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西导演小克莱伯·门多萨和他的制作人兼合作导演儒利亚诺·多赫内利斯是拉美电影新生代的代表。从2012年的长片处女作《舍间声响》起,再到四年后的《水瓶座》,他们的目光一直聚焦在现代文明中个人的处境,两位导演从未停止过对当代生活的观察,和对那些披着华丽外衣的压迫者的控诉。《舍间声响》中表面平静之下隐隐的不安,焦虑,《水瓶座》里“钉子户”的执拗,地产商的油嘴滑舌和不择手段,都是心理层面上对当今社会栩栩如生的描摹。这些电影虽然都以写实主义为基础,聚焦在城市一角中产阶级的生存状态,但它们并不执着于情节或具体事件,而是在耐心的人物刻画中试图去捕捉时代的脉搏。电影中时常出现一些“超现实”或是“魔性十足”的元素,如《舍间声响》中捕捉不到来源的声音,黑暗中街角的急刹车,《水瓶座》里Clara楼上肮脏的群欢,爬满蛀虫的朽木等等。这些天马行空的意象,和经常在不经意间抖落出的触目惊心的时刻,似乎已经成为门多萨和多赫内利斯(以下简称门多萨)独有的电影语言。
乍看上去,《巴克劳》在形态上似乎与前两部作品有明显的不同,但它的精神内核却是非常一致的。把情境从海滨城市累西腓搬到同处于巴西东北部但却更为偏僻闭塞的一个名叫巴克劳的乡村,两位导演继续着他们关于“现代化将人带往何处去”的探索。在前两部作品中,地产主和房产开发商是共同的主角,他们是城市现代化过程中的共谋和执行者,不仅掌握着资本,更从某种意义上掌控着对寻常人予取予夺的至高权力。如果说《舍间声响》和《水瓶座》中对这类掠夺者的形象描述得相对温和,他们富含教养,熟谙现代人的“游戏规则”,从城市移至乡村的《巴克劳》则为我们展现了他们狰狞,野蛮,冷漠无情,和更为原始(或者反过来说,更为未来)的一面。
电影在葬礼中开场,预示了后面的故事将一直与死亡联系在一起,与此同时,这段事无巨细的对葬礼的纪录也折射出传统习俗,社群纽带对巴克劳的意义。我们在这段描写中看到了形形色色的人,他们的形象不仅是身份上的(教师,医生,商贩,妓女,街头歌者等等),更体现在面对受人爱戴的长者的死亡这一灾难事件时,所展现的不同姿态。理智,冲动,悲怮,和埋藏在音乐声中的某种达观杂糅交织在一起,散发着一种向死而生的冥然力量。在后来更大的灾难面前,这些在影片一开始就交代出的人物形象和情感姿态进一步演变为更有组织和强悍的反抗行动,这样的铺陈和“蓄力”方式与导演之前的作品(尤其是《水瓶座》)其实是一脉相承的。更重要的是,从这个时候起,影片也一点一点地在看似洋洋洒洒的乡村风物描绘中渗透进潜藏的矛盾和不安,一开始是根本察觉不到背后的深意。横亘在山谷中间的水坝,倒在路边被车轮碾过的棺材板,舔入舌尖的神秘药材,让人感到极为不适的用翻斗车像卸货一样地倾倒书本,到后来都直接或间接地与巴克劳的劫难联系在了一起。
两个摩托车手的出场是这部影片中十分精彩的段落,它精准地从剧情上衔接了前文里一点点塞进去的各种异常,和后来的谜底揭晓。巧妙的是这两个巴西本地人(但显然不是来自东北部地区)的身份正好处在西方“侵略者”和本土“被剥削者”中间,他们的行为,背后的动机以及结局是也最发人深思的。与相对松散的《舍间声响》和以人物素描为基础的《水瓶座》相比,《巴克劳》在创作上最大的转向,就是极大地加强了人物形象和他背后身份的指涉,影片的象征意义极为浓厚。如果说前作的身份指向性还是局限在不同阶级,不同地域之间的区别与潜在冲突,本片则毫不胆怯地将其上升到国家的层面。村庄的守护者,外来的入侵者,和本土的那些自知的不自知的共谋者,他们之间的互动关系实在像极了国家与国家之间,甚至文明与文明之间的政治经济生态。