的距离都如此遥远。和女友的敞篷车则大多以全景拍摄,两人并肩坐在一起,但在川流不息的车流中,两人又显得如此茫然。而在去医院途中的巴士上,安东尼和克莱奥面对面坐着画面的两侧,他们在注视中交谈,身边的窗外掠过巴黎的风景,他们还看到医生拿着装有新生儿的保温箱,两个人的距离也越来越近……

到医院后,两人并没有找到医生,他们在医院的花园散步,克莱奥称赞起医院花园的美景,这时她的心情已经发生了转变。在影片的尾声,他们在花园长椅上坐下,此刻,医生开着车突然出现了。安东尼担忧的询问克莱奥的病情,医生说克莱奥只需要两个月的治疗,让他放心离去,两人如负释重。接下来的镜头又饱含深意,随着医生的离去,两人忐忑的的身影正在他身后越来越渺小……

克莱奥究竟有没有癌症,到底会不会死,瓦尔达在影片的结局依然没有告诉观众,而是把结局定格在两人越走越近,互相对视的那一刻。世界是荒谬的,但人应该在荒谬中奋起反抗;死亡是无法避免的,但人可以自由选择如何死。安东尼说,死在战争是没有意义的,他更宁愿在爱情中死亡。安东尼还说,克莱奥的本名芙罗伦斯是夏神的名字,不过后来他又和克莱奥说今天是夏至,他记错夏神的名字,克莱奥其实是春神的名字。“但是春天在昨日已经过去了。”克莱奥坐在长椅上,她转身看向安东尼,安东尼也转头看向她。

“今天是芙罗伦斯的夏天。”

 2 ) 「五至七时的克莱奥」:了不起的瓦尔达 | 空间与电影

《五至七时的克莱奥》(Cléo de 5 à 7),拍摄于1962年,其导演阿涅斯·瓦尔达,至今仍然活跃于电影界,去年她与街头艺术家JR合作导演拍摄的《脸庞,村庄》亦吸引了不少人的眼光。《五至七时的克莱奥》这一代表作,聚焦于在时令立夏当天下午五点至六点半——在这1.5小时的时间段里,怀疑自己身患绝症的歌手克莱奥,其内心经历了从恐惧焦灼到豁然开朗的变化,而90分钟的“真实时间”,与电影时长90分钟对应的手法,以及仅有开头短短几分钟的彩色画面,也成为了后来者讨论的重点。

抛开许多讨论,电影里多次出现,具有反射效果的「镜子」,以及在不同场所出现的竖向分隔,还有镜头里的巴黎城市日常街景,吸引了我的注意。以下的讨论,将重点围绕它们来展开。如有错漏,还望指出。

电影里第一次出现镜子,是在克莱奥从占卜女人的塔罗牌提供的讯息里,“确认”自已身患绝症。悲伤的她对着镜子开始哭泣,而后,她下楼离开占卜屋,对着楼道镜子多重反射的自己自言自语。女主角过分关注自己的特点,在此也可窥得一斑。

再往后,女主角克莱奥与镜子的场景,频频出现在电影里。

在占卜屋里,第一次照镜子的克莱奥

在离开占卜屋的一楼楼道镜子里,女主角望着镜子里多重反射的自己

离开占卜屋来到咖啡厅与女仆见面的克莱奥,两人所坐的位置背后,有着大面玻璃,营造出十分有趣的空间场景和画面构图——镜头首先是对准了两人,接着是克莱奥对着镜子开始哭泣的特写,之后是女仆的正面独白以及背过身去的克莱奥;女仆在为克莱奥擦拭眼泪时,旁边的年轻情侣出现在画面边缘,镜子里是看着克莱奥她俩的咖啡店长与服务员,以及人来人往的城市街景。

主仆两人的正面镜头

对着镜子的克莱奥特写

正脸的女仆跟独白,以及背向的克莱奥

主仆、咖啡店员、旁边的情侣、城市街景同时出现

当镜头切到克莱奥与旁边的年轻情侣时,画画很有意思:一边是焦虑不安的克莱奥,一边是讨论的情侣,而情侣的对话引起了克莱奥的注意并时不时地观望,两组人物的分隔是镜子的边缘。

镜子边缘分隔的两组人物

将相关场景人物全部纳入画面的镜头

离开咖啡厅后,克莱奥与女仆两人来到了帽子商店,里面的不同位位置挂有方型的小片镜子。与在咖啡厅的大镜子不同,当克莱奥对着镜子时,里面反射出来的物象几乎只有她本人(因为镜子尺寸过小,周围的环境很难入内),使得镜子里的克莱奥与周围的环境产生了一定的脱离。另外,因为商店里有许多面镜子,前后左右的镜子反射不同位置的场景,空间也变得丰富了起来。

当镜头往后退到商店的橱窗外时,橱窗的玻璃也成为了一面“镜子”,室内的克莱奥与反射的喧闹城市交织,产生了叠加。

商店里不同位置的镜子与反射出来的画面

克莱奥与橱窗反射的城市街景叠加

买完帽子的两人,搭乘的士回到克莱奥的住处。房间的不同位置,同样摆放有各式镜子,大致在克莱奥活动的范围内,目之所及皆能看到镜子里的自己,此时的克莱奥,仍然非常在意外界对自己的关注。

房间里面大小不同,位置不同的镜子

紧接着,换上黑色衣服,离开房间的克莱奥选择出去逛街。在后面的剧情里,与镜子相关的场景包括有:克莱奥在中国餐馆“金塔饭店”前的停留,好友多萝特的化妆镜不小心摔到地上时克莱奥看到碎片里的自己,在街上看到被子弹打穿的玻璃里出现的自己,等等,在此不一一展开。

相比之下,影片里前后出现了两次搭乘出租车的场景—— 一次是克莱奥与女仆两人从帽子商店回家,另一次是克莱奥送好友多萝特回家后继续坐车前往公园。前后两次出租车里,司机座位前的小镜子,也很有意思。在位置上有着区别,第一次是挂在玻璃的底部,第二次是挂在玻璃的顶部,关于这一点,我并不知道瓦尔达是否有意而为之(不排除是我对这一点过份阐释了),但这样的处理确实带来了差异的效果——挂在底部的镜子,反射出的是司机的脸庞与双眼,使得克莱奥处于“被关注”的氛围之下;而挂在顶部的镜子,因为位置的关系,却只能反射到男司机的额头,以及并无对着镜头的双眼局部。这样的画面,与克莱奥的心理变化及自我的认知,是一致的。

前后两次出租车,司机面前的镜子

镜子的多次运用,带来的效果毋庸置疑。而在开头咖啡厅里的镜子,如果稍加注意,无论是在前文已经讨论的克莱奥与旁边的情侣,还是克莱奥与女仆,不同人物之间存在着“竖线”的分隔。而在后面的剧情里,其他的物体形成的竖向分隔,带来的构图影响,人物关系的效果,以及空间关系的瞬间变化,其精彩同样让人不禁为瓦尔达点赞。