我们在银幕上看到的各种无情的冷漠的残忍的画面,其实在电影院外面的现实世界里每时每刻都在发生。导演在本片中用极为风格化的对暴力的描述指引我们去关注现实中的那些“巴克劳”和“美国游客”,而且,这种指向并不局限于,或者说根本就不关乎于真正物理和肢体上的暴力,而实实在在地落地在政治的霸凌,经济的掠夺,意识形态和言论风气的转向这些更深层更持续也更为隐形的暴力上面。相信每一个对当今“社会情绪”有一定敏感的观众,都能从这个寓言故事中体会到导演的用意。电影表面上非常动作,直接,和类型化,但实际上却是门多萨迄今思想最为尖锐和彻底的作品。《巴克劳》类型化的外壳背后隐藏着十分“巴西”和本土化的东西。
我很欣赏这部电影在探讨上述问题时的“向前看”和前瞻性。参加本年度纽约电影节的那些喜好关注政治和社会议题导演中,波蓝波宇喜欢“向后看”,他的故事和镜中的罗马尼亚总是被“历史的幽灵”笼罩;来自以色列的那达夫·拉皮德则偏好关注当下,《同义词》无疑是对当前移民困境作出的一次极为先锋和激烈的反抗;而门多萨的电影,其实从第一部《舍间声响》起,就透出了极具未来气息的关注方向和忧虑。他用发生在巴西的故事告诉我们,即便在欣欣向荣,富有朝气和充满希望的发展中国家(而且是大国)的土地上,在表面的祥和,秩序,和国泰民安之下,埋藏着深层的危机。《巴克劳》开头告诉我们这个故事在“若干年以后”,影片里时而闪现的科幻元素也让我们对此信以为真,但更让人惊悚的其实是电影对未来人类(尤其是作恶者)思想层面上的预言。那份深入骨髓的对“劣等群体”的蔑视,洋洋自得的优越感,毫不自知的偏见和让人心寒的种种无端的恶,也许有一天真的会降临,或者此时此刻也不定正在发生。从这一点上看,《巴克劳》再次印证了门多萨对时代脉搏及其潜在走向敏锐的观察,这份思考富含活力,不倚仗世故,却也清醒而沉重。
放映之后一个有趣的Q&A细节是,一位美国老爷爷温和而不失礼貌地询问为什么把影片里坏人设置成美国人,门多萨不假思索地回答道,“不然呢,不是美国人还能是哪里人呢?”在那一瞬间,我吊诡地感受到电影里发生的一切似乎无比自然地延续到了真实世界里。那些门多萨镜头下各种显性的隐性的明亮的黑暗的纷争对抗,互不相让,以及偏见和无知,或许真的离我们一点都不遥远。
没有人是一座孤岛, 在大海里独居, 每个人都是一块小小的泥土, 连接成整个陆地。 所以,无论谁死了, 都是我在死去, 因为我是在人类一部分。 因此, 不要问丧钟为谁而鸣, 丧钟为你而鸣。
——约翰·多恩
今天去看了《Bacurau》,获得今年戛纳电影节评审团奖。 讲述一个叫 Bacurau 的小山庄,女族长去世后,村民们发现村庄从地图上消失了,奇怪的事情不断出现,危及每一个村民的安危。
像是一部西部片,充满巴西本地混乱又现实的魔幻感。
我从来未曾拜访这个迷人的国度,但有幸认识了许多巴西朋友,他们大多数在文化行业工作,电影,舞蹈,音乐。
记得他当选的那天,我原本要和一位巴西朋友出去玩,看到选票出来,她告诉我,今天她要在家里哭。 几天前,我和一位巴西朋友聊天,他说直到今天,人们仍然愤怒绝望。
这位让我所有巴西朋友愤怒绝望的总统,他无视气候危机,称亚马孙雨林为“地球之肺”是一种谬论。 他打压文化,称艺术不是真正的工作。 他侮辱种族,女性,和LGBT群体,被西方媒体称为巴西特朗普。
电影隐喻了巴西当代社会,消失的村庄可以是亚马逊森林,也可以艺术工作者,也可以是所有人的未来。
我们所有的人,都住在这个叫Bacurau的小村庄。
面对愈加糟糕的世界,燃烧的雨林,融化的冰川,孜孜不倦的谎言,你是选择逃避服从...还是做出行动?