关于这一点,在克莱奥房间里的体现可谓突出——房间内的柱子,钢琴,秋千,床架都在镜头里充当了这一角色。特别是床架,成为了人物关系及活动的重要元素。而克莱奥换好衣服打算出门时与女仆短短数十秒的对话里,屋里中央的两根柱子充分了重要的场景工具。

柱子分隔出来的画面

秋千将克莱奥与坐椅上的女仆分开

处于钢琴两侧的人物关系

情人到访,与克莱奥相依在床上

情人即将离去时的场景

克莱奥与作词的“小丑”男生之间的对话

两根柱子之间,在短短数十秒内主仆两人的对话里,充分了重要的空间道具,注意人物的走动

克莱奥出门之后,竖向分隔的场景也出现了多次,比如克莱奥在中餐馆的镜子前停留,一人来到咖啡厅坐下时旁边的马赛克柱子,克莱奥在街头见到艺人表演刺穿手臂后一脸不适奔跑时的棚架。虽然构成竖向分隔的元素不同,它们的共同点是,将克莱奥“框景”在内,与外界的环境及人群产生了分隔。

中餐馆墙上的镜子,竖向分隔的边缘

咖啡厅里的马赛克柱

马路边的棚架

克莱奥与好友多萝特从雕塑室出来,坐到车上时,尽管不知道是瓦尔达的安排,还是当时街上场景的即兴发生,两人在聊天时,旁边有位男人开启了屋子的门扇,使得街道单一的进深空间,层次变得意思了起来。

旁边的竖向门扇,产生的空间效果

接着,两人来到多萝特男友的电影室里,观看默片时的窗口及墙上的线条分隔,交代出人物之间的关系。

观望默片时,墙上的竖向分隔及人物的站位

与多萝特告别后,克莱奥在公园里偶遇了即将重新回到战场的士兵搭讪。在公园内的一番对话后,两人搭上巴士前往医院去确认克莱奥的身体检查报告。在这个过程中,同样出现了不少竖向的分隔。人物的关系,当处于构图里的不同位置时,也有些许微妙的变化——从公园离去时,处于竖向分隔的树苗两侧,到两人在巴士时,时而处于竖向分隔同侧,时而处于两侧的交织变化,再到两人坐在医院的花园里,处在两侧竖直的大树中间,此时克莱奥已经基本放下了原先的恐惧与不安,只差医生出现,道出最终的检查结果。

两人从公园离去时,小树将两人隔开

在巴士上处于不断变化的两人位置,与竖向分隔的门扇、栏杆

处于画面近景两树中间的两人

不止于此。这部片的另一个迷人之处,在于瓦尔达的镜头里,流淌出来的1960年代巴黎城市街头。无论是克莱奥步行在街上、与好友多萝特开车,还是搭乘的士、巴士时,巴黎的风光以及街上的行人,都占据了相当大的篇幅。在一些影评里,有人提出疑问——为何克莱奥与多萝特开车在街上时,两人在画面中所处的位置极低这个问题。我私心猜测,是瓦尔达将镜头的高度设成了街上行人的视线高度,希望将更多的画面留给巴黎的城市街景。

车窗外的巴黎

处于画面极低位置的两人与巴黎街头

车前窗外的巴黎街头

同样,街上的行人特写,也多次出现在了瓦尔达的镜头里,呈现出纪录片的痕迹。特别是克劳奥独自从咖啡厅离开后,遇见的行人镜头,与女仆、作曲家、情人、假发等这些熟人(物件)交织出现的那段镜头,我个人非常喜欢。值得一提的是,熟人们在这里出现的皆为正面对称的肖像,正如证件照般,创造了一种画面的紧张和严肃感,侧写了描述克莱奥内心的不安。

此外,克莱奥坐在车里,等待好友去取东西时的街上所见,镜头里的摄影,也非常好看。或许,这与瓦尔达本人的摄影师身份不无关系。

克莱奥独自离开咖啡厅后,走在路上遇到的行人特写

熟人(物件)的“正面肖像”

克莱奥在等待好友取东西时,在车里见到的行人特写

在瓦尔达的90分钟里,我们看到了属于克莱奥的下午五点至六点半,看到了巴黎的下午五点至六点半,而这,何尝又不是我们的下午五点至六点半?

写在最后:个人很喜欢瓦尔达的这部影片,但说来惭愧,她的电影我看得很少。所以,以上的讨论篇幅,不排除只是我在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如有错漏之处,还请了解瓦尔达的豆友指出,不胜感激。

 3 ) (摘自《另一面镜子》)