即使已經有那麼多人重複著虛假與謊言,你是否依然銘記去做一個無畏探詢真相的人。
上周和一位索邦大学教书的教授吵了一架,他是一个很有知识的人,我很敬佩他,但当他突然嘲笑年轻人竟然可以天真地相信哲学可以改变世界的时候,我恨不得有超能力把他丢进塞纳河,看看在死亡的驱动下,你是否会选择相信生命,勇猛前进到相信自我能力的地方。
自我效能(Self efficacy )指个人相信自己具有通过行动使事情发生的能力,在政治学和社会学里用来衡量一个社会的积极程度和活跃程度。而它的反面就是愤世嫉俗和犬儒主义(Cynicism)。犬儒主义是个人丧失参与变革的热情, 导致失败和自我预言实现的一大精神要素,个人有更高的自我效能值,生活的环境则更公正,自由与平等。
就算没有这样的环境,你仍然有可能去做一个行动者,为自己相信的事做出选择和改变。
我遇到了许多这样的行动者,我想其中一位的故事:
哈希姆是帮助我翻译电影的600名志愿者之一。2017年,他十七岁。在逃离阿富汗2年后,他在巴黎的难民营等待当地政府的决定。这是一个绝望的时间,特别是对于一个独自在异国他乡的17岁男孩,在经历屠杀,轰炸和漫长的逃难路中幸存之后,此刻他可能会被驱逐出境,但他仍然帮助我翻译。他说,我很乐意帮助你,帮助别人让我快乐。今年他18岁,他刚刚通过考试刚刚被索邦大学录取。我问他是怎么做到的,他说强烈的意志,相信你可以做到,相信世界会更好的。
我自己也会做一些这样的行动,有的很小,比如在公交车上,司机突然叫一位女乘客大声斥责她没有买票,乘客是个年轻的女孩子,都快急哭了。我正好有多的票,走过去放进打票器「哧」的一声,转头对司机说,票我帮她买了。女孩大声感谢,我挥手说,大家开心就好。整个公交车的人注视着我,觉得自己太帅啦,请叫我天使,哈哈哈。
比如「塑料吸管」运动,每天需要对咖啡店员说,我不需要一次性塑料吸管,你们也不要给发放给顾客,一起致力环保吧。于是我发起了「不用塑料吸管」计划。环保这件事可以非常简单,你可以从一根简单的塑料吸管开始。当你对环境负责的时候,你也是在为自己负责,这样的生活其实会带来更多的幸福感。我知道,全面杜绝一次性塑料用品很难。可是你可以从一根吸管做起,而且用杯子喝水真的很棒,商家可以用可持续性材料替代。
比如「世界水手计划」,作为唯一的中国人,我跟随一群来自欧洲各国的戏剧艺术家与爱沙尼亚的水手们一起,搭乘一建于1927年的百年木帆船,航行在波罗的海至地中海的各个岛屿与城市,搜集街头巷尾的民间传说,也在停泊的港口做艺术节与表演。
19世纪哲学家克尔凯郭尔曾把人分为“旁观者”和“行动者”,他认为虽然这两种人都存在着,但真正意义上的“存在感”却并不属于惰性的、不活跃的事物;真正的“存在感”只属于面对了自身的处境、并为自己做出选择和决定的人。
是的,你只是一个天真的孩子,还相信着很多疯狂的事情。是的,你有好多恐惧,但最吓人的都是你自己编出来的。
有一天你要成为自己的英雄。
这样的寓言个人觉得重点本身就在浅层的隐喻了,不高级,但是有它存在的意义吧。最近也在接触巴西史,结合之前了解的知识大致解读一些我觉得合理的东西。
整个故事是一个对巴西史/巴西现状的双重隐喻,故事的整个构架和许多细节都在阐述这一点:Pernambuco的小村基本就是民风淳朴腹地(Sertão)人的隐喻,从那里本身自然条件恶劣以至于政府难以控制到有cangaceiro这样的悍匪存在,使得巴西很多文艺作品都会以其作为背景,以至于最终成为巴西民族精神的一个坚实象征。整个小村都是井然有序节制自治的状态,不相信政府、用自己的方式自给自足、友好善良但是背后藏着的是极其彪悍的内核,这也是恶劣环境本身促使他们这样生存,注意到他们与市长矛盾的根本是因为市长断了他们的水源,这也是很典型的腹地问题。
这个小村在两种纬度上反映/阐释着巴西人,我们首先可以把它理解为葡萄牙人大发现到来之前的原住民。这里的人在有陌生人来时会警惕,毕竟是与世隔绝的地方,但是一开始一定会以礼相待,不会主动攻击,不是“强盗”(故事开始的时候黑人老师在为他的家族辩护,巴西固然乱,人们为了谋生可能干着亦或体面亦或肮脏的活,但以从来都不是侵略者那样的“强盗”,至于为什么是村里的医生要来骂那个黑人老妇,而为什么又是96岁,我个人觉得导演也塞得有内容在这里,但是没有理解到),服用药物的精神体验也是一直在热带雨林里有的事;在开始反杀之后,集体杀头也很有反映原住民本身食人的特点(顺带一提Longa老师也是给人特别巴西小杂皮的感觉...),总之是不好惹。
其次放入当代的语境,这时候就得连着反派来看了,首先市长本身有双重含义:十九二十世纪想控制腹地反叛/自治的政府,这个很明显;和现在总所周知的亲美总统博尔索纳罗。而这批美国打枪兴趣小组一是指大发现时期的入侵者(一个暴论:实际上那时候的武器和战术也不高明,葡萄牙人很多时候都是硬来,有点和片里一定要用老枪相吻合吧),一边伪善的说不杀小孩自己骂自己纳粹一边毫无廉耻心的任意杀戮,就和入侵时说要开化野蛮人是一样的。而如果说巴西一开始是被殖民者掠夺,在后殖民时期这个霸凌者的位置就让给美帝了,总所周知美国是压制拉美发展的一大重要原因,把这个小组刻画的那么傻自然也是联系到帝国主义的蛮横霸道吧。那么分析到这里我们也自然理解作者的立场了:反博反美,人民自立。当然也是有Populismo那个意思,毕竟拉美老传统了。当然,最后被关进地牢里的老头说“一切只是刚开始”,一是联想到殖民者终把原住民收编,二是在当代背景下一个悲观的预判吧。
当然还有些其它有趣的意象,两个圣保罗人的中介角色(所谓“拉美裔不是白人”以及阶层/意见的分化),“欢乐的房子”以及魔幻的科技元素穿插入剧情以及等等,总之这部片子就像千层面一样把一套一套的隐喻拼叠在一起了。当然了,最后中心的问题在于,这算是一部好片子吗?作为旁观者来说站在那个角度都算是有理由,不过我想站在巴西人反思自己的角度来说,还是太陈词滥调了,电影说到底并没有给出一个真正可靠的出路。
看这部片子前,习惯性的查了一下评论,大家一致的好评,说这部片子的导演多牛多牛,这部片子获得了多少多少奖项,里面既包含了整治隐喻,又充满了后现代气息,还充满满了魔幻与现实,平民与总统的整治关系等等。
可惜,我欣赏水平所限,没有看出这么高深的东西。只不过,抱着崇拜的心情看完后,感觉片子让我们看到了一些新鲜的东西,这就还是不错的。
第一,片子让我们看到了不一样的风情。片子东在嘴里赛东西,到葬礼时跳的舞蹈,放的音乐,还是有他们的一些独特仪式,看起来还是别具新鲜感的。
第二、片子的杀戮部分还是有些跌宕起伏的。一开始感觉又是一种强者屠杀村民的围猎游戏,后来慢慢的看到完全不是这样,你就是鬼子进村,装备再好,我们也能消灭你。