一.宿命感——“疾病的隐喻” 在影片得开头,画面内只出现了塔罗牌和不停的洗牌,翻牌的两双手,通过画外音的对话,暗示出克莱奥正在请一位老妇人为她占卜,而占卜的老妇人通过塔罗牌揭示出奥克莱目前的身份和状态,其中包括疾病带给她的威胁。当画面镜头切换到老妇人和克莱奥的脸时,画面从彩色变为黑白。彩色属于塔罗牌的世界,一旦进入现实生活,画面便呈现为黑色。彩色与黑白画面的对比,从视觉上揭示出彩色画面的强悍和黑白世界的无力——一个人无法对抗自己的命运。直到影片的结尾处,命运对克莱奥的裁决也没有被揭晓:克莱奥只是被告知不要太担心和先进行两个月的治疗,医生并没有点明她是否患了癌症,命运看起来仍然强悍和不可知。导演瓦尔达非常擅长在自己的电影中表现一些非典型性的情节和暧昧多艺的结局,并始终避免强列的戏剧冲突和明显的因果联系,在某种程度上,这样的表现方式也显示出对男性所代表的理性世界的反抗。塔罗牌代表的是不可抗拒的命运女神,就像癌症往往毫无征兆地到来。但人类既不能按照理性去分析它,也不能祈求完全解读它。 这样的宿命态度带有典型的女性色彩,反过来也是克莱奥人生道路上的制约因素。除却生病时会去占卜病情,克莱奥的各种行为也被带有宿命色彩的规则所限制。比如,周二是换新装的大忌,所以她买好的帽子怒能立即戴上,只能让店家送到家里;女朋友的包掉到地上镜子碎了一地,使克莱奥情绪大坏,觉得那象征了死亡。克莱奥跟助理说,可能她死了男朋友也不会难过,助理却劝她不要胡思乱想,更不要挑战命运。 人类历史上,疾病不仅意味着身体的败坏,也经常被附加很多意义。疾病代表人体内部环境的失衡,在某种意义上,生病就是一个初始的自我被一点点异化的过程。而在现代社会中,癌症往往被看作是个体压抑,无力和背离自我的结果,并在跟城市的发展密切相关。桑塔格曾说:“当城市事实上还未被看做是致癌环境前,城市自身就被看做是癌症——是一个畸形的,非自然增长的地方,一个充斥着挥霍,贪婪和情绪的地方。在二战结束后的欧洲,个体这种内在的不安情绪是非常强烈的。对克莱奥说,这些疾病的隐喻强化了她的宿命感,并使他产生了自我厌弃心理和对周围世界的怀疑,克莱奥觉得自己受到了诅咒。 二.男性的凝视 作为一名电台歌手,克莱奥被大众消费的是自己的声音,但她的外表也由此受到大众文化的制约,因此,克莱奥会主动按照男人喜欢的样子打扮自己,使自己成为”被观看“的对象。克莱奥不自觉地按照男性看待自己的目光来看待自己,把自己物化成一个美丽的标本,使得自己被无所不在的男性的凝视所控制。在影片的开头,克莱奥从克莱奥从占卜老妇人的家里走出来,在楼下看到一面镜子,她望向镜子里面的自己,喃喃自语:”美丽的蝴蝶,不要匆匆飞走“,这目光跟男性对她的凝视目光是一样的。对男性来说,美丽标本式的女性对他们的吸引力在于她们没有威胁感,而且可以满足他们的想象,是欲望的安全投射对象;而对女性来说,要想取得男性的喜爱,最重要的途径之一就是自我物化,成为美丽的标本,以满足男性凝视的需要。克莱奥无法想象自己做人体模特的好友那样,坦然地把自己暴露在众人的目光之下,因为她担心身体上的弱点被男性的目光所发现。在影片中,不同的镜子出现在不同的场合里,用以反映克莱奥在自我认知所产生的变化,不同镜像中的克莱奥,心态也是不同的。克劳奥渐渐的感知到自我的虚妄,她所迷恋的自我不过是无所不在的男性凝视下的女性客体,所以,克莱奥决定一个人出去走走,她把假发摘下,穿上黑色的衣服,带上不合时宜的新帽子。 对克莱奥来说,在所有男人中,对她形成最大束缚的便是那位优雅,慷慨,善于交际的男朋友。每次在他面前,克莱奥总要表现出最好的状态,或者说,是男友希望的状态。而这个男人却从来没有真正了解过克莱奥的感受,不仅由于他总是忙,还因为她似乎并不愿意花费时间来触及克莱奥的内心。克莱奥男朋友属于上层社会,他为克莱奥带来的压迫是双重的,除了性别压迫,还有她所代表的阶层的生存准则。另外,造成克莱奥自恋最深的原因是她没有真正的倾诉对象,情感被长期压制,这是女性长期处于被支配地位的结果,她们只能从男性的目光中学会如何看待自己,最终造成了女性爱的能力的丧失。所以,克莱奥的痛苦就在于——她发现了自己内在的巨大空洞,以及造成这些空洞的原因。 3.在歌曲之外,我存在哪里? 除了男友,克莱奥身边也有其他男性,比如两位事业合作伙伴。跟克莱奥的男朋友相比,这两位小伙子没有权势,也没有金钱,他们靠为克莱奥创作歌曲来获取生存的资本,克莱奥在他们面前没有负担,可以任性地表现自己的欢乐,悲伤和焦虑,两位小伙子也总是想办法逗她开心。但是面对他们,克莱奥的内心独白却是:“每个人都宠我,但是没人爱我。两位小伙子为克莱奥创造了各式各样的歌曲,在不同的歌曲中,克莱奥被塑造成不同的女性角色,有时是任性的女孩,有时是喜爱说谎的女孩,有时是甜美乖巧的女孩,有时是玩弄感情的女孩,有时则是一个神经濒临崩溃的女人。克莱奥感觉自己就要被这些歌曲榨干,在歌曲之外,她不知道真正的自己在哪里存在。 两个小伙子的思维方式是典型的文化工业的思维方式,他们擅长创造出不同的情境,塑造不同的形象,目的是为了自己的作品更好地被市场消费。他们可以在短时间内迅速地转换思维方式,但却不投入感情。在刚进克劳奥家门时,他们听说克莱奥生病不开心,便找了大白衣,扮成医生逗克莱奥开心。但是,他们的行为只会让克莱奥变得更加懊恼,因为他们随时随性进行扮演的状态让克莱奥感觉到个体的虚妄。当他们说克莱奥反复无常时,克莱奥支持是他们让自己变成这个样子。对克莱奥来说,这两个小伙子虽然没有男友给她的压迫感,但他们创作的歌曲和他们自身的状态,却发展出一种文化工业的吞噬力量,在这种力量的作用下,个体被分离成不同样式,人的情感深度变浅,自我被弱化。 现代社会的文化生产方式对个体精神结构的影响在影片其他环节也有所表现。比如,当克莱奥和助理乘坐出租车的时候,听到广碧里播报着一条接着一条内容完全不同的信息,有洗发水广告,阿尔及利亚战争,中毒工人被下水道冲走,博物馆的开馆时间等,每条信息只寥寥数语,而且下一条信息总是迅速替代前一条,这种信息传播方式使得收听者无法聚焦自己关注的焦点,信息的重要性也被分解。 四.不彻底的女性主义 女性之间的联盟一直被女性作为反抗男性压迫的重要方式,因为,女性联盟建立了一种没有男性的性别连接方式,打破了女性必须以男性为参照的桎梏。但在这部影片中,女性之间的联盟并没有那么成功,而且,影片中出现的女性角色似乎都为克莱奥带来了困扰。 和克莱奥关系最密切的是她的助理,在影片的开头,占卜的老妇人就指出,克莱奥的身边有一个给她负面影响的寡妇,而且着重强调,“她带你远离了朴素的家庭生活”尽管影片没有具体指出,但毫无疑问,这个寡妇就是克莱奥的助理。寡妇处在男权社会相对边缘的位置,但是在影片中,这样身份的女人却不能形成对男权社会的批判性力量,而且,她还带领克莱奥远离了普通人的幸福。在影片中,助理处处对克莱奥进行限制,但却缺乏对克莱奥的真正关心,面对克莱奥的困扰,她只用“小孩脾气”这样的话搪塞。占卜的老妇人对克莱奥也不够友善,她不仅传递给克莱奥负面的信息,而且面对克莱奥的恐惧,她没有一句安慰。克莱奥在出租车上遇到的女司机,看起来非常自我和没礼貌。真正能够让克莱奥放松下来的女性是她的一位从小到大的朋友,这个以人体模特为职业的女孩乐观,阳光,充满活力。值得注意的是:这个女孩刚出场时就被置身于众人的目光中,不过,在目光中,不过,在众人目光的交织下,她却显得非常自如,暗示出这是一个从男人的凝视中解脱出来的女孩。跟克莱奥的爱情相比,这个女孩的爱情更为平凡,但却显得更加美好。克莱奥身边唯一一个生活自如的女性,并非是一个强烈反抗男权社会的女人,但是她也无法与奥克莱形成联盟,因为她纯净自由的心灵无法完全感知到克莱奥的困境。 克莱奥最终遇到一位能够给她带来快乐的小伙子,在影片最后30分钟,他始终陪着克莱奥,并跟她共同面对了最终的诊断结果。这个小伙子在影片中扮演着拯救者的角色,尽管这个拯救者有一种临时性,因为他马上要离开巴黎,再度返回战场,所以,在这部影片中,女性同盟的不成功和男性拯救者的出现,都使得影片的女性主义立场显得不那么彻底。 影片《五点到七点的克莱奥》在当年一上映,便让人赞叹不已,其中表现出的时间性,纪实性和女性角度,为观众提供了看待人生的一个新方式,就像随着克莱奥的游走,观众看到一个更多烟火气,更为平民化的巴黎。导演瓦尔达用影像展现了克莱奥的恐惧,也展现了巴黎,因为在克莱奥的恐惧,也展现了巴黎的恐惧,因为在克莱奥的身上可以找到当时在巴黎出现的各种现象,而”克莱奥“也不是一个真正的名字,只是代表了那个——被各种交织的欲望和权力控制的形象而已。