第三,多少还是获得了一点思考。就是看到博物干馆的时候,知道了这个小村庄的历史,知道了他们除了一些别样的风俗,生活还是很安逸,也是现代社会的乡村缩影。但是,一个民族骨子流淌的血液时不会被消磨得,他们虽然看似与世无争,但是压迫不要太猛,不然他们依然是他们,一个不屈得民族。
同为国际gczy战士却活的那样奔放、洒脱和意气风发。这里民风淳朴,有的是志同道合的兄弟姐妹。同为咱们的老朋友却晒出有别于战斗民族冰冷、坚毅、团结的新风格。玩游戏的人可能会联想起育碧的孤岛惊魂里的人物。对!就是那种魔魔怔怔的感觉。加上近未来的时间与偶尔跳出来点缀一下的未来元素;老旧画风映衬出的第三.5世界民风;以及像通信网络、视网膜认证、数码硬件、无人机、阿迪达斯这些当下潮流和那些甚至低落回原始部落的事、物在屏幕上的展现。这就像一锅格瓦拉剁大雕的无水伏特加鸳鸯火锅,只是吃到锅低才发现中间的格挡漏了。而我现在回味起来非但有滋有味还会希望大厨们别忘了配方。
与文学观念较远的电影,我一概不喜欢。这部电影就与文学很远,他讲述的是一个理念的东西,看了半天摸不着头脑。
电影作为一种艺术形式,出于无知或者无能,在被不少人滥用,他们把电影用于哲学思考;用于类似于美学的理念表达,远远偏离了文学。
文学的表达才是电影的正途,一方面文学里的手段能够让电影好看,另一方面,文学表达出的人学,能够让电影有高度。
《巴克劳》演员都是导演的亲戚吗?
就算认真地看完了电影,最终还是感觉头顶上的雾很浓。关于这个小镇的背影故事没有交待清楚,小镇里的人物谁是主角呢?分别是什么样的人呢?没说清楚;那些雇佣兵又是什么回事?电影里的每一个演员好象都是导演的亲戚,人人戏份相当,不分主次,各有一份戏,谁也不得罪,那到底想表达什么呢?唯一可圈之处就是:当弱势小群众在利益将受侵时,团结起来反抗,然后居然赢了,之后又可以当没事发生一样回到平静的生活中去。这无非是屌丝逆袭的另一种表达罢了,合乎人们不知觉下的感性需求。
————————————20200529
看完也是一头雾水,看了影评,说什么政治隐喻,抱歉,我完全看不出来。前十五分钟不错,我以为电影主要讲述巴西一个叫巴克劳的地方的故事,结果突然出现个飞碟,这个跳戏啊,然后飞碟原来是无人机...还有那些人用的手机是透明手机。就有人说什么空间断层,什么时间穿越?什么鬼? 那个巴西女摩托车手放了一个巨大的芯片样的窃听器在小店里,然后就再也没有出现了? 一星给前15分钟外加各种生殖器。葬礼时的那首合唱灵歌和后面的血浆。 那些杀手不是雇佣兵,都只是普通人,没有专业的军事训练,所以被反杀。这些人杀人得积分,然后说是任务?什么任务?那么高科技的无人机和手机,还强行设定说是只能使用老式枪械?比如左轮手枪,汤普森机枪和带着巨大消音器的狙击步枪? 那个杀手头头为什么要吞枪自杀然后就就被老农民俘虏了?谁通过耳机指挥杀手开会时要杀死巴西杀手?(实际身份是助理法官)其他人有超市人事助理,还有州监狱惩戒官,他们还说在文件上他们不在巴克劳。 在市长被抓住时,市长带的人有一个去偷偷去开车门了,然后就市长直接被流放到仙人掌地里了? 那个本地英雄在巴西各地暗杀,所以当地人尊敬他,保护他不告密。因为后面有个新闻报道说最后的反政府武装被消灭在巴克劳。我觉得其实这些村民其实就是那些反政府武装分子及其后代,再这隐居。 棺材是杀手们叫的,所以他们通话时说车来晚了。 还有,那个发过精神病的老女医生最后走回来,那个妓女去迎接她,然后俩人嘴对嘴的亲嘴哦。