 4 ) 探头探脑的女性主义

《五至七时的奇奥》的开头是一段塔罗牌占卜戏,镜头是手指和纸牌的特写,这也是全片唯一一段彩色画面。克莱奥迷信塔罗牌,跟现在年轻女孩迷信星座,其实没有本质区别。可能患有绝症,又在深信不疑的塔罗牌上得到了“确诊”,克莱奥内心的惶恐与焦虑也就自然浮现了,于是,情绪成了电影的驱动,引导着故事的走向。

所以简单概括起来,这是一部情绪化的电影,用一个半小时的时长讲述了一个半小时的故事,而非片名里的两个小时,截取了克莱奥生活中的一段时空,故事随情绪流淌,时而欢欣,时而忧伤,年轻女孩的心思在这个过程中展现得淋漓尽致。

这样的处理方式很新浪潮,很随性,完全不同于制片厂的那一套,但不可否认的是,情绪是一根很坚韧的主线,克莱奥的每一次情绪摇摆,都让人觉得真实而且亲切。

「等待」

在电影里,克莱奥一直处在等待诊断结果状态,五至七时,就是横亘在命运揭晓之前的那个等待的过程。

等待是一种常态,我们无时无刻不在等待,等待好消息,等待坏消息,等待出现,等待消失,等待别人,等待自己,只不过,克莱奥等待的是一个更加急迫、更加重要的结果,关于生死的命运。

从现实的生活经验上来说,等待本就很少会是可享受的过程,克莱奥的心理状态几乎从一开始就已经处在了失控的状态,恐惧和焦灼一点点啮噬着内心。这是一种安全感的全面丧失,换作任何人置身于这种状况下,都会感到愤懑,都会感到无助,都会不可避免地想到最坏的结果——我会死吗?

克莱奥试图通过塔罗牌的占卜来提前结束这个等待的过程。很难说她真的相信占卜能准确预测命运的无常,这更像是一种移情性质的“迷信”,让自己所遭遇的不顺有一个可以归咎的地方,或者是通过某种愿意相信的形式来寻求心理上的慰藉。

不幸的是,得到的是一个糟糕的结果,于是我们看到克莱奥的情绪走向失控,哭泣落泪。

「生活」

在这部电影中,生活的概念其实对应着的是情绪的多样化。等待让克莱奥的负面情绪爆发,但是生活却带入了其他情绪对之进行了调和。

走出占卜店,来到街上,克莱奥的瞬间从伤痛的情绪中脱离出来,变得优雅大方;进入购物店,原本嚎啕大哭的情绪也被收敛得不露分毫;在车上,听到广播里放她的歌,她感到不好意思;在咖啡店,因为顾客对她的歌声没有热烈的反应,她又感到不满……

情绪是建立在生活之上的,生活的多变性与复杂性,无时无刻不在调整着情绪的变化,由好及坏,由坏转好,情绪时刻波动着,而非处在单一轨道上,而电影的大半篇幅,都是在重复着这种波动的过程。

「美丽」

占卜完毕,克莱奥下楼后照镜子时说了一句很有意思的话:“只要美丽还在,我就还活着!”典型的女性话语,尤其是年轻貌美的女性。

确实,克莱奥就像是银幕上的一颗宝石,散发着熠熠的光彩。她在试帽子的时候,焦躁的情绪已经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沉浸于美丽的愉悦,一顶顶时尚新潮的帽子在她的头顶上轮换着,样式不一,唯一相同的是戴帽子的人所展示出的美丽。

如果说疾病决定了克莱奥身体的生死走向,那么美丽,一定程度上是决定着她精神层面上的生死的。片中出现过好几处克莱奥为了保持美丽而一扫忧愁不安的片段,有时候是为了可以保持美丽,有时候则是完完全全沉浸在了美丽的喜悦之中。

在电影的后半段,克劳奥遭遇了一名军官,两人一直通行到电影的结尾,不折不扣的一段街头罗曼蒂克。军官被什么所吸引?还是克莱奥的美貌。

《五至七时的奇奥》一直被认为是一部女性主义的电影,在观影过程中,因为文化壁垒和鉴赏能力的隔阂,我却始终停留在克莱奥情绪的转变上,回过头来仔细一想,女性主义的端倪仍旧处在探头探脑的状态,非要总结,把等待、生活和美丽三个词强揉到一起的话,就只有克莱奥在街头游荡和歌唱到哭泣的画面在闪现。

我所理解的女性主义,就是最真实自由的女性状态。

 5 ) 我的听觉语言观赏欲被极大的满足。

对观影又有了新的感受,看完我觉得我晕车了……

90分钟的时间里,我在前半部分逐步进入女主的人生,我仿佛看到了她的全部。为什么人会结果主义导向?因为有了结果我仿佛可以看到你的过去全部,我看到了现在的克莱奥,我仿佛知道了她的一生。她是个歌手,有些家喻户晓;她有个情人,但二人彼此隔膜,忙碌使她们时常分离,也不知为何二人并未掏心掏肺;她笃信占卜,一个常年服侍她的女仆比她更加迷信;她感知到自身生命力的消亡,陷入黑暗倒计时中恐慌不能自拔……

于是45分钟时间里,我看清了一个如同被圈养高阁的金丝雀(这种形象意指导演通过服化道全面加强了),自怨自艾,充满无助彷徨焦虑。

直到演唱完毕,换上全黑衣服的她,才突如其来的鲜活了。

她离开了她的职业(即男性审视带来的社会地位,他者赋予的价值象征)、她的女仆(也就是错误的迷信力量)和她一身金丝雀般的装备,试图在临死前叛逆的、自反的活一会儿。

于是,抱着将死之人的信念,女主成为了上帝之眼,灵魂上浮,怜悯苍生。

她先是遇到了不介意展现自身生理特征、将释放自己宣扬自己的身体视为自豪的女友。女友带着她徘徊,曾经被他人掌控的交通工具——taxi,换成了自驾(虽然女友才学车不久,但已经是女性意识崛起的萌芽)。下了车后,克莱奥发生了转变,她自主选择了乘坐taxi,这已经是独立的选择而非不得已的决定。她来到公园,一路下沉,下沉,曾经那些束缚她的、恐吓她的、吹捧她的都不见了,她走到人迹罕至的地方。踌躇之际,她遇到了军人。