好多个巴克劳人吃花椒的镜头。我感觉是一种毒品吧,效果比那个市长给的强力太多了
小门多萨新作,2019戛纳评审团奖。开场半小时多依然慢热,随后锋芒一转,渐入佳境。以虐杀与反抗类型片的方式折射出后殖民时代下不同种族、国别与阶级间的仇视、入侵与反入侵,美国、当地政府与原住民三者的关系令人细思极恐,实而又极度贴近现实。放入嘴中的奇异浆果、两次葬礼、集体防御的布置与惩罚的执行等场景都极具仪式性,原生态式的身体呈现强化了古老共同体的粗粝与自然感,高科技文明入侵的UFO无人机与原始村庄的地牢也构成了“天与地”(傲慢比天高vs栖居大地上)的二项对立式。(8.5/10)
比抗日神剧强点儿
一部你完全不知道它会如何走向的奇特电影,也是充满力量与切实表达的电影,如今的确是罕见的,需要珍惜。开头的宇宙卫星观测与回村,即迅速进入到充满嘲讽气息的当代魔幻现实主义调性。“近未来版马孔多”巴克劳,在前半程经历一种轻喜剧式的民族志书写,在后半程则被逆转为杀戮与御敌的“战场”;既是历史在经历反哺后的重塑,又是对这份文化记忆的捍卫。可惜的是入侵者最后战场戏不够暴裂且入侵者头目的逻辑不清,最终联络到政客身上也有点太顺拐了,些许泄气,没有把之前的“激动感”发挥到彻底状态。
一个建构在未来的后殖民主义叙事,现代/传统的对立被放在一个屠杀游戏的故事里讲述。政治意图和文化诉求昭然若揭。说好听点叫渐入佳境、魔幻现实、脑洞清奇、意想不到;说不好听就是前后割裂明显,既不够类型也不够反类型,处理得暧昧又尴尬。打响反击第一枪时整个GTL都在鼓掌呐喊,一个“爽片”的套路在彼时就已经被猜透了。
观感超棒,后半段简直就像过山车,寓言故事还是非常有劲儿,就是看完以后睡不着觉了
【C】平淡的节奏,平庸的暴力,以及中规中矩的政治指向,共同构成了这么一部无趣的电影。生猛?迷幻?直入灵魂?我所看到的,只是过度设计后的故事僵化,和在屏幕外被无情排斥的自己罢了。
3.5 倒不是前后割裂的问题,因为根本分不出前后,整个片子是龟裂而涣散的,可见创作者并没有足够的捏合力(估计是两个导演并不统一的锅)。虽然想法是好的,该有的意图都是有的:无耻的政客、无恶不作的殖民者(纯粹的、无因的恶)、作为帮凶的官员、被消失的殖民地以及最终的野蛮的故意反文明的反抗……当作一个完整的寓言来看是可以的、有力的,但从故事的角度来看,很多并没有什么用(至少是缺乏组织)的人物和情节,让人非常疑惑,消耗了太多注意力。比如,男女主人公(也没有那么主,暂且这么叫吧)的关系有什么用?更进一步说,这些人也没有性格,没有特点,没有太强存在的必要,空有职业,与其说他们是角色,更像是某种同质的填充物。至于近未来科幻,仍旧没什么太大意义,甚至于有点……可笑。
邮票大小,地图上也找不到的小镇。以为来到了马尔克斯的马孔多,直到打开当地土著博物馆,福克纳的枪声响起来
所谓“原始丰饶,武德充沛”。开头演员表出现Udo Kier的名字就知道肯定不会风平浪静,果不其然。尽管整体拍的很不错,但表达的实在是太简单粗暴了。这种高度符号化的政宣片坏就坏在,把设定稍作修改就可以表达截然不同的立场:试想如果把背景改成德州农场,或者海陆丰,反派是谁呢?
说白了,就是行政上处于脱嵌状态的community如何借助“文化网络”进行自组织反抗。但这种故事拍成电影怎么就这么好!它展示了存在于自然中的神力的护佑,这种神力存在于这片土地之上,存在于人们的街谈巷议之中,是社会和象征世界所共有的、不言自明的、实在的、神秘的一种记忆。被放入嘴中的果实和在摇曳衬衫间显露的枪支,在连贯影像试图黏合知觉的时候突然插入,就是神力和记忆的返归。
作为一种政治檄文电影,鲜明政治立场并不是问题。小门多萨电影一直是围绕”守卫“这个动作展开的,《巴克劳》也并不例外。但在这部多少有着B级片大杂烩印迹的电影里,《巴克劳》承袭了B级片低成本美学的趣味,却也误将这种低成本粗糙感带入到了文本构建中。类型电影技法上的乏善可陈,进一步凸显了内容层面僵化。
神棍片,不能剧透。这前半段的剧情走向真是打破脑壳猜不出,后半段又落入了类型片的窠臼,too much violence...真·放飞自我,南美的魔幻主义依然是你大爷。
导演基本放弃了前两部作品里的现实主义风格,竟大胆转向虐杀类型片。这种充斥血浆暴力的尝试在这个题材看来没太大突破,难以企及拉斯冯提尔的《此房是我造》的美学与哲学深度,于是变相地削弱了这个好题材的现实批判意义,相当遗憾。
地图上消失的村庄,跟英语白人对抗的南美土著,历史穿越近未来的荒诞设定。完全看不出和“水瓶座”是同一导演,魔幻现实主义爽得差点要飞起来了,可惜后面往类型片靠的时候打了个盹!(cult电影不好拍啊)
政治指向牺牲了电影美学
年度十佳!依然还是以门多萨的作者意志为转移,“社区”概念等同于现代性的“族群”并向未来演变,浩瀚人类学历史的运动单位仍旧原始和凶猛,并同与钢筋水凝土为伍的叛徒一直战斗着,孕育出让入侵者望而却步的传说和鬼故事。“巴克劳”高度抽象,脱离城市,查无此地,如一个危险警告信号,横在预谋人为干预世界人类图景的推土机前。门多萨的抗争不再含蓄,血肉横飞中是洞悉古今的信念与怜悯,本片隐喻的裁决,既是政治本体的,也是电影本命的。
开场,卫星,地球之下的拉美魔幻现实主义村庄,当枪击第一次出现在影片之中时,突然间成为了一个俯视的无人机视角—-幽浮形状的无人机与“地图中消失的村庄”属于同一种隐喻,当这里不再拥有符号地位之时,它,以及《巴克劳》影片本身都将成为非阵地化的游牧对抗,这意味着:在巴克劳村庄里,影像作为一种战争机器实践而出现,在后半部分,它疯狂地吸收,挪用(或者说剥削)斯皮尔伯格,雷德利斯科特以来的美式战争影片语言,风格,主/客体的转化既是“灵魂出窍”的影像巫术,又将观看者置于一种被动的恐惧之中,而恐惧则是宏大(政治-技术共谋)之下的边缘史诗的质料。
与导演之前作品的风格变化还是很大的,更像是个带超现实元素的寓言故事,各种指涉与暗喻。其实后面还挺WTF的,弄不好还真能混个奖。
#72nd Cannes# 评审图奖。这部片有些一言难尽,比起小克莱伯·门多萨的两部前作,风格简直一百八十度转弯,终于离开了他深耕细作的累西腓的城市生活的主题。影片有着很强的类型片元素,同时还有科幻设定,与前作有着同样的惊悚感,有着很强的寓言性,与喜欢讨论殖民主义历史及现代表现形式的的小克莱伯·门多萨的前作一脉相承,由片中“巴克劳历史博物馆”的展品带出历史厚度。村庄保卫战的段落让人想起《七武士》。小克莱伯·门多萨强调的重点仍在身份-族裔政治和(以历史文化情感结构为基础的)社群组织动员方式。略有WTF和有些长,感觉可能有奖但是金棕榈应该没戏了……另外这个剧情简介和提名酷儿棕榈是什么鬼???
果然是两个导演的联合作品,前后割裂有些严重,头重脚轻,如果按前面部分的故事、节奏继续拍下去多好,搞完高寿老人的葬礼,顺便讲讲村庄的秘密,地图上消失的村庄是因为时空错乱之类的,可惜突如其来的市长候选人,美国人雇佣兵的出现,枪战、杀戮的开始,一切就变得很平庸了,这个片子戛纳得奖确实有些谜一般的味道。