或许转折发生在克莱奥观赏完一部早期活动电影放映机的电影后,她释然,她心理上决定接受自己的死亡但好像又不想这么快迎接审判(这里是否表达了导演本人对电影艺术的敬仰与喜爱)。

总之,整部电影所容纳的内容太广泛了,对白、音乐、音效一起来,画面反而成为了伴奏,为声音的韵律而服务。我醉了。

以及,老话说得好,人不能有太多镜子,越照越丑或越不幸……

 6 ) 镜头叙事

这部电影应该是讲述一个女人的步伐,有一点的女权色彩,但是很淡。作为新浪潮的代表作,这部电影还是包含了哲学的存在主义。

这部文艺片最大的特点应该还是它的纪时,电影的一个小时半的时长也是电影故事中的一个半小时的时长。以一种更直观和更好表达人物内心情感的方式来构建电影。至于五到七时的标题,那克莱奥的两个小时为什么电影只有一个半小时,还有半个小时呢?我觉得应该是剩下的半个小时克莱奥去谈恋爱了……

正如其他文艺片一样,这部片子也是用了大量的长镜头,也有许多的主观镜头,大多数用镜头来表现情节的发展,如其中有一段:先是一个钟的镜头表示情节在家,再是克莱奥刚刚离开的情人笑嘻嘻的镜头,切到女仆(或者是助理)笑嘻嘻的镜头,最后再来一个克莱奥假发的镜头,大概四五秒左右。

而这几个镜头就表现了情人和女仆趁着克莱奥不在家偷情,一个非常高级的处理,用了镜头来表现情节发展,而不是像其他电影的对话或者一个长镜头那样来处理。

还有一个巧妙的处理,是开头塔罗牌的彩色色调,到后来的黑白色调。正常人应该都会将虚幻的事物处理成黑白色调,而将现实处理成彩色色调,而阿涅斯·瓦尔达则运用反讽的方法将其对调,让观众的感触很深。

男主和女主也是同一境遇的两种不同的人,男主是一个即将去伊比利亚的士兵,而在电影中的车上广播也说了伊比利亚战争的激烈,男主和女主一样都即将迎接死亡,但是男主的过好现在的生活不去忧虑未来和女主正好相反。也正是他们俩能相爱的原因,当然也离不开男主的高超撩妹技术。

影片中镜子也是一个重要元素,镜子多次出现,镜子破碎也是女主从被观察者从观察者的转变,当然从她丢掉假发,丢掉墨镜也一步步的体现出来。

从最开始的路人都会看她,到后来的路人不看她也体现着身份的转变。

最后,新浪潮的代表作,《五至七时的克莱奥》也是一部对镜头叙事的代表作。

 7 ) 没有两把刷子怎么当别人妈妈

新浪潮第三弹:阿涅丝·瓦尔达(Agnès Varda)

 
阿涅丝·瓦尔达人称“新浪潮之母”,通常也归入“左岸派”中,她的丈夫是拍《秋水伊人》的雅克·德米(Jacques Demy)。都说文人相轻,可“左岸派”的几个关系倒是一直很好,其中首推瓦尔达、雷乃、马克三人。1953年,克里斯·马克和雷乃合拍了短片《雕像也会死亡》 ;1955年,瓦尔达的处女作《短角情事》由雷乃担任剪辑师;1956年,马克和瓦尔达合导了《北京的星期天》;1963年的瓦尔达导演的《向古巴人致意》也得到了马克和雷乃的鼎力相助。
 
瓦尔达曾在访谈中说:“毫无疑问,在1954年,现代电影的大门由我敞开,把电影带向新的类型。在这新式电影类型里面,我肯定是仅有的女性。某种程度上我成了楷模,全部男性和一个女性!”她真是一点都不客气。说“仅有的女性”的时候,她一瞬间迟疑了一下,我猜她大概想到了杜拉斯,但她还是镇定地把话说完了。这部敞开现代电影大门的作品就是著名的《短角情事》,比《四百击》、《筋疲力竭》还要早上五年,因此也被一些人视为新浪潮真正的开山之作。
 
《短角情事》的灵感来源于威廉·福克纳的小说《野棕榈》,这本小说本身就很怪,同时叙述两个毫不相干故事。于是瓦尔达采用了这个特殊构架,平行叙述一个小渔村和一对夫妇的故事,宛如音乐中的对位法一般,拍一段小渔村,再拍一段夫妇,两者交替进行。这种模式注定观众无法投入其中任何一个故事,总是在你好像要看出点什么名堂时候,“砰!”,跳到另一个画面,产生一种布莱希特式的间离效应。我怀着极虔诚的心来看这部片子,结果二十分钟后就情难自禁地走神了,只好采用另一种对位法:玩一会儿纸牌,看一会儿片子,交替进行,总算熬过了这80分钟。巴赞称此片为“自由纯粹的电影”,我只好羞愧地承认自己道行太浅,有眼不识泰山。
 

 
如果要推荐一部阿涅丝·瓦尔达最值得一看的片子,那我首推《五点到七点的克莱奥》。影片几乎和真实时间同步,讲述了一个女歌手得知自己得了癌症,在等待确诊报告的两个小时中,发生的一些事情。全片除了开头塔罗牌占卜的一段是彩色的,其后全是黑白,讨论死亡的话题又让人产生对生命的热爱。演完此片后,女主角Corinne Marchand也登上了她演艺事业的顶峰,以至于竟一度能和碧姬·芭铎、伊丽莎白·泰勒、格蕾斯·凯利、玛琳·黛德丽四大花旦分庭抗礼。特别要提的是,片中插入了一段默片,也由阿涅丝·瓦尔达自己导演,而演员是——戈达尔和Anna Karina!真没想到墨镜狂人戈达尔居然是那么有天赋的演员,像极了Buster Keaton,好玩得不得了。他在我心目中的地位本来已经高不可攀了,现在蹭蹭蹭又上去几个台阶。
 
1965年,阿涅丝·瓦尔达拍了《幸福》,大概是我今年看得最郁闷的片子,整整一天都沉浸在对婚姻与爱情的绝望之中。故事简单讲来,就是一个美满的家庭里,丈夫既爱老婆,也爱小孩,但他还是找了情人。他跟情人说,我有老婆我爱她但是也爱你,情人接受了;他跟老婆说,我有情人我爱她但是也爱你,老婆也接受了。后来老婆知趣地死了,情人就顺势填补了空当,于是又是一个美满的家庭。我还能多说什么呢?反正我觉得男人要是没有成为谢霆锋的觉悟,就别老是想当陈冠希。撇开这无敌的剧情不讲,片子在剪接方面的技巧也是很值得琢磨的,大量的单色溶镜、跳接(尤其是丈夫抱起溺死的妻子那一幕),可以用过瘾来形容。《东邪西毒》里备受称道的“掉筷子”一幕,相比之下不过是雕虫小技罢了。
 
1985年的《流浪女》也是一部优秀的作品,比凯鲁亚克的《在路上》更能打动我。至于剧情大家可以想象我沿路McRefugee最后冻死在地铁站前……片中有人边吃早饭边说我真羡慕流浪女,她很自由。我觉得这种话最好不要说,如果你不能忍饥受冻、承受被强奸乃至冻死在山沟沟里的结局,那么说“羡慕”二字未免太残忍。
 
阿涅丝·瓦尔达早在1957年就来过中国。克里斯·马克56年来华拍了纪录片《北京的星期天》,瓦尔达帮他做了充满错别字的片头字幕,比如电影标题就硬生生变成了《北京的星其匀日》,简直是60年代的火星文。不过马克觉得这样已经很牛逼了,到处宣扬,于是翌年阿涅丝·瓦尔达以「中国通」的名义接受周恩来总理的邀请来到中国拍了两个月的纪录电影,这可比安东尼奥尼早多了。2005年由于北京的法国电影回顾展,阿涅丝·瓦尔达再度踏上中国的土地。

 8 ) 《5点到7点的克莱奥》:濒临崩溃边缘的女人

更准确地说,是5点到6点半的克莱奥,阿涅斯•瓦尔达的这部电影记录了流行歌手Cléo Victoire在等癌症报告出来前90分钟里在巴黎街头游荡的过程。看片前我曾期待这部电影是长于心理刻画的那种,因为一个女人在某个重大危机来临前的活动不由地让人联想起托尔斯泰关于安娜自杀前的那段著名心理描写。小说中,安娜从基蒂家坐马车回到家,读到家里沃伦斯基那封无情的留言后,再次坐上马车赶往火车站,并最终在那里卧轨自杀。一路上,安娜的思绪主要集中在她与沃伦斯基的恋情、沃伦斯基的无情、朋友的刻薄等使她幻灭的事情上,同时,她的意识又常常被马车外的见闻所“打断”:两个过路的路人、被两个男孩拦着的冰激凌小贩、画十字的虔诚的商人、教堂、钟声、房子房子……安娜不知不觉地把这些闯入她视线的因素纳入她的意识范围内。托尔斯泰以精湛的心理描写再现了一个濒于崩溃边缘的女人神经质的意识活动,在“意识流”理论尚未诞生的年代天才般地模仿了意识的流动过程。
同样是一个濒临崩溃边缘的女人,同样处于一个不断被迫遭遇见闻的过程中,通过电影来表现将取得怎样的效果,这是我最乐于在观影过程中去发现的。自然,这种希望很大程度上是落空了,因为心理刻画仅仅是这部电影属意的一个次要方面,瓦尔达从某种“真实电影”的立场出发,最后导向的是一种社会批判。
本片最惊人的一点是电影持续的90分钟和影片中克莱奥活动的5点到6点半这段时间是完整对应的,也就是说,电影内外的时间是同一的,这就极大程度上挑战了蒙太奇造成的时间幻觉。我发现网上有人将这部电影与希区柯克的《夺魂索》、索科洛夫的《俄罗斯方舟》等以一个镜头拍成的电影相提并论。实际上,就实验性而论,本片达不到后两部电影的程度,因为没有任何剪辑的电影不仅时间上肯定是内外同一的,空间上也完全是连续的,那就完全颠覆了蒙太奇美学的时空幻觉,而《克莱奥》一片至少还是以剪辑分割了空间的。瓦尔达不是第一个拍摄这种“实时电影”的导演,1952年的著名西部片《正午》是另一个先例,从11点40分凯恩警长获知四个歹徒将来到小镇向他复仇到正午时分四个歹徒完全被凯恩制服这段时间与电影持续的85分钟也完全对应,不过,两部电影的美学出发点十分不同。《正午》中内外时间的同一是编剧巧妙地将剧情压缩在最短的时间内,以达到最大的紧张、惊悚的戏剧效果。《克莱奥》则是从“真实电影”的美学出发,以期最大程度上发挥摄影机的纪录功能。
兴起于50年代末的所谓“真实电影”主要受维尔托夫的“电影眼睛”理论所激发,提倡以手提摄影机直接抓拍现实生活,现场录制音轨,拒绝任何剧本和演员表演。瓦尔达本人深受这一派的影响,及至晚年还制作了一部主要由她抓拍街上捡垃圾的人(拾荒者)的镜头组成的电影——《拾荒者》。《克莱奥》一片有意吸收了这一派的创作手法,却又没有完全地实践(还是动用了演员,事先也设计了主要剧情)。
我们看到电影中的克莱奥从一条大街游荡到另一条大街,从帽子商店到咖啡馆,从学校到电影院,从公园到医院,摄影机时刻跟随着她,看似“完整”地记录了她整个活动过程。但即便是人的眼睛也无法看到一切事物,它也要选择性地来观看,摄影机模仿人的眼睛,它抓拍的对象自然也要经过选择。从这个意义上说,任何电影的“真实”从根本上来说也只是幻觉。瓦尔达深知这一点,因此,她主要通过选择性地抓拍不同场景,再将这些镜头组合起来构成某种意义。咖啡馆里的人们谈论着阿尔及利亚、诗歌、艺术,出租车广播里播放着横渡英吉利海峡的冒险家的消息,女司机快活地回忆她在夜间驾车的险遇,街上两个街头艺人一个在表演吞吃活青蛙,另一个把钢筋穿到胳膊里,这些我们随着克莱奥看到和听到的内容很难说有什么隐喻或者象征在里面,同时也无法直接暗示女主角的心理(或许两个街头艺人的表演例外),它们被拍进电影很大程度上只是因为60年代初的巴黎街头到处都是这样的风景,那是克莱奥所活动的世界的一部分。
但这毕竟不是一部观光电影,观众总是期待这些风景具有某种意义。“电影眼睛”的理论也强调把摄影机当作眼睛来观看事物要达到暗示观看者心理的效果,最终它的主角应该是观看者本人。本片中的观看者自然是克莱奥,但前面已经说明巴黎的街景无法深度刻画人物心理,即便有所暗示,也是不明确的,因为一个镜头通常没有一段文字来得清晰,它在一定程度上始终是暧昧的。比如,艺人吞吃青蛙或许暗示了克莱奥对这个世界的恶心感,把钢筋穿过胳膊或许暗示世界的残酷,但这是不明确的,因为你也可以完全理解为那只是巴黎街景平常无奇的一部分。瓦尔达当然也感受到这一点,于是在电影的第48分钟,她大胆地打破了“真实电影”的美学限制。这时克莱奥刚从一个酒吧出来,电影音轨上原本噪杂的街道上的声音顿时只剩下克莱奥的脚步声,镜头在表现克莱奥面部表情的客观镜头和表现克莱奥观看路边的行人的主观镜头间来回切换,或许是受声音变化的影响,这种切换一改此前的漫不经心,变得急促和紧张起来,引导观众迅速地去感知人物这一刻的心理状态。同时,克莱奥的主观镜头也没有以前的时间长度及在不同的人、物上留连的空间跨度,而是一种时间跨度很短的人物近景,同时有路人由远及近逼近过来的镜头。这时观众明显可以感觉到克莱奥内心的恐惧。接着,瓦尔达以一组她擅长的跳切镜头加深了这种恐惧,克莱奥的主观镜头中突然加入了影片开始时用塔罗牌算出她厄运的那个老巫婆的脸部特写,几组路人的特写镜头之后,是那个为她作曲却不认同她的才能的年轻作曲家的特写,暗示时间不多的闹钟的特写,对她漠不关心的情人的特写,以各种迷信约束她生活的女仆的特写,象征她社会身份的假发的特写,这一组强行插入的特写镜头可以理解为克莱奥内心闪过的画面,十分强烈地表达了克莱奥对疾病的恐惧和对约束她生命的各种社会机制的厌恶,形成了电影的一个心理高潮。
传统的表达人物心理的方式还有闪回镜头,表示人物沉浸在某段时光的回忆中,以这段时光中发生的故事的色彩来表现人物的情感色彩。瓦尔达无疑摒弃了这种方法,问题在于,这种刻画人物心理的主观镜头并不能构成整部电影,它们只在某些时刻才显得传神。总体而言,这部电影对人物在一个半小时内心理活动的刻画远逊于托尔斯泰在短短几千字内对安娜自杀前心理活动的描写。
撕去本片纪实美学的外衣和心理剧的伪装,我们发现剩下那些构成电影主题、意义的元素都是瓦尔达事先精心设计的结果。它讲的是一个女人在生命的关键时刻冲破各种社会性的压抑、约束,找到本真的自我,找回生命完整性的过程,而它批判的矛头,显然指向的是各种外在的社会机制。
片中的克莱奥是个多少有点迷信的女人,影片开场时她就在请人用塔罗牌占卜自己的命运,这意味着她将自己的生命交给某种神秘性,将其看做某种未知却命定之物。接着是那顶极为传神的黑色帽子,克莱奥从商店购买之后很喜欢它,女仆却说今天是星期二,不宜戴新帽子,克莱奥一开始并未反对,她认同了这种多少有点可笑的社会习俗。这顶帽子不仅代表了某种社会约束,同时也具有很重要的视觉功能,之后克莱奥置决定活得更自我一些,毅然脱去假发,戴上这顶帽子后,这个人物的形象仿佛被刷新了一样。接着是克莱奥家里她的情人和为她作词作曲的两个音乐家的轮番出场,这些人所关心的或者是她美丽的外表,或者是她流行歌手的身份,对他们来说,克莱奥并非一个有着真正内涵的“人”,所以克莱奥说,“所有的人都溺爱我,没有人真正爱我”。看到这里,观众多半可以感觉到影片的主题指向在哪里。那些看似随机遭遇的事件实际上都是瓦尔达从主题出发有意安排的结果。一连串的压抑之后,是克莱奥借排练新歌,直接表露心迹的演唱部分。瓦尔达有意将这场排练演唱舞台化,镜头缓缓集中到克莱奥一个人身上,集中到脸部,到了歌曲的高潮部分,演唱成了克莱奥的控诉:“我要躺下去,灰白的,苍白的,孤独的。”
接下来,克莱奥在街上的一系列遭遇,成了她受到启发,冲破束缚,找回自我的过程。克莱奥来到了朋友Dorothée作人体模特的艺术作坊,摄影机镜头穿过一群未成形的人体模型。这个隐喻是如此明显,观众不难想象导演的意图是指出解脱途径只有向着人的更原始、纯朴、自然状态的回归。接下来克莱奥和Dorothée关于裸体的对话更加深了这一点,克莱奥说,“我觉得太暴露了,我怕给人挑毛病”, Dorothée:“胡说,我的身体让我高兴,而不是让我骄傲……”。逐渐地,Dorothée成了克莱奥找回自我的引导者。接下来她们来到Dorothée朋友的电影院,这里瓦尔达插播了一段由戈达尔友情客串的黑白默片。那段默片的隐喻也是十分明显的,戴着墨镜(有色眼镜,象征习俗、社会机制)的戈达尔认错了自己的女友,闹出悲剧,伤心欲绝,直到他摘去墨镜,她才找回了女友(爱情)。最后,克莱奥的救赎是由那个她在公园里偶遇的士兵来完成的,这里,克莱奥不仅找到了真正关心她的人,找回了爱情,原先笼罩在她头上的癌症的阴霾也散去了。关于爱情,他们之间有一段有意思的谈话,克莱奥问那个士兵,“你曾经爱过吗?”“经常,但从来没有爱得像我想的那么深,都是女孩子的错,她们只想被爱,她们害怕给予,害怕失去,她们只是不完全地去爱,她们的身体只是玩具,而不是她们的生命。”这就像是之前的克莱奥的写照,而她如今终于懂得了生命和爱的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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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短评

浮华的女歌手因为可能的癌症消息而濒临崩溃,而爱情让这煎熬的两小时柳暗花明。瓦尔达奶奶的新浪潮代表作,在看似不可能的人物身上呈现女性主义,模仿人眼的记录式镜头含蓄而细腻。戈达尔客串的片中片太有趣了~!(今年最后一部电影,2017年ciao)

10分钟前
  • 同志亦凡人中文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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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害怕战争,而她害怕癌症。在他面前她不再是个惹人怜爱的洋娃娃,而是她自己。这是瓦尔达的女性主义观点,也是一个女性自我寻找与完善的过程。且不说电影时间与真实时间的完整对应,电影里的空间分割也令人惊叹:克莱奥在帽店的玻璃橱窗与镜子间穿行的流动影像暗喻克莱奥的复杂心境。

14分钟前
  • 凉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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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VD时代没有看过的電影,现在成了电影经典,不看感觉不好意思和别人对话。电影是流动画面,从下午五点到晚上七点而且拍摄也是按照这个时间拍摄,从电影画面里面的路人眼光看,这部电影几乎就是半纪录片创作,长镜头,片中片,各种各样的调度,当然是导演的成名作也是著名的電影代表作,看过而已!

18分钟前
  • 与碟私奔
  • 还行

前半部分“美丽”的女歌手不论是形象还是内心都是别人所想的她别人塑造的她虽然光鲜但却是一个没有灵魂的虚荣的驱壳,影片的后半部分从拽掉假发开始她才成为了有血有肉的真自己,怀疑得了“绝症”成为了一个女人的自我破茧而出的契机。。。PS其实真正的绝症是那个“假我”

21分钟前
  • 秦诺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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瓦尔达足够细腻,她精准的刻画出一个悲伤、恐惧、濒临崩溃的女人是如何认识自我的。她频繁使用跳切来展现奇奥的变化——从明星到一个“赤裸的人”。电影到6点30分戛然而止,接下来会发生什么没人知道,就像那彩色占卜镜头中测试的未来不过是对生命的亵渎,那90分钟的“真实时间”才是生活的真相。

26分钟前
  • 康报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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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难想象瓦尔达如此严肃地探讨了生与死的问题,科琳娜·马尔尚简直像是安东尼奥尼的莫妮卡·维蒂,只是她并不那样无所事事,而是如此焦躁不安。女主角观看着路人,路人的私语时常清晰可辨,那些在电影里往往一闪而过的存在,被瓦尔达的摄影机赋予了至高无上的主体地位(拿过相机的人,一定会了解那种警惕的凝视;镜头就是权力的化身),这就是她作为导演的权力,也是她作为人的关怀:对主角,对路人,对生命,对一切……她从未改变。

27分钟前
  • 圆圆(二次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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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美丽还在,我就还活着” 星期二不能碰新东西、车牌不吉利、破碎的镜子,哈哈,这么迷信的巴黎人…令人陶醉的摄影,不忍心走神一秒。与观影同步的17:00-19:00时间轴,90分钟的观赏,30分钟的遐想。“亲吻还是想念,亲吻不够就会想念”、“他们需要我的时候,我都随时奉陪,我总是拿出自己最好的一面…人人都宠我,但没有人爱我”、“我的身体让我快乐,而不是骄傲” 爱能让人消除恐惧。游走巴黎街头,上车下车,驻足停留,眼神对视,相互倾诉…最后20分钟就是《爱在日落黄昏时》啊:你的火车快赶不上了,“我们还有很多时间”。

28分钟前
  • 影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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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女人生命中的一个半小时。故事时间和影片时间等长。其实可以更先锋一点,全片黑白混用,凡克莱奥的主观镜头皆用黑白,其余则用彩色,镜头调度上也多做一些分立(所谓不分享画面空间)。瓦尔达的片子真是好,结构精巧,叙事流畅,情感充沛。本片音乐有结构性的作用,主观镜和移动镜头也颇赞。

33分钟前
  • 胤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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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得第一次遇到这部电影,还是在某大学入学考试的名词解释题上。结果没有答出来,后来面试也没通过。过去至现在的荒也君,看完后认真复习了下自己。

36分钟前
  • 荒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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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拒绝丑陋,害怕平淡,恐惧死亡。她歇斯底里,然后恋物;她卖弄风情,但难掩骚动;她自恋自赏,因此更加自卑。她若即若离,却只愿独善其身;她欲拒还迎,最终选择了释然。“我以为人人都在看着我,我眼里只有自己,这让我疲惫不堪。”

41分钟前
  • 杂技演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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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想想,电影真特么有意思,无论是因为早期的胶卷时长原因,还是因为经济账或观影效果的原因,最常见的90分钟,既能描绘一个人事无巨细的一生,又能表现一群人惊鸿一瞥的一刻。它何止延长了我三倍的生命,更拓宽了我生命的深度。怪不得老有人说我跟谈过十几个甚或几十个女朋友一样,在电影里,那才是阅女无数。

46分钟前
  • Fleurs.哼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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瓦尔达第一部女性主义/剧情长片,客观现实与抽象意识,人生与艺术,公众与个人,客体与主体,对立暧昧及二元化。片头塔罗牌之后全部为黑白,两小时流逝的时间内巴黎街头林林总总的人群风物,被癌症恐慌占据的畸变视角。“电影书写” 结构细节,身影常出现在镜子里

49分钟前
  • 谋杀游戏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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彩色塔罗牌开场如同一个被仪式性赋予的人物身份,以及预叙,我们随后与Cleo共同投入黑白的世界中,一切命运似乎都已决定,一切都是病态而残缺的,自由意志不再可能。Cleo所畏惧的,恰好是组成《五至七时的克莱奥》这部影片的重要元素:时间绵延,而这正是一部“实时电影”。随后她逃了出去,逃出了“众人之妻”的异化状态,逃出了空旷的房间,街道是其焦虑的外化,一方面是Cleo对于绵延的逃逸(雕塑是永恒的此在,而电影则是永恒此在的回归),另一方面,则是不祥征兆的闯入。与此同时,瓦尔达给出了一条存在主义式“拯救”的道路,从“未来的时间”转向“余剩的此在”。

51分钟前
  • 墓岛GRAVELA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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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装逼与否,新浪潮代表作总能让我不自觉的进行一些行为模仿,譬如一进博物馆就玩笑说看谁跑得快,一到中东国家的宾馆洗手间就装作自己被拷打,一上欧洲城市的街头就旋转着做卖报态,当然是体现某种共同信息趣味的人来疯。看完此片后的次日,我也在下午5点到7点留意了自身。克莱奥怎么能做这么多事!

52分钟前
  • seamous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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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月21日看發生在6月21日的電影成就達成。我只是路過來給你一個吻👌🏻 on a tout le temps 👌🏻

55分钟前
  • AngelaWood
  • 还行

很多人说瓦尔达是“女版戈达尔”,要我看比戈达尔细腻多了。尔达已抵达,达尔未达尔。

60分钟前
  • 芦哲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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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喜欢本片的摄影,稳重而生动、有重点。瓦尔达34岁时拍出的代表作。从细腻的女性视角出发,达到一种普遍人性的释放。巴黎街头的一切人和景在等待诊断结果的女主人公眼里都有了象征意义,但最后观众跟她一起意识到,自由来自象征符号褪去后的生活的真实。片中片「在桥上」也是一则隽永的哲理小品。

1小时前
  • 沁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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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不仅电影与真实时间同步,还再现了死亡恐惧与寻求真我的心理时间。2.快切的主观镜头-街边行人+相关人物,咖啡馆顾客描摹,橱窗/镜中叠影。3.高达与卡里娜的无声短片,摆脱墨镜与脱去假发,戴不合时宜的黑帽,人体模特的隐喻异曲同工。4.与临行士兵(另一"将死之人")的邂逅让克莱尔袒露自我。(9.0/10)

1小时前
  • 冰红深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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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是这样中产的Cleo。不过也恰如其分,中产才拥有钟表和“时刻”。所以最后士兵人为将“七点”提前,是一种来自无产的反叛。多余的半个小时,是给爱情的吧。

1小时前
  • Lies and lie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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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看#想不到这么一部泛着轻快幽默,散发轻盈气息的影片,其实关乎死亡侵袭的恐惧与焦虑。现时真实时间与电影内置时间同步,代入角色感受分分秒秒的折磨,时间汩汩流淌在影像中。结构相当工整,以脱假发为分水岭,意味她自此褪去外在的浮华虚荣,开始自省内敛;从高傲的受宠玩偶到留意周遭普通面孔,众声喧哗的言语化作无数宇宙碎片,一切仍在既定轨道上运行,唯有自己失落在难以启齿的黑洞,这种混乱失序与大量运动镜头结合,极其美妙。印象深刻:1、插播数次阿尔及利亚之战;2、小奶猫抢戏(瓦尔达真是猫控啊!)3、插入短片《麦当劳桥上的未婚妻》,可爱。4、充满各种死亡征兆的暗示,镜子的分裂。

1小时前
  • 欢乐分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